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激动的“嗷”了一嗓子,然后抱起一斤多沉的大哥大甩起小短腿朝着奶奶的房间狂奔:“奶奶!奶奶!奶奶!!!”()
贺瑞君闻声开门,就见自家宝贝崽子像被火燎腚般飞奔而来,她上前扶住崽子的小肩膀笑问道:趴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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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太着急了,捧着笨重的大哥大一路跑得呼哧带喘,话堵嘴边也说不出来,只能一边大喘气一边对着贺瑞君狂晃手里的大哥大。
贺瑞君明白崽子是让她接电话,然而放到耳边却没有声音,拿起来检查:“……好像挂断了。”
正在疯狂给自己顺气的崽子,闻言小脸一瘪就要哭出来了:“是……呼哧……是贺、贺端!”
贺瑞君脸色骤变:“贺端?!”
崽拼命点头,就快把小脑袋晃散黄了。
然而这个时代的大哥大只能接打还不具备回拨功能,贺瑞君只能拿着大哥大心急如焚,脑子里思绪电转,大哥大信号不如座机稳定,电话打到一半突然断线的情况很常见,她只能寄希望于哥哥还能再打过来,否则就要去求傅松臣了……
可即便能查到电话是在哪里拨通的,万一哥哥已经不在那边又该如何?万一这次又是有人假冒的呢?几息的工夫,贺瑞君已经心急如焚。
崽也跟着着急,小白爪放在胸前猛搓,像是在祈祷这位等待已久的大舅爷再把电话打过来,否则即便他清楚对方会回来,也不想奶奶这次再空欢喜一场。
“叮铃铃……”
崽子:“!!!!!”
贺瑞君顾不上想什么,按下接通键听到电话另一端熟悉的声音,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哥……”
贺寒深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蹲在一起捧着大哥大瀑布流泪的画面。
贺瑞君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但还是努力压下泪意答道:“好好、好,我在家等你们回来……”
贺寒深轻手轻脚走近,先将崽子捞进怀里小声确认:“是大舅爷爷的电话?”
崽捂着小嘴一边飙泪一边点头,含糊不清回答:“系鸭呜呜,太感银了呜呜……”
崽子对亲人分别的共情力极强,因为只要想到自己和爸爸分开,他就能一秒落泪,分分钟哭成小猪头,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亲人分别。
贺寒深将小脑瓜按进胸口安抚,崽却哭得更凶了:“爸爸!!!”
“怎么了?”贺寒深以为这崽是触发心殇,再想到之前这崽就一刻都离不开自己,跟奶奶睡到半夜跑回来差点因为做噩梦哭晕过去。
但他后来直白的问过,旁敲侧击式问过,崽子的小嘴每次都像是被黏住一样,更让他觉得他们父崽的未来恐怕比他想象中还要不顺利得多……
思及此,贺寒深眼底冷寒一片,眉头紧锁,声音却是放柔了几分:“乖宝别怕,爸爸在呢。”
他正温声轻哄,就听崽子龇牙利嘴哭得嗷嗷叫:“爸爸爸爸宝jio好麻好痛呜哇哇!”
贺寒深:“……
() 哦,我帮你揉揉。”
原来是脚蹲麻了……:)
*
不同于贺家的欢天喜地,傅松臣已经陷入低潮好一阵子。
他过得不痛快,只能附庸于他的季煜珩就更加愁云惨淡。
甚至连傅锦年得知前因后果,也没少在傅松臣面前放马后炮,认为弟弟之前太过武断,小深那孩子一看就不是池中物,这次险些被他这个武断的父亲葬送泼天富贵云云。
劝他别再端着父亲派头想别一别苗头,没必要,一笔写不出两个傅字,哪怕小深如今跟贺瑞君姓贺,但他们依旧是一家人。
全然不提之前得知夫妻离婚、贺寒深跟母姓时,他可是有意无意点了两句,认为贺寒深选择姓贺心思朝外,让傅松臣尽快将儿子劝回来,总归是傅家产业不能落到“外姓人”头上。
傅锦年对着弟弟说的已经有所保留,对自己妻子时更没藏着掖着:“我就说他这些年赚了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斤两,非得在孩子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现在好了,把自己架起来上哪找台阶?”
这才几天过去,贺寒深之前购入的股票涨到一千多万,已经是一个多到没有概念的天文数字,更别说以后还要继续上涨。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身怀巨款的好侄儿,生生被弟弟一系列骚操作给寒了心。
他可都听说了,四合院的门早就不让傅松臣进。
虽然血缘上两人是嫡亲父子,但以目前的情况,贺寒深的钱还真就不一定和傅松臣有关系。
傅锦年得知申发展暴涨后立即找了律师询问,以目前的法律法规,哪怕最后告上法庭,子对父最多有个赡养义务。
然而从这个角度也不好要钱,因为这笔钱的出资人是贺瑞君,贺瑞君和傅松臣什么关系?前夫前妻的关系说白了就是没关系,贺瑞君哪怕离婚后赚到一个亿,傅松臣也一毛都捞不到。
即便可以通过诡辩勉强咬定钱是贺寒深赚的,将这笔巨款按到贺寒深头上,通过赡养义务要求贺寒深给傅松臣钱。
但因着贺寒深身兼股神和奥数金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