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窘迫，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宋明也没有说话。

山谷中的营地还是那么热闹，一群又一群的女子在喊打喊杀，可能她们以为这里就是地狱，大概不知道，离开这里才是真的进入地狱。

“你觉得有用吗？”宋明忽然问。

“当然。”楚向道，他知道宋明问的是什么。

“她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只是活着，作为一个母体？”宋明又问。

“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意义，在你看来她们只是一个母体，但是在她们自己看来，却完全不同。”

宋明沉默了，过了一会，忽然又道：“是我让小婷上环避孕。”

楚向一怔，才明白为什么和宋小婷做了这么多次，一点都没有发现她有怀孕的迹象，按道理来说宋小婷身体健康，不会是这样才对。

“谢谢。”楚向长出了口气，正色道。

楚向想要一个孩子，但是他明白，现在的情况不合适，宋明显然比他更清楚，也更理智，所以才会早就让宋小婷上环。

早就料准情况，并且做下正确的应对，宋明毫无疑问是个明智的人，近乎冷酷的理智。

“我很高兴你没有失去理智，我只是一个棋子，终身都无望摆脱这个命运，你不同，你有希望登上峰顶成为执棋的人，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这也是我同意小婷和你交往的原因。基地再大也是一个牢笼，牢笼中之人的命运不过在别人指掌之间，现在这种影响他们命运的变化正在来临，确切的说，这种变化是你引起的，我希望这种变化波及基地之时，你能给小婷一个安身之所。”

宋明说他很高兴，语气中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在楚向听来，只有深沉的算计味道，但是楚向并不反感这种算计，反而有些高兴，有这样的大舅哥是好事。

楚向知道宋明说的这种变化是什么，当所有人的实力都不断提高，凭借枪炮带来的统治力会越来越弱，枪炮能造成的威胁越来越小，随便一个高手就能对抗一个班的火力，甚至能一刀劈山断岳之时，政府制定的规则失去束缚力，没有人再去遵守社会的基本规则，一个无政府的混乱社会形成，将是比现在更恐怖的末世。

“我一定会做到，我不会再让我的亲人离我而去。”楚向沉声道。

宋明忽然笑了笑，从来没听过宋明笑，让楚向有些不知所措，笑得楚向有些莫名其妙。

飘扬的雪花在宋明的头顶堆成一座小小的尖塔，宋明仿佛成了山脊上的一座雕像。

过了许久，宋明忽然道：“不要去动狗盟。”

楚向不解，问道：“为什么？”

“这是上面的人对这种变化做出的应对。”宋明道。

楚向脸色变了，这么一说，那么那些疑惑也就有了答案。除了军政府，谁有实力去研制那些药物，谁能这么肆无忌惮在城中行事，谁能没有丝毫的顾忌的用那些身体变异者去做试验，一切都是军政府为了将来的变化做出的应对之法，如果那些药物改造者能够达到武者的水平，就算热武器没用又如何，一样可以将一盘散沙的江湖压制住，保证规则的有效性。

“我会慢慢撤回人手。”楚向道。宋明想了这么久才说出，显然这是十分机密的事情，楚向不能因此害了宋明，必须没有痕迹的改变策略，让人看不出他知道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