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床不能再睡,浴缸里趴在人肩头昏睡的少年被人抱起来,擦干了湿发与身上的水珠,被放到了次卧柔软的大床上。
宁轻鸿身上的浴袍湿了大半,他换了身干燥的雪衣,是那件服装店干洗好送过来的衣裳。
又从乌憬今天出来前往行李箱里塞的衣服找了些出来,才回到次卧。
刚才还乖乖躺在床上的少年已经自发蜷缩起来,窝近被褥中了,面色还留有一些潮红,眼睑还是湿漉漉的,哭得有些红肿,是之前残余的一些水汽。
但睡得香甜,没有一丝不安。
因为鼻子哭塞了,此时正微微张着唇,发出细微的呼吸声,可能又太累了,浑身心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陷进酒店又厚又软的床垫里。
宁轻鸿微俯下身抱住人时,睡着的乌憬还会自动地攀附进去,熟练又依赖地将脸埋进。
不管清醒还是睡时,每次都这般记吃不记打。
宁轻鸿坐下来,将衣服放在一边,先拿起一条布料很少的贴身衣服,抬起怀里少年□□着的双腿,套上前又微微垂眸看了眼那处隐秘,再确认只有一些微微的红肿,并没有伤到时,才彻底将这件衣服给人套上穿好。
又套上一件白色的短袖,才将乌憬放回被子里。
乌憬睡梦中都有些不肯松手,被人放下时,不满地嘟囔般呓语了几l声,又想抱上去,但一动作,就不由自主地在呼吸中带了些哭腔。
那里还留着些难受感。
宁轻鸿轻声哄了人两句,缓缓吻了吻人的眉眼,片刻,才起身去收拾外面的狼藉。
就算明早有酒店的工作人员上来收拾,
但也都是些不能让人瞧见的东西。
将物品都消毒、液体用纸巾擦干净、擦掉的被单也叠了起来,给前台用座机拨了过去,让人将脏掉的被单拿去处理了……
一切处理好后,才打开次卧的门,又徐徐阖上。
睡着的乌憬很快就感知到了黑暗中身旁的温暖,即使难受也磨蹭了过去,让人抱住。
翌日是乌憬先醒来,他感受到身体的干爽,悄悄打开被子看了一眼,盯着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自己身上的,布料没多少的贴身衣服,一下清醒了。
大脑嗡鸣了一声,脸霎时烫红。
虽然在另一边,他睡过去时,宁轻鸿也会给他穿衣裳,但可能是因为他并不熟悉的服饰,乌憬并不怎么觉得别扭。
现在是真的不同,尤其是穿得还是……还是……
乌憬呆呆坐了一会儿后,才回忆起昨晚那些事,后知后觉的,情绪又有些翻涌起来。
近乎恐怖的快感,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完全是下意识地又颤栗了一下,吞了吞口水。
又想起被人知道了全部记忆的事。
发呆地太入神,连身后人什么时候睁眼都没察觉到,直到背后响起一声“乌乌?”,乌憬有些愣地回头看去。
在对方伸手过来
时,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细瘦的手指拍了过去。
拍完就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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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咽了咽嗓子。
乌憬手忙脚乱地爬下床,赤着脚就往外跑,嘴里还磕磕绊绊的,“我我,我要回家!”
宁轻鸿坐起来,将床头的西药收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走出门,雪衣曳地,神色很淡。
乌憬一出门,正准备跑去客厅找自己的行李箱,瞬间看到餐桌上已经摆满的早餐,肚子不争气地响了一声。
宁轻鸿装了些温水,似笑非笑道,“乌乌填饱肚子再走?”
乌憬下意识摇头,警觉地看着人,态度又软和下来,小心又试探地问,“真的给我吃?”
宁轻鸿笑着应了声。
20w一晚的早餐,
乌憬实在是馋。
乌憬绕过人去卫生间洗漱,谨慎地隔了半米的距离,刚一路过,就小跑着冲进去关上了门。
昨夜一片狼藉的主卧跟卫生间都变回了刚住进来的样子,他洗漱完后,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敢打开门,试探地往外看了一眼。
没有人。
乌憬探了个脑袋出卧室,隐约见到坐在客厅不动声色翻着书页的半个人影,桌上似乎发了半杯温水,能看见半个药盒。
应该是昨天开的药。
乌憬又回了门内,有些纠结,又有些好奇,想问问人那个药有没有什么效果。
态度又软和了一些。
有些犹豫地贴着门,头一下又一下抵着光滑的木质房门,脑袋都要晕了,才小心地打开来,贴着墙挪啊挪,挪到餐桌上。
一开始还有些饿,不敢又敢的,兴致勃勃地夹了好多好吃的,吃了没几l口,刚才的饥饿感消散后,又有些没胃口了。
还很坐立不安。
因为从始至终,都是乌憬自己一个人在吃,坐在客厅的宁轻鸿只微垂着眉眼,没有投来半分视线,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
就好像完全放任了少年的行动。
乌憬有一些小动物般刚自己探索着走出巢穴的警觉跟不安,以及习惯了依赖后,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