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大炮开兮
应天府坤宁宫。
卧在榻上的马皇后裹了裹被衾,对这光幕所言还是有点不适应。
说书先生为了博人眼球,说野史,谈宫闱秘史,这些她也都见过。
但这般明确的指着鼻子将那宋帝和金帝骂为国贼,并讥言称呼两人乃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尚且还是第一次听闻。
与此相较,那对圣人言的歪解反倒只是小事儿了。
不过……这屏风光幕说起书来,与那应天府街头的说书先生自也完全不一样。
眼看着翼德表情,孔明与刘备对视一眼,无奈一笑,谁看不出来这必是翼德心中已有计较了?
“那翼德以为,该作何意?”
说少年求学,便有一俊朗少年读书舞剑,慷慨激昂。
“不过此前在长安见了那火炮,俺便觉得那后世人吟炮之诗,真乃直抒胸臆之好词也。”
一方兵强马壮一方群龙无首,一方将兵十万一方仅有溃军两万,优势在我!
即便已经开国四十六年,但金国在水师的建设上不能说是硕果颇丰吧,只能说是一事无成。
再看看眼前这神异不可言的光幕,马皇后心底也不由得浮起一抹忧虑。
由此如果继续往前回想的话,最初那光幕上飘过的文字当中,“南明”又是何意?
当时她看得目不暇接故而并未将其完整记下,但唯独这两字看的分外清楚。
刘备鲁肃顿时啼笑皆非,孔明反倒是挥挥羽扇大笑道:
“既如此,等天下承平息了刀兵,翼德不妨据此著书,说不得千年后还能博后世人一笑。”
说到此赵匡胤再次叹一口气:
说青兕杀贼,便有一粉嫩公子纵骑追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毕竟以“明”为国号者,此前未有也。
说到这里赵匡胤横瞥了弟弟一眼,其中意思再清楚不过。
但旋即对这山东义军和辛弃疾也是与有荣焉:
“我燕赵之地,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国家何忍弃邪?”
最典型的莫过于被后世尊崇为名著的演义小说,那明朝的科举想必是不会考其内容的,但依旧能经久不衰,足可见其魅力。
“军师既然问了,那俺老张自也不能藏着掖着。”
“自是后世俺那本家所作的。”
“俺如今也明白其中意思了,夫子意思是说与其骂人十句,不如赏他一巴掌!”
这一刻甚至心中还对这子孙生出一点怨恨出来:竖子如此,竟连累乃公!
赵普也同样看不过眼,甚至出言讽刺道:
“还好这光幕未被这赵构得见,否则说不得要避金国于南洋或倭国,而将华夏之宋土拱手相让!”
张飞大笑:“朝闻道夕死可矣竟是这般意思?”
虞允文做的事情很简单,首先是鼓舞军心,随后是将溃军的指挥权全部收缴,让令能出于一处,最后就是发挥宋军的优势以长击短了。
“俺必引以为鉴!”
隔着栅窗,马皇后能隐隐听到从南面传来的丝竹之音,想来应是郎君已经在谨身殿已开始与群臣欢庆天寿节了。
……
嘿嘿一笑,张飞摆摆手自谦道:
“俺觉得夫子这话的意思应当是说,若是远处没有了敌虏,那就该看看眼前是不是有不开眼的贼子。”
但心下也同样觉得自己这后世子孙多少有点胆小如鼠了,仅仅听闻那金国大军出动便想要“欲散百官,浮海避敌”。
“若那岳飞得活,再行北伐之事,何愁……”
凡此种种简直令她目不暇接,一时间反倒是没空去计较太多,而是顺理成章的从心底浮出一个疑问:
是谁在光幕中讥昏君颂英雄?
赵光义脸上的乌青还在隐隐作痛,因此立马低眉顺眼的垂下头去,恨早时没有搬个木果过来给兄长敲上一篇佛经,也省得被心情不爽利的兄长寻了晦气由头。
说到这里张飞也甚是兴起,干脆接着道:
“还有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十月初金军的进展十分顺利,在四路齐飞的威逼下,宋军节节败退,很快就退回长江之南,打算借由长江天险御敌。
“后世才人多矣,俺老张能博军师兄长一笑,足矣。”刘备顿时心生感动,随即就听到自己好弟弟若有所思道:
虽不知料理是何意,但通过前后文以及那光幕上被一剑枭首的和尚,也不猜出其中意思。
当时南宋已蜗居江南三十年,南宋之初韩世忠的水师就打出过不菲的战绩,而且江南遍布水路,所以南宋水师一直都有发展。
咱们此前曾经说过,金国内部的女真勋贵对汉化一直是相当抗拒的。
也是因此,只需想想那宋分南北,马皇后便隐隐有些不安,以及对眼前这神异光幕的狐疑:
这等危局之下,虞允文恰好被赵构派来劳军,这位文臣眼见宋军萎靡不振心急如焚,义不容辞站了出来。
汴梁殿中,赵匡胤心情也愈发低落:
“宋亡二十年,燕赵义士仍能登高一呼而聚义军十万,民心犹可用。”
“那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