了声音。
桑宁皱起了眉头。
*
另一边,随着夜幕的降临,嘉宾所在的小洋房停止了说话,终于陷入黑暗,工作人员也从转播间离开。
张闻刚干完了二杯咖啡,现在血管里流淌着的都是冰美式,他站在同一条街的另一幢房子门口,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气。
几名流浪汉从他面前走过,衣衫褴褛,在凛冽的东风过后,瑟瑟发抖。
张闻低着头吐出一口烟圈。
另外几名工作人员抱着设备出来:“张哥,还没睡呢?收工了。”
张闻转过头:“睡不着,出来溜达一圈,马上回去了。”
工
作人员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吧,明天还有一场更激烈的计划。”
说到这个,张闻顿时兴奋起来:“明天早点起来,我们先去车场那边做准备。”
“已经只能睡二个小时了!”工作人员抗议。
“加工资,二倍。”
“好的老大。”
“……”
他们说话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穿透了风声,其中一名流浪汉抬起头,看向他们所在的方位,又很快低下了头。
在流浪汉的袖子里,藏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
在这种录制节目的环境下,很难有人真正睡得好。
包括林砚在内,都只睡了很浅的觉。
谢无宴是第一个起来的。
准确的说,他是一整晚都没有睡。
他和林砚之间隔了一个陆羁,在黑暗中,那个影子越发的碍眼,让人烦躁。
谢无宴只躺了很少的一段时间,就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站了起来,离开了房间。
他一动,陆羁就睁开了眼睛,他睡眠很浅,明明醒了却不动声色,直到谢无宴离开。
男人侧过身,抬起胳膊垫在脑下,用目光描绘着面前青年模糊的轮廓。
越描绘越心痒。
直到徐尧嘟囔了几句梦话,随即他的闹钟响起,打碎了房间里的宁静祥和。
原本安静睡着的青年也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哈欠。
徐尧原本还在做梦,或许是面对情敌的压力太大,他梦到了自己跟林砚表白被拒,回家哼哼唧唧地借酒消愁,正伤心着呢,忽地听到了自己的闹钟铃声。
他困的睁不开眼睛,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梦。
他赶紧捂住脸,进去化妆。
桑宁抬手开了房间里的灯,林砚眯了眯眼睛,有点难以适应,最后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段辞平日里其实也是赖床爱好者,但这会儿却丝毫没有想再睡一会的想法。
他看着面前隆起的一团被子,觉得青年特别可爱。
走动声从被子外传来,林砚慢吞吞地打开被子结界,爬了起来。
陆羁看他迷糊的样子:“很困?”
林砚伸了个懒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有点,醒一醒就没事了。”
“你睡得很好?”青年好奇地问。
陆羁说:“就没怎么睡。”
“恐怕睡着的人反而不多。”江舟凉意有所指地说。
今天很冷,不是个好天气。
外面飘着小雨,和地面上湿滑的冰混在一起,非常容易摔倒。
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在窗台上,林砚换了件衣服,套着羽绒服外套走了下来。
他本来以为楼下会很冷,但已经有人抢先一步点燃了壁炉,比房间里还暖和。
林砚走下来的时候,谢无宴正在厨房背对着他。
青年走过去,和
他打招呼:“你不是不想下厨吗?”
他的大部分手掌藏在了羽绒服袖子里(),只伸出小半纤长干净的手指。
林砚凑近了看才知道谢无宴在做什么(),他在煎蛋。
是听到他下楼的声音才下锅的。
一个色泽完美的流心蛋。
谢无宴抬手将蛋放进碗里,递给他。
徐尧跟在林砚身后下楼,他咬住了嘴唇,又想起谢无宴带林砚离开的扎眼一幕,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绪,出声道:“谢少爷一大早起来做早餐,是准备把我们的份一起做了么?”
“让让,你挡道了。”谢无宴漆黑的眼眸看向他。
徐尧险些没憋住,他看着谢无宴绕开他,又独自一人上了楼。
就好像这男人第一个起来,点了壁炉,又等在厨房,只是特意为了给林砚煎一个蛋似的。
至于其他人,都不放在他的眼睛里。
自顾自的拽。
啧,徐尧觉得他不适合林砚,他这样高冷的人,怎么能和林砚玩到一块?
只有他才最适合林砚。
*
这场意外的雨打乱了节目组的计划。
张闻一直嘟囔:“明明天气预报是晴天。”
副导演安慰他:“我们有应急预案。”
“但是不如室外刺激。”张闻长叹一口气,也只得接受现实。
“特邀嘉宾已经在车场等着了。”另一名工作人员挂断电话,小跑过来对张闻道。
张闻:“走吧,先把我们家嘉宾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