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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说完,林誉便打断了她。
他说:“没关系,不用为此感到抱歉,我理解你。”
林格放软声音,尝试转移话题:“哥,那你怎么我在哪里呀?”
林誉微笑着说:“因为我一直在和你共享位置。”
很轻的一句话,轻松地讲出,毫无负担。
这意料外的回答令林格大脑空白几秒,以至于忘掉转移话题的初衷。半晌,她看向手机,迟疑片刻后,解锁,打开和林誉的信息界面。
果然。
点开详细信息后,够清晰地看到两人的位置。
手机上分明的字眼就像一颗随时会炸开的核弹,不已经在身边潜伏多久。
她手机有这项功,可以保持和亲密的朋友始终共享位置,就像给对方装了一个定位仪,是,是——
林格和林誉向来都是习惯用微信交流,很少用手机带的这个短信功——她什么时候开通了它?
林格不记得,她难以置信地望,林誉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如山寺老钟。
他看起来完全没有羞耻的样子,甚至就这么直白地告诉了她,他们早就开始共享位置了,在她不的时刻,林誉对她的定位了如指掌——当然,她也随时查看林誉的定位。
这简直就像是一场她单方面失忆的做,爱。
林格问:“你一直都在和我共享位置?”
林誉纠正:“不是一直,是你上次喝醉酒后。”
林格问:“你想做什么?”
她有点昏昏,胸口有一股气,很快就要出来——她压不住这些愤怒了,它们需要一个迫切的泄口。
“我不是想做什么,”林誉说,“我在阻止你’想做什么’。”
林格说:“我做什么?”
“你做什么?”林誉重复一遍,说,“你做的事情有很多,格格,你聪明,漂亮,又有决心。”
不合时宜的夸赞让林格沉默。
林誉看着她,轮椅让他们在坐着时终于够平视。
他说话声音不急,像早就料到她有反应,早就她会说什么:“我是你哥哥,爸妈不在这个城市,他们把你托付给了我,以我必须要尽到责任。”
林格说:“说吧,让我听听,都是些什么责任。”
“阻止你乱来的责任,”林誉说,“需要我再讲得直白一些吗?格格?我在阻止你用亲过我的唇去亲另一个男人,阻止你用碰过我的手再去碰他脏家伙,阻止你用接纳过我的——”
“林誉,”林格说,“你是以哥哥的身份阻止我吗?你敢拿我的命誓,说你真的是以一个亲哥哥的心态来看待我吗?你现在真的在以亲哥哥对亲妹妹的角度、来关爱我,照顾我吗?”
因为激动,她的胸口微微攒了一口气,脸颊过热,不是害羞,是说话急促导致的短气。
林格说:“你说呀,你要誓,说你要是有一句假话,你面前的我——也就是林格明天出门就掉下水中立刻死掉!”
林誉说:“格格。”
“说实话吧,”林格问,“你今天大晚上受了伤还坐轮椅过去,现在又口口声声地讲哥哥的责任。”
“你到底是讨厌我乱来,还是因为我乱来的对象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