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喝酒吃肉,无聊了,带人骑马出去耍耍,别提多快意。”
这边说着话,阿夙和小伙伴们来到西侧的一间包厢。众人坐定,跟随的銮仪卫则守在门外。阿夙吩咐店家给其他銮仪卫送上一桌席面。
包厢窗户打开,窗外长着一株高大的木槿,粉紫色的木槿花点缀在绿叶丛中,秋风徐徐吹进来,花叶微微颤动,生机盎然。
阿夙大手一挥道:“叔爷爷说薛大师有钱,咱们随便点,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但不许点多了浪费。”
武崇训欢呼道:“来一套烧尾宴。”
阿夙数了一下人头,眉头微微一皱道:“烧尾宴菜太多,咱们吃得完吗?”
武延基拍拍胸脯道:“阿夙,你没听过‘半大小子饿死老子’这话啊?我们现在可是大人的饭量。”
阿夙想了下,暂且信了武延基,然后将目光看向李成器几人,问道:“你们觉得烧尾宴如何?”
李重润点头道:“就这个吧。”李成器和薛崇胤、长宁都没有意见。
阿夙点了这个,坐下来,就感到衣摆微微有拉扯之力传来,低头看见长宁冲自己使眼色。
阿夙不明所以凑过去,长宁以手捂嘴,对着阿夙的耳朵,小声说道:“那个大师是圣上的……面首。”
阿夙明显惊讶了下,和长宁耳语道:“哦哦,咱们吃完饭,若他们还在,还得去拜别一下。”
“为什么?”长宁咬耳朵道。
阿夙回道:“他们是长辈呀。”
长宁瞪大了眼睛,李重润见两人窃窃私语,笑问道:“你们姐妹在说些什么?”
长宁连忙摇摇头,搪塞他道:“小娘子家的话,你也要听吗?”李重润忙做投降状,道:“行行行,阿姐,我不问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店家领着人上菜,先上来的是冷盘点心,有巨胜奴、婆罗门轻高面、贵妃红、曼陀样夹饼……
“来来来,大家都吃。”阿夙看见尚未动筷的长宁、李成器、李重润以及薛崇胤招呼道:“大家快吃呀,不要拘谨。”
阿夙不知道的是,这些几人迟迟未动筷,不是因为拘谨,而是因为请吃饭的人是薛怀义,一个让人尴尬的名字。
“长宁来,这个水晶桂花糕瞧着不错,你尝尝这个。”阿夙给长宁夹了一块糕点。
长宁深吸一口气,夹起水晶糕,转头对李重润说道:“重润吃,吃不饱饭就没力气逛街,吃!”
说吧,自己就咬了一口晶莹剔透的水晶糕,口感软糯,桂花的香甜顺着舌尖一直传到了心里。
李重润三人也拿起了筷子,但颇有些食不甘味,然而一旁的武崇训和武延基早已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酒楼里的烧尾宴只是简略版的,但冷盘热菜羹汤均备,一共上了三十多道菜,吃得肚子滚圆的武崇训靠在椅子上,大呼道:“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干不动饭了。”
武延基连连摆手,亦有气无力道:“我也是。我看重润和成器根本都没怎么吃。”
阿夙也注意到了这种现象,问道:“你们是不是不喜欢吃这些,我要不再叫一些?”
“早上吃得饱,现在还不饿呢。”李重润三人连忙说道。
阿夙听到后,心中仍然疑惑,难道这三人是心中存着什么事情吗?早上出来还是好好的。
不管了,武崇训和武延基□□趴下了,又指望不上其他几人,阿夙叫停了上菜,然后将盘盏的食物吃干完,这让其他几人目瞪口呆。
“你好能吃啊!”武崇训脱口而出道。
阿夙抬起头,冷呵一声,挥了挥拳头,道:“我还能打呢。”武崇训听了忙讨好一笑,继续缩在椅背上躺着。
吃了饭,众人歇了一会儿,就准备下楼。阿夙想了想,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谢下薛师傅,你们要一起去吗?”
李成器的嘴张了张,但没有说出话来。今日的事情实在超乎他的预料,能出来是意外之喜,但见到薛怀义是十足的惊讶。
他阿耶虽然从不置评政事以及圣上的私事,唯知道手中的笛笙,为数不多的面见圣上也只是唯唯诺诺,就像一个影子。
这些都是他阿娘、窦娘子和他们兄弟说的。
李成器心中仿佛存了一股郁气,它冲散了出宫的喜悦。难兄难弟李重润,以及家族无存的薛崇胤想必也是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听着武崇训和武延基的附和,还有长宁叹气说好,李重润随后也跟着应了,薛崇胤不想不合群亦同意了。于是,他也应了。
阿夙敏锐地发现,也许大家是不一样的,立场是不一样的。她突然感到一阵伤感。
“走,咱们过去。”阿夙打起精神道。不是她强求大家,而是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那就应该去拜别之下,不然会很失礼。
阿夙带人来到之前的包厢,发现里面的人早就走了。云川为了避免尴尬,草草吃完,就引导着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