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老夫死亡之后也没什么关系。”穆恩笑着摇了摇头。 淦!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噢。 “您老要来一次占卜吗?”许是寂静令人难耐,在许久之后,千劫忽然开口了。 千劫仔细琢磨了一下原时空中星斗森林那神奇的关系网,再联想一下眼前之人可能的身份,最终选择了什么话都不说,默默点了点头。 也都是笑意,发自内心的笑意。 “首先,您老是否有点想太多,您自己都说过它其实不是个学院,除非重建,不然不能改变其魂师势力的本质,就更别说输一场魂师大赛了; 就如同人心,没人能完全猜到另一个人的想法。 千劫都懒得恍然大悟,史莱克的问题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万年前初建时这个毛病就已经存在了——它从来不以教学成果为荣,而是一切为了史莱克这个名字而存在。 当年日月政变徐天然他爹就是一把毒药把原皇室全药翻了,不怕徐天然没这方面的存货,怕死人也就点剂量上多少的事儿。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不觉得您腰弯成这样,就是操心太多了吗?”有少女在怀中,千劫倒也不太好摇头,“您自己都说过您只有几年好活了,就别操心太多了。 有些过于酸了。 “好。”千劫不怎么好点头,但回答的很郑重。 到时候再看呗,大不了去找徐天然要点乱七八糟的毒,争取把除了霍雨霖与自己之外的人全都药翻就是了。 真当他老人家年轻时没用这个忽悠过漂亮女孩儿?还是说怀里抱着个妹子就以为他不敢动手了? 很多事情其实并不需要多么充足的证据,不要靠近黄金树与原时空海神阁阁主灵魂融入黄金树两条信息联系在一起,就足以做出很多猜测了。 天亮了。 “这不是他们放松和心安理得享受同学贡献的理由。”穆恩语气中的怅然愈发重了,哪怕透着夜色也能感受到,“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只讲索取的友情可不长久,史莱克学生的身份已经让他们过于脱离实际了。” “不,有关系,我说过我会占卜来着。”千劫的态度很认真。 只要是为了这个名字的荣誉,一切都可以牺牲,学生的未来乃至生命…… 如脱离樊笼的鸟儿,翱翔九天。 不能用评价学院的标准去评价一个魂师宗门,不是吗? 不过穆恩显然觉得这是不对的。 “好。”穆恩也没问怎么好,仿佛确认什么似的,目光在千劫身上来回打量,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没有展现一个老人该有的慈祥,毕竟他后人在后面的帐篷里。 然而除了老父亲对自家事业比较上心之外,其他的都一言难尽。 少年正看着天际泛起的鱼肚白,神色无悲无喜,似吃了吗一般自然的说出了这一句上了年纪之人都不喜欢听的话。 寂静,与夜色一起笼罩了这个不大的树梢。 占卜嘛,本身就是结合手头已有的情报,作出合理的预测——本体武魂会引起本体宗的行动,这一点一个老牌极限强者远比一个少年更清楚。 “当然,圣灵教的任务挺多,有些任务就需要学会一些伪装,而很多任务目标永远不会拒绝命运未来之类的东西。” “那行,需要用到什么工具,或者手相之类的吗?”穆恩点了点头。 “如果仅仅如此的话,那老夫也会占卜。”当事人表现的是一样的淡然。 “要是老头子我不在了,他们该怎么办?”穆恩转过头看向了千劫,少女正在少年的怀里睡得香甜,“伱还年轻,她理所当然的可以睡得很香,可老夫不年轻了,他们也没有如同她一般的,找到一个如你一样可以托付信任的人。” “说实话,您老对史莱克到底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千劫转换了话题,反正都待不久了,也就正好问问这个他自入学史莱克以来就很疑惑的问题。 “所以,有什么遗言吗?早点交代。”玄孙不在,但不妨碍找老人要遗言嘛。 千劫微微侧过头,尽量让动作不要太过剧烈而吵醒怀中的少女。 “还有,明天的事帮不帮忙打掩护?” “史莱克已经被荣誉绑架了太久太久,久到它从来不是学生为主,而是单纯为了史莱克这个名字可以付出一切。” “您快死啦。”千劫又平淡的重复了一遍。 他们也没提穆恩什么时候死,显然彼此都清楚。 原时空可特喵不就是帝天一个雄心勃勃的老父亲,拖着星斗森林从上到下一群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