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昭没说话,看了看顾清清,见她神色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她能解决这件事。
宗元带着人走进顾清清的店里,果然看见曹有福坐在沙发上,宛如雕塑一般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看见是他,满脸疑惑。
“宗会长!你怎么来了?”
将自己带来的人招呼到沙发上坐下,宗元冷笑:“我要是不来,你曹有福是不是要在我师父的店里坐一整天?”
曹老头心底暗惊,这位女娃娃就是宗元的师父?早就听说他认了一位师父,以为是位中医泰斗,没想到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娃。
还是从外地来的,这太不合情理了。
宗元的中医技术可以说在目前的京都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能让他都要称为师父的人,得有多厉害。
难怪女娃娃能治好韩月的病,原来是真的有本事,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嘿嘿嘿!”曹有福假笑,“我就是有点事情想请教一下女娃娃,偏偏她不同意,就想多磨一会儿。”
既然他承认了,宗元也没再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曹家别的是不行,但遗传的古方比较多,好些都是快要绝迹的,十分珍贵。
中医协会还想跟他合作,共同开发他手里的古方,造福百姓,面子多少得留着些。不能搞得太僵,到时候再谈合作就难了。
“请教?用这种方式请教?你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可信吗?再说我师父是你想请教就请教的吗?”
本来宗元心里想着要对曹有福客气些,可实在瞧不惯他那副不要脸的样子,没管住自己的嘴巴,一不留神又开始嘲讽。
“你谁呀?值得我师父给你面子?有你这么请教人的吗?跑人家里来充大辈?”
曹有福脸色尴尬,笑容僵硬在嘴角,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要是别人这么说他,早跳起来骂娘了,可宗元不一样,他是中医协会的会长,手里多少有点权力。
真惹恼了他,就每年关于中医方面的各种交流会,学术讨论会不通知曹家参加,损失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跟眼前的女娃娃不同,他曹家有一大家子都靠着老祖宗留下来的那点老底活着。
宗元要是厌弃了他,不帮忙介绍有意向的人购买他的东西怎么办?一大家子要吃什么?喝什么?
东西再好,自吹自擂没用,根本不好使,得有人在边上牵线搭桥,推波助澜,才能卖个好价钱。
宗元就是他看好的人选,可不能随便得罪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怎么着也得卖个好价钱。
正说着,顾清清走了进来,刚刚还颐指气使的宗元,立即乖顺地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喊:“师父!”
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顾清清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你带来的这位老先生啥情况?”
被点名的老先生赶紧回答:“睡不着,一晚上只能睡个把小时,白天萎靡不振,一点精神没有,眼皮子很想睡,可就是怎么都睡不过去。”
曹有福依然正襟危坐,面无表情,高抬下巴,强势端着,不把顾清清放在眼里。
顾清清也没惯着他:“曹老先生!您之前不是说要跟我比拼吗?现成的病患,宗会长刚好在,咱们做个比拼怎么样?”
“哈哈哈!师父!别逗了!曹有福不擅长疑难杂症,只擅长制药。”宗元不客气地揭了曹有福的老底,“他们家祖上是御书房里专门制药的,一般的平常普通病症还能对付,遇上稍微难点的根本束手无策。
这位黄老先生的病很特殊,我用上您教的玄冥七针都没用,没办法才带来您给瞧瞧。”
黄老先生微微颔首:“是,宗元说得对,我都针灸一个礼拜了,依然睡不着。”
顾清清淡淡一笑,看了眼宗元,告诉他:“黄老先生睡不着不是病,你就算针灸一个月都没用。”
“真的?”宗元再次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就知道,这病情有点古怪。找谁都不好使,除非来找师父您。”
曹有福诧异:“这什么话?你是说黄老先生的病只有女娃娃能治?别人治不了?”
黄老先生眼底露出不屑,感觉宗元也太抬举这女娃娃了,一口一个师父地叫着就算了,还把她捧得那么高,他也没瞧出这女娃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呀。
“对呀!”宗元不以为意,“我师父手段非凡,她会的东西我不会,除了她,还真没人能治。”
放屁!
曹有福心底对宗元的狗腿子嘴脸反感至极,只是嘴上不好说出来,只能放在心底。
宗元怕黄老先生不信,问他:“知道您外甥赵伟光的腿是怎么好的吗?”
“他说是一位很特别的医生给他治好的,难道他说的人就是你师父?眼前的小姑娘?”黄老先生简直难以置信。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