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到,顾清清本该离开,可玉兰一直拉着她不放,兴奋地跟她说着这么多年来对小凤的思念。
玉兰的父母坐在一旁听着,脸上闪过愧疚,看得出来,小凤的事,似乎跟他们有关。
玉兰说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出现疲倦,慢慢地靠在顾清清身上睡着了,可手却紧紧地抓住她不放。
一直等到她睡熟,顾清清才帮忙将她弄回床上去。
爷爷奶奶跟在边上帮忙,爷爷不住地跟她致歉。
“孩子!实在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回家行不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的。”
原本顾清清不想多管闲事,走到院子里,看见那株桂花树,再回头看看两位头发花白,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老人,不忍心瞧着他们被人算计。
轻声问:“爷爷!这株桂花树是谁种下去的?”
老夫妻俩一愣,不约而同看向那株桂花树,爷爷回答:“是玉兰的好朋友冯燕种下去的。”
“多久了?”顾清清又问。
奶奶想了想:“五年了。”
“五年?”顾清清望着那棵树,再看看树冠上凝聚的黑气,劝了一句,“爷爷奶奶!算我嘴巴贱,多管闲事。
这株树底下埋了东西,你们女儿的病跟这树底下的东西有关。不信可以马上挖开看,我绝没撒谎。”
爷爷奶奶听完,猛地一惊,感觉难以置信。
冯燕是女儿宋玉兰的好朋友,两人从小学,初中,高中到下乡插队都在一起,她怎么会害女儿?
宋老爷子望着顾清清,脸上表情不可思议:“孩子!你懂那些东西?”
顾清清点着头回答:“我是玄医,阿姨的病应该是在这株树种下以后变得更严重的,我猜测得对吗?”
“玄医?”宋奶奶愕地望着顾清清,愕然地问,“孩子!你真的是玄医?”
“是!”顾清清郑重其事地点头,“原本我不该多嘴多舌,只是我既然遇上了,也不想看着你们被人算计。
这种阴毒害人的法子,只有心思恶毒的人才能想得出来。爷爷!奶奶!你们要不信,我也没办法,言尽于此,再见!”
一看她转身要走,宋奶奶一把拉住了她:“孩子!你别走,我们不是不信,是太吃惊了。孩子!你既然看出来了,就好人做得到,送佛送到西。
我们家玉兰的确是四年前开始疯疯癫癫的,以前虽然伤心,却不会出去乱跑,更不会乱喊乱叫。”
宋爷爷则是起身,去屋后头的小房间里拿了一把镐头出来。
走到那桂花树旁边,开始刨。上了年纪,力气不行,没刨几下,气喘吁吁地停下歇息。
顾清清走过去,拿过镐头,对着一个方向刨,没一会儿,刨出一个小布包。
宋老爷子和宋奶奶都吃惊不小,没想到桂花树底下真的有东西,这实在是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不要用手去触碰它,拿火来烧掉最好。”
顾清清用镐头将布包扒拉到一旁,再把刨开的土填回去。
布包带着一股子土腥味,还有一股子恶臭,熏得两位老人不停地呕吐。
见他们像是受不了,顾清清提议:“捂住口鼻,我把布包打开,让你们看看里头是什么。猜得不错,应该是只黑猫的尸体。”
宋老爷子和宋奶奶按照她说的那样用手捂住鼻子,看顾清清用镐头尖一点一点地挑开布包。
露出里头用桐油纸包着的一团东西,破开桐油纸,看见一只被红线缠绕着的尸体,果然是一只黑猫。
猫不大,是只未成年的小猫咪。
因为有桐油纸包着,黑猫的尸体并没有腐烂,只是风干了一般。猫身上有一道符篆,还有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红纸。
宋老爷子连恶臭都顾不得了,低头去看那红纸上的字,吓得猛地一颤,差点摔倒在地。
他看清楚了,那上头写的是女儿宋玉兰的生辰八字。原来冯燕真的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真的在他们家的桂花树下做了手脚。
看来冯家对他们宋家也没有那么要好,这些东西,要不是冯家人,冯燕从哪儿得知这种阴人的法子?
宋奶奶也过来仔细瞧了,瞧完就哭:“我早跟玉兰说过,那冯燕不像是什么好人。我看她就是有种不好的感觉,偏偏玉兰不听,将她当做好朋友。”
“别哭,别惊动了人。”宋老爷子劝慰着宋奶奶,“这件事,咱们得当作不知道,将这东西偷偷烧掉。”
顾清清看了看天,指着院子里的一个方位:“必须在那里烧掉才最安全。”
“好!”
宋老爷子用镐头勾着那布包,丢到顾清清选好的地方,去后院拿来炭盆,将东西丢进去,上头铺了木炭,柴火,还倒了点汽油,划着火柴往炭盆里扔。
“奶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