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继续?
, 抱也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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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憬蜷缩在地上,不停地颤着,眉
, 埋着脑袋, 一边发颤一边不敢看人。
, 就是害怕。
等那股惶恐涌上来时, 别说先前什么的心疼,安慰,就
哪里有这样的郁期?
不仅是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其余人的命也都不放在眼中。
乌憬以为的郁期是很难很难的那一种, 但宁轻鸿的情绪是淡的,却也愈发地唯我,可又并非眼中只有自己。
是因为他什么都不在。
但现在同去, 又有些不同……
宁轻鸿微微用了些力,将攥着乌憬的腕骨缓慢地上扯着。
乌憬尽全力后缩着,可又挣扎不了半分, 他被半拉起身, 眼睛都被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睑被涌出的泪染湿, 要哭不哭的。
下一瞬,却被人俯身轻轻抱住。
他怔了一下,下识温吞地睁开眼睛, 睁眼便是近在咫尺的人,对方微微侧了侧脸,吻去少年眼睑处的湿, 轻声低喃道,“怎么怕成这幅可怜模样??”
那个吻落在他眼上时, 乌憬又下识闭上了眼睛,呆呆的,情绪都有些空白了,连害怕都反应不来。
“先前乌乌说了那么些话,莫不是用来骗与我的?”宁轻鸿缓声询,低“嗯?”了一声。
乌憬又回神,只拼命摇着头,“没有,没有骗,是真的,没有对哥哥撒谎。”
宁轻鸿轻轻一笑,“那便好。”
他缓缓起身,只扯着人腕骨的手还是未松开。
乌憬没被人抱着,又缩到地上了。
余光只隐隐瞧对方半侧身,垂眸瞧着他,头也未回,只伸手拿来些什么。
“咔嗒——”
什么物什被打开的声响。
乌憬眼前骤然掉落下许多物件,无声砸进地上厚雪白的毛毯了,他呼吸都要停了,头脑一片空白地看着地上滚落一地的东西。
最的都快比婴儿拳头都要的镂空金桐球在毛毯上滚了几圈,又被阻力磨得停下来,停在他的跟前。
那十几根玉柱虽没滚多远,可也都四散着,连带着那装着药膏的玉盒,乱七八糟的,掉得四处都是。
宁轻鸿半俯下身。
乌憬头脑一片空白地仰起脸来看人,听人嗓音微冷,却又是轻柔的,“乌乌选一个罢?”
带着几分不可抗拒,
眼底正在笑。
乌憬嗓中死死压抑着的呜咽声几乎要溢出来,他还没来得及辩解,宁轻鸿又开口了,“乌乌不,我却是的。”
“话既然说出了口,便要作数。”
“莫非乌乌用言两语来哄骗哥哥?”
乌憬哭喘着摇头。
宁轻鸿笑,“那便是乌乌自己说的,要哄我开心。”他道,“哥哥并未逼你,是不是?”
这实在是诡辩。
可乌憬怕成浆糊一般的脑袋已经完全分不清了,恍惚觉得对方说的好像也并没有错。
话是他自己说的,说出来了现在又要反悔,一边反悔,一边又说自己并没要撒谎的。
好似现在被欺负的根本不是乌憬,而是他自己在欺负旁人,做错事的人好像也确实是他。
乌憬哭得鼻尖都红了,一抽一抽地深呼吸着,话都说不出了,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宁轻鸿这才松了手,直起身。
乌憬霎时自己被一直攥着的手收回来,揣在怀里,甚至因为他收得快,蹲在地上的他还不稳地跌坐在地。
手险险扶住地,指尖碰到一旁先前滚落在地的小物件,瞬间惊惶地往回缩着手,赤着脚,手腿并用地往后退着。
好不可怜。
而对方已然闲适地坐在了一旁的师椅上,半倚着后背,支着扶手。
宁轻鸿微微垂眼,面上没什么情绪,漫不经心地看着地上的少年。
他甚至还端起案桌上放着的一杯热茶,在手心慢条斯理地玩着,良久才微叹着呷一口,“乌乌选不出来,不若哥哥帮你选,如?”
乌憬维持着方才那个后仰着后退的姿势,一动不敢动,现下也只敢含着眼泪小幅度地摇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宁轻鸿微微一笑,“那乌乌怎么还不开始?”
他语速算慢的,听上去也只是简单的询,好似并未在催促。
乌憬却不敢不照做,颤着眼睑四处看了一圈,呼吸都在抖,视线定格在最细的一根玉上,约莫半寸圆。
但那根柱子也算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