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咬痕。
结了痂,身体的主人却似故意没什么上好的药养着,能看出一些牙印的轮廓,起着皮。
他当时咬得这么重吗?
乌憬怔怔地想。
没反应过来,耳根就被人指尖揉捏住,宁轻鸿俯身问,“乌乌怎么耳朵这么红?”
乌憬这下脸也跟着红透了,“是你,你先在我面前换,换——”
宁轻鸿笑,“乌乌可是第一个瞧的人。”他道,“那以后哥哥让乌乌多习惯?”
乌憬不停地摇头,“我困了。”
话是这么,他又忍不住一直去悄悄地把目光挪到人身上,尤其是衣襟的地方,发一会儿神,又颤着睑挪开。
宁轻鸿系好衣裳后,重赖在人身上,没被抱着走多久,又重睡着了。
这次没再被人吵醒,
一夜无梦。
国子学休沐,朝中百官自然也休沐一日,难得乌憬睡醒时,他身旁倚着人,是宁轻鸿早就醒了,正看着探子呈上来的密报。
拂尘在外候着,压轻了嗓音,生怕吵着在睡着的天子,道,“爷,陛下快半月未宫了。”
“朝野内外有了些声响,不过他们晓得养心殿没人住着,却不知天子此时正在哪歇着。”
“但左相然听闻了一些国子学中的消息了。”
千岁爷难得送一位少进学里,初时众人不敢猜测,这两日宁轻鸿在国子学前露了面,消息便无端被坐实了。
宁轻鸿不动声色地轻声道,“过两日陛下去上一朝即可。”
拂尘压低声问,“若是左相的人寻进了国子学。”
宁轻鸿道,“不去管,春闱压在前,左相暂时没这份心神。”
“可千岁爷现下好转了,为不让陛下搬养心殿,您亲自教导,也好让内阁大臣们安心。”拂尘想再劝,“怕是再过几日,众人晓得陛下住在爷府中了。”
宁轻鸿不急不徐,“便是我住进养心殿,也无人敢置喙。”他阖上密探,“陛下既然在学里玩得高兴,就由他去罢,多同旁人话也是好的。”
乌憬偷听着,愣了一下。
宁轻鸿紧接着道,“若是内阁谁有异议,让人亲自到我面前来。”他轻声,“而不是听了什么风声,让旁人来传话,拂尘,是与不是?”
拂尘立即跪伏在地,“奴去内阁提折子时,大臣们是提了一嘴,老奴晓得爷规矩,半分好处不敢收下,是做个传话人,求爷明禀。”
他惴惴不安地候了半响,来千岁爷轻飘飘一句,“下去罢。”拂尘瞬间松下提着的一颗心,磕头,“谢爷开恩。”
正想跪伏着下去时,又听见主子道,“。”
宁轻鸿问,“那些什可备齐了?”
拂尘忙道,“千岁爷晨时吩咐的那些东西,您特地让人隐秘着去寻,奴绕了圈人吩咐暗卫去安排着,绝不会让人想到爷与陛下,时辰自然需费得久些。”
宁轻鸿淡应了一声,搁着帘抬抬指。
拂尘得到命令,这赶忙下了去。
乌憬正想着他怎么装作自如地睁开,就听见人放下纸张的声响,笑着问,“乌乌什么时候醒的?”
“偷听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