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服务政治……”
孔明喃喃重复着后世总结提炼出来的这些话语。
大汉虽然布衣白身亦可为相,但那终归还是少数人。
忙以养家,闲时娱乐,这才是绝大多数普罗百姓的生活常态。
而孔明则是不禁想起了在成都随手为之的政策。
《神将冠军侯》这是孔明结合了光幕中明代所见,最终定下的名字。
以太史公亲笔为底稿,加以民俗传说,再经口语润色,最终在孔明笔下呈现的就是一个跌宕起伏的冠军侯故事。
嗯,霍去病本人看了多半都不敢认的那种。
这部经纸社售卖,并寻能言善道者驻茶水摊说书。
然后……反响平平。
一方面是因为虽有推行识字之举,但想要看懂全本还是略显吃力。
另一方面也是经过问询才意识到,对巴蜀民众来说,霍去病的故事终究不如李冰来的脍炙人口。
而经过孔明寻巴蜀老人重新撰写后,说书的茶水摊就成了成都百姓闲暇时的新去处,颇受好评。
如今再看后世的说法,孔明倒是有了新的感想。
这,应当也算是以文章服务百姓吧?
庞统则是听到后称儒家经学为“禁锢”而沉默了一下。
随即叹道:
“大匠何须颂经典,匠造何必顺天心?”
这两句话也算言简意赅。
毕竟即使是东汉强盛时,若想出人头地也须讲究一个师出名儒,不然就举步维艰。
此等沆瀣一气之风若是能尽归尘土,庞统觉得也不错。
张飞当即插嘴道:
“庞军师,咱这才哪到哪。”
“那与畜生讲人伦的宋,不比咱们禁锢多了?”
于是庞统呆了一呆,最终摇头苦笑。
再想起来那唐将汉踩过的坑大部分都重新踩了一遍,于是也只能苦笑道:
“吾等前车倾覆,后人犹不鉴之啊。”
【空谈的玄学和佛道的关系咱们在之前就大概聊过,此时就不再赘述,单单说一点比较接地气的。
首先,那时候传入中国的佛教某种意义上还算得上“先进文化”。
最初的佛教有讲“五明”,即“内明、声明、工巧明、因明、医方明”。
顾名思义,最初的佛教是比较重视医方的,不仅有病例讲解,还有治疗方术,不少都是要比本土的更先进。
典型例子就如二凤,若非天竺的郎中有名,李二凤也不会死马当活马医去试一试。
另外就是佛教的理论体系要更加完善,这一点古佛教能把古道教吊起来打。
古道教采用的是本土的幽冥认知,即灵魂不灭,死后入阴司,生活如阳间。
这套古朴的幽冥观从汉代起就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便是“福德不一致”,即使是大儒上师也很难解释为什么恶人享福禄,好人空遭殃。
佛教就不说了,轮回转生咱们都听过,这套理论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解决了上述的这个道教死穴。
以上两点简述就是,佛教的药方更有用并且更会辩经。
也是靠着这两个优势,佛教才在古中国站稳了脚跟,并且填补了贵族阶层中道教的空白,得到了官方力量的扶持。
咱们之前也讲过,魏晋南北朝时期,儒释道三家基本上就是处于一个互相抄互相辩经的境地。
比如西晋惠帝时,道士王浮作《老子化胡经》,试图从根本上当佛教的大爹。
佛教不甘示弱,作《正诬论》、《清净法行论》,称孔子老子都曾在释迦牟尼的菩提树下听课。
而到了南朝时,一个叫顾欢的道士更直接的撰写了一篇《夷夏论》,主张华夷不两立,指责佛教乃是西戎之法,来华夏传教必然包藏祸心。
佛教不甘示弱,表示贫僧未必包藏祸心,但你们道教那是真的大逆不道啊。
甘忠可和张角的旧事被佛教重新挖了出来,再加上一些黑历史,佛教直接给道教扣了一堆罪名。
凶逆、群妖、挟道作乱、左道惑众便是当时的高僧对道教的称呼。
而在佛道互相攻讦之余,乱世的疫病依然横行,朝不保夕的生活成了这个时代的主旋律。
颠沛流离的生活,民不聊生的现实,分离动荡的社会,这些都使得从武帝起儒家对个人强加的枷锁急速松动。
就如后世常叹的“国家不幸诗家幸”一般,这些因素相加让民众思想更加自由,创造力也更旺盛,古代第一波传世的艺术家大多都是诞生于这个时代。
而最终这些铺垫也成了隋唐盛世最好的底料,经厚积薄发,最终酿成了华夏文化最为璀璨的篇章之一。
而其中,疫病的功劳,或许功不可没。】
对李世民来说,如今的甘露殿又成了最早他听光幕时最熟悉的状态。
吃点瓜果,饮点小茶,眼睛应接不暇,脑袋查漏补缺。
无论是汉还是三国,抑或是魏晋南北朝,对李世民来说都相当熟悉,因为有丰富的史料可看,少年时基本上都翻烂了。
这种知识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