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和迎宾小姐都在门口站着,而一群学生站在酒店大堂,就彷佛被堵在里面一样,时不时有进出的人就看他们一眼,这让一帮爱面子的大学生觉得非常丢脸,但又没人想要出头,毕竟这个时候出头意味着结账,他们可不傻,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大家都看向徐慧,徐慧的脸有些红,毕竟姚康是她男朋友,他马上给姚康打了电话。 结果姚康也不知道徐慧是当着一群同学的面打的电话,电话里姚康说话肆无忌惮,说什么既然是同学聚会那就AA啊,没看农村的那帮人都愿意啊,住市里的还缺这点钱吗?丢不丢人?还让徐慧AA的时候帮他先垫上,回去再给她之类的… 最后徐慧率先挂断了电话,因为她看着一群同学义愤填膺的模样,如果再让姚康说下去,保不齐会隔着电话吵起来。 最后还是徐慧掏出钱来结的账,一来姚康是她男朋友,出了这种事,她觉得丢人,如果再让同学们AA,她觉得更丢人,再就是她家里也不差钱,要不然姚康那么势利眼,能一直追她? 其他人看到徐慧结账的时候才谦让几句,说要不行就AA,徐慧没同意,而走读的同学也就没有再强求,因为在他们看来,反正这两个人是一家的,徐慧结了,最后还是姚康掏。 再者说,姚康本来就说请客了,不然他瞎点那么多菜干嘛?就跟南天门包厢里,盛唐点的那些菜多实惠?中天门包厢里,最后连三分之一的菜都没吃完,简直浪费! 他们如果再AA,更是大冤种! 本来欢欢喜喜来参加同学聚会,最后因为姚康的骚操作,又是一地鸡毛! …… 盛唐接到赵子童的电话时,已经到家了。 他也没想到姚康最后会有这种骚操作,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喝了不少酒,头脑一热,就做出了常人不能理解的举动,估计酒醒之后,得捶着大腿后悔,不过为时已晚。 挂断电话,盛唐还向陈曼歌和刘思妤炫耀。 刚才在停车场向姚康展示奥迪,刘思妤和陈曼歌事后还说盛唐,之前不是还怕让同学知道他现在有钱、怕大家以为他炫富嘛,现在让姚康看到了,回去一说大家不都知道了? 盛唐就说姚康回去肯定不会说,因为盛唐了解他,姚康肯定不会干这种夸奖别人的事,结果跟他说的一样,姚康干脆都没回去。 这就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对盛唐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而陈曼歌在车里休息了一会,回到家之后好了很多。 随后两天,盛唐又带着刘思妤和陈曼歌在岳安逛了逛,时间就来到了腊月二十一,也是刘思妤在盛唐家的最后一天,因为刘思妤跟老太太打电话时说好了,回家过小年。 这个时间点也刚刚好,因为腊月二十一正好是盛唐姥爷的生日,作为老盛家的未来儿媳,盛存建和刘慧萍肯定是希望刘思妤去参加的,而陈曼歌则主动要求留在家里,不过这个要求被盛唐一家拒绝了,陈曼歌只能“无奈”跟着。 这天,所有人起了大早,盛存建的交通工具是一辆二手嘉陵,提前带着刘慧萍去了,而刘慧萍让盛唐打车带着刘思妤和陈曼歌。 …… 刘慧萍一共兄妹三人,她是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叫刘恒展和刘恒友。 盛唐的姥爷叫刘宪友,曾经参加过战争,后来被安排在了铁路局工作,当初非常体面,因为那个年代比较久远,退休后工作岗位还能由子女接班,因为刘恒展上过学,后来在街道上开了一家诊所,算是有了正式工作,刘宪友就挑选了没工作的小儿子刘恒友接班。 就因为这事,大儿子刘恒展和小儿子刘恒友家一直心有芥蒂,主要还是两妯里间,老大媳妇孙亚丽老觉得不公平,凭什么他们明明是老大却让老二接了班?而老二媳妇王永琴则觉得,当初老爷子花钱供老大读书却没让老二读书,铁路局的工作虽然体面,可是挣得少啊,哪有自己开诊所的刘恒展挣得多? 所以两个妯里一见面就得拌嘴。 盛唐姥爷的生日在他大舅和二舅家,每年轮一次,今年正好轮在大舅刘恒展家。 刘恒展的诊所不大,但因为在街道里都是些老街坊,谁家头疼脑热都会找他,所以他这些年确实挣了不少,现在住的小洋楼就能证明,趁着这次过生日,大家也第一次来刘恒展新家。 “这房子够气派啊!” 刘慧萍和盛存建进门之后感慨道。 “可不是气派,花了四十多万呢!” 王永琴撇撇嘴道。 刘慧萍一听二嫂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就知道她心里不舒服,肯定又要找事,对于自己这二位嫂子之间的鸡毛蒜皮,刘慧萍可太清楚了,所以早就见怪不怪。 果不其然,王永琴说完,又对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刘宪友说道:“爸啊,你说恒友和大哥都是你儿子,你那时候怎么不让恒友也读书呢?以恒友这脑子,如果读了书,不说开诊所,最起码也能在医院做个主任吧?我们也不用跟现在似的还住在老房子里吧?” 一听这话,孙亚丽不爱听了,冷笑道:“永琴真觉得什么人都能读书啊?那你怎么不读?当时咱爸追着打着让恒友读,可是他读吗?再说当初铁路局的工作,不是你们争着要的?这大房子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住上的!” “……” 王永琴被她一句话怼的说说不出来。 确实,当初听说铁路局的工作能够子女接班的时候,是王永琴让刘恒友一直撺掇刘宪友,早了三年退休,把工作让给了他。 铁路局的工作虽然体面,旱涝保收,而且休假也多,可是挣得太少了啊——相比于自己开诊所的刘恒展,确实少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