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毫不保留的进攻! 无我之拳同极意交响碰撞在一处,摧枯拉朽的将一切鸣动摧毁,砸在了槐诗的面孔之上,骨骼的碎裂的声音响起。 七海之剑劈斩,向着脖颈,又在手臂的格挡之下被弹开。 外道王向前,踏出一步。 撞! 狂暴的气浪扩散,槐诗如石那样飞出,打破了那些尸骸所堆积成的山,砸在了太阳船之上,钢铁弯曲的声音扩散。 槐诗伸手,再度爬起。 可那苍老的身影却好像噩梦,出现在眼前。拳头抬起砸下,擦过了槐诗的面孔,落在地上,捣出了深邃的凹陷。 而瞬间,随着外道王的眼瞳收缩,那一张染血的面孔便迅速的放大。 用自己的脑袋,对准了他的脑门。 毫不保留的,砸! 短暂的刹那,外道王陷入了迟滞,再然后,便察觉到,自己的压制之下,那爆发而出的力量! 就好像,点燃灵魂一样,即便是将残躯焚烧殆尽,也在所不惜的挥出! -—军团之拳! 牺牲之重,于此迸发。这便是一直到最后,所有铸铁军团的成员们都心甘情愿的奉上的权柄。 以此灵魂之重,意志之钢,同金胎赐福碰撞! 那爆发的力量,令外道王向后滑出,交叠的双臂之上,破裂的声音响起,一道裂痕,蜿蜒浮现。 可就在原地,血水,从槐诗的口鼻之中,缓缓渗出。 恍若无事那样,再度的向前,踏出一步。 向着自己的敌人勾动手指。 “来!” 在他的身后,凝固者的围攻里,不堪重负的太阳船哀鸣着,惨烈的缝隙从坍塌的船舱之上扩散开来。 冥河激烈的颤动着,难以为继。觉悟者贝内特的手掌伸出,无声的握紧,捏碎了冥河最后的涟漪。 滔天的混沌之暗,渐渐的升起,化为了吞没一切的狂潮。 战争依旧在继续。 可是已经快结束了。 而血色的螺旋投枪,再度,从天而降,贯穿了那一具身体,将他钉在了原地。 “理想国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槐诗。” 维斯考特的沙哑声音响起:“你在为不存在的东西而战,却这么喜欢欺骗自己,告诉自己,抱着那些东西溺死有意义…… 你们想要维系这个早就应该毁灭的世界,不惜沉浸在梦中,将它推向更彻底的灭亡。 你所想要建立的一切,从来都不曾有存在基础!” 当原初深渊的封锁之外的场景显现,惨烈的厮杀和战争,还有无以计数的尸骸,便仿佛近在眼前。 漫卷的洪流从深渊中升起,踏着黑暗,向着现境轰然而去。 寻觅着任何的空隙。 所过之处,一切反抗尽数瓦解…… 灰飞烟灭。 “看到了吗,槐诗。” 维斯考特冷声宣告:“你们只是统辖局抛出来拖延时间的工具,即便到现在,他们依旧未曾因你们的牺牲而动摇半分。 只要现境还能继续苟延残喘,还能够缝缝补补,他们就会戳瞎自己的眼睛,假装看不到恶果,捂住耳朵,装作听不见哀嚎。 只要城墙还在,他们就会躲在墙后面,静候深度的潮汐褪去,再慢悠悠的出来为你们收捡遗骸,把你们摆上神坛,作为牺牲的典范。 而你们想要捍卫的光,早就熄灭了……” 凝固者冷漠的俯瞰着丑恶的世界,告诉他: “再多的死亡,根本没人在乎!” 充斥着硫磺和毒雾的狂风从天穹之上吹过,推动着灾云和雷霆,在黑暗里肆虐。而荒芜的大地之上,那些被遗忘的尸骨无声的沐浴着毁灭。 就这样,在大群和畸变种的啃食之下,消失无踪。 还有更多,那些被舍弃的防线,被踏平的壕沟里,冰冷的尸体彼此相藉,苍白的面孔再无血色,空洞的眼瞳倒映着黑暗的地狱。 渐渐的,掩埋在落下的尘埃里。 倾盆的血雨中,破碎的尸体不断的坠下,阻挡在巨人面前的升华者怒吼,一个有一个的燕青戈坠落,死去。 腾蛇化为土灰,可紧接着,又一次的从土灰中爬起。不自量力。 被血潮所包围吞没的罗马行宫里,满是血污的升华者倒在地上。任凭盖亚一次次的抢救和呼唤,欧若拉闭上了眼睛,再无声息,只剩下悲痛的咆哮。 塌陷的大门之前,残破的阿瑞斯和伏尔甘举起了长剑和矛,大笑着,向着奔流之血,展开怀抱。 死亡到来。 还有更多的死亡,更多的毁灭。 在这一片过于寂静的黑暗里。 就像是从天上洒下的雨水,随处可见,又悄无声息。可是当每一滴雨水落下的时候,却仿佛有雷鸣。 庄严的,执着的,向着深渊升起! 这便是他们最后的呐喊。 如此清晰。 就好像近在咫尺。 每一滴死亡的雨水,每一缕最后的呼吸,每一双渐渐熄灭的空洞眼瞳…… “不,有人在乎。” 那一瞬间,槐诗昂起头,无视了对手的铁拳,告诉高踞于天穹之上的背叛者:“我在乎。” 轰! 极意之拳,贯穿了胸膛,令残躯震颤,难以负荷。 可那—双染血的眼瞳,却依旧在燃烧。 缓缓抬起。 看着近在咫尺的外道王,眼前的地狱,还有那充斥着一切黑暗和灭亡的黑暗深渊.…看着自己的敌人! 就这样,在咫尺之间,倾尽最后的力量,以自己的身躯为桎梏,纯化之雷重燃,如利刃那样,刺出,打破金胎,贯穿躯壳。 就这样,一字一顿的告诉他们: “——我想要保卫的世界,会在乎!” 那─瞬间,有破裂的声音响起。 自地狱的尽头…… 就在这无穷之暗所不能及的地方,那一缕黯淡现境之光所在之处。 当最后的命令下达的一瞬,恰如有古老的门扉被再度推开,自内而外。 于是,长夜迎来了尽头。自宏伟之门后,举世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