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地方了。
然而,最终,泥土还是被夯实。
坂口安昭的墓碑上,是他在进入异能特务科的时候,被拍摄的证件照片。年幼的他镜头露微笑来。
——因为,当时在镜头之后,是坂口安吾。
此时,站在照片前的坂口安吾近乎失了全身的力量,半跪在了墓碑前,他的额头靠在男孩的照片旁,手指按在墓碑冰凉的纹路上。
他的父母,坂口夫妇在受到消息之后,就立刻订了机票从法国飞了回来。在站在他的身后,同样的悲伤,望照片上微笑的孩子。
安昭从来没有让他们费过心,每周的视频通话里,都向来报喜不报忧。即使后来像安吾一样,那样小的年纪进入了特殊的秘密机构工作,每天依旧很开朗的模样。
坂口夫人的眼睛发红,她担忧地看自的儿子。
坂口安吾是陪在安昭身边最长的人,所,他是才是承受更多的那一个。
此刻,青年的肩膀在轻轻地颤抖,他不想回过头,显然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悲切的模样。
“他年纪这么小,就去工作了。在,也可好好休息。”坂口先生将手搭在自儿子的肩膀上,说道。
坂口安吾轻轻点头。
他将手里的盒子放在了墓碑之前。那是在白雾降临之前,他承诺要在下班之前男孩买的、隔壁街的甜品。只是,虽然蛋糕是在今天刚刚买的,但是那时候的新品已经没有了,只有在最新推的另外一种口味。
就像是暗示,他总是堪堪迟到的那一步。
坂口安吾垂下头,就仿佛不堪肩上的重负一样……
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直起腰来,最后地抚摸了一下那张照片。
相处的时候总是觉得后的时光还有很多,所从没有想过要留下太多纪念,然而,直到失去之后,反复挑选才发,自能够找的、属于男孩的影像寥寥无几。
安昭就像是一个轻柔的、梦一样的童话,短暂地降临到了他的身边,在快长大的时候,就又离开了他。
之后,便是其他到场的人挨个吊唁。
坂口安昭的社交圈很简单,来的人不多,却有许多都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存在。
首先上前的人,便是其他人都没有想到过的人。
年轻的杀人侦探并没有像往那样穿自日常的装束,而是换上了黑色的装和帽子,他的表情像一直来一样锐利而冷淡。
绫辻行人上前,将自手里的纸盒和花束放在墓碑旁,挨其他东西的位置。
“每次你偷偷去找,想吃的糖都放在这里了。这下,所有的口味你可吃个够了。”他垂眼睛,轻轻说道。
监视官辻村深月刚刚调任到绫辻行人的身边不久,此刻就跟在他的身旁。这个一向干练的女情报员眼睛和鼻头全都泛红,在望向墓碑之后,她没忍住,又吸了吸鼻子,偷偷揩了自的眼泪。
辻村深月将自手中的花也放了上去。虽然疑惑,但是她并没有去问绫辻行人两个人熟悉的缘由。
——已经没有意义了。
赫尔曼也来到了这里,这个白胡子的老头望墓碑,叹气。
这个孩子在他的面前,那样的力量拯救了白鲸,却无法拯救自的生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武装侦探社也有人来到了这里。
织田作之助望墓碑,他收养的孩子里,也有与坂口安昭年龄相仿的,此刻望坂口安吾,他也能明白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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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站在他的身边,与坂口安吾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有一样东西,想来,是需要一定交你的。”太宰治说道,鸢色的眸子望向方的目光很平静。
他将一个盒子拿了来。
“涩泽龙彦之所被称为‘收藏家’,是因为他喜欢将异能力死去之后的异能力结晶收集起来。”他说道,“这里面,盛放的是坂口安昭的异能力结晶。”
坂口安吾的脸色微变。
他急忙伸手将盒子接了过去,打开,只见里面确实静静地躺一枚碧绿色的结晶,苍翠而通透的颜色像极了男孩的眼睛。
他望自的挚友,忽而露了一个惨笑:“太宰,几乎要怀疑你也是在故意报复了。”
“们在已经一样了。”
太宰治垂眼,去看那个墓碑,并没有予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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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每一个拥有那样清澈而温柔眼神的孩子,都无法在横滨存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