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的电话并不是刘思妤或者陈曼歌两个人打来查岗的,她们虽然一路上打听徐慧的事,但却没有真的因此质疑过盛唐。 她们是聪明女人,心里清楚,如果盛唐真跟徐慧发生点什么的话,那早就该发生了,不会过了三年,等到现在才发生。 顶多是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流水无情。 而且她们对自己的颜值都很自信,即使一个不自信,但两个合起来,一加一肯定大于一,所以她们根本不会担心。 给他打电话的是他的高中室友,盛唐接通以后,他室友说他们已经到了,怎么没看到他,盛唐说马上就过去… 这事说起来,还是姚康办的不地道。 昨天赵子童跟盛唐说了聚会的事后,盛唐给几个舍友打了电话,打完之后他发现一个问题。 因为他们班上有一半左右的同学,家都是农村的,上高中的时候都住校,而盛唐虽然家是市里的,但当时他怕走读耽误时间,影响学习,干脆也住校了,赵子童则是见盛唐住校,他也跟风住校,还有他们班长,就是刚才的李民,虽然也是城市的,不过他为了学习也选择住校,他们宿舍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其他三个都是农村的。 这也导致,住校三年,他们跟舍友,以及跟其他家是农村的住校同学,关系都不错。 昨天盛唐打完电话之后就发现,凡是农村的同学,都不知道聚会的事情,说明姚康组织的这次聚会,并没有通知他们,而是只喊了家在市里的同学,盛唐并不觉得他是忘了。 对于他的做法,盛唐有点看不起。 如果他的钱不充足,完全可以让大家AA,现在只邀请一部分人的做法,有些恶心。 刚才当着其他同学的面,盛唐没揭穿他,不过他私下里通知了其他同学,因为当时他们都住校,关系不错,所以盛唐昨天在电话里跟他们说了聚会的事情之后,他们马上就都答应了。 盛唐没有说姚康请客的事,他一是想给姚康留点面子,再就是,他觉得如果说了,到时候大家心里都隔应的慌,饭都吃不好,那就丧失了这次聚会的意义,得不偿失,他不说,等聚会结束之后,其他人再知道了,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毕竟,姚康做的确实不地道。 昨天给住校同学们打完电话后,盛唐又给岳鼎打电话订了一个包间,叫十八盘,此时所有住校的同学都在十八盘里等着呢。 盛唐在路上找了一个服务员问了一下,十八盘的包间跟中天门不在一层楼上,他刚才所在的中天门在二楼,十八盘则在三楼,不得不说这个岳鼎的格局还是挺靠谱的,不仅包厢名字都是以岳山上的景点命名,就连位置都考虑了。 那个服务员见盛唐是从中天门出来的,又打听十八盘——他可记得,中天门和十八盘的包厢都是同学聚会,于是好奇问道:“这两边都是你认识的同学吗?” 盛唐笑道:“是啊,认识,同班同学。” “同班同学?” 服务员愣了一下,“那你们这上下楼,也太不方便了吧?” 一个班的同学聚会,一个二楼,一个三楼,说点话还得坐地梯或者爬楼梯,确实不方便。 但盛唐也不能跟他说这里面的曲折故事,只能笑道:“不是一个时间订的包厢,然后就订了不同的楼层,确实挺不方便。” 服务员心里还是好奇,一个班聚会,怎么订包厢的时间还不同了? 不过他没问这个,而是说道:“正好现在还没点菜,要不我给你们换一下,挨在一起?” 这服务员心肠不错,同时他也考虑到如果是一个班聚会,挨在一起,给他们上菜也方便,省得同样的菜,还得上下楼跑。 “可以啊,能安排吗?” “我问问。” 服务员打开对讲机问了一下,二楼中天门的隔壁包厢南天门正好取消了预订,空着,服务员就直接给盛唐安排上了。 盛唐谢了这个服务员,就直接上了三楼。 来到三楼,盛唐推开十八盘的房门,发现这里面的格局跟中天门一样,同样也放着两张大圆桌,而圆桌周围早就坐满了人,正叽叽喳喳说着话,看到盛唐推门,全部站了起来。 “盛唐,你怎么才来?等会要自罚一杯!” “老盛,一个学期不见,怎么又帅了?” “老盛,童子呢?你俩不是形影不离吗?” “……”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他们还不知道姚康没请他们的事,那些市里的同学也没说。 其实能理解,如果不是姚康请客,那些市里的同学早就打电话了,可姚康请客,他们就不能多说,不然把人喊去,谁付钱? 就跟在外面吃饭时,其他人点菜就是意思一下、硬菜还是得让请客的人点一个道理。 而盛唐跟这屋的同学明显更熟一些,笑着打起了招呼。 “三丰,你怎么胖成这鸟样了?你不张嘴,我都没认出是你来!” “刘畅,你老了啊,脸上的青春痘都没了,一点都不青春了啊!” “……” 几句话就笑着跟他们打成了一片,看着这群依然年轻的同学,又想到十多年后大家各奔东西没有联络的光景,盛唐又是一阵唏嘘。 一场聚会,让重生回来的他,多次感慨。 其他人都笑着跟他说话,从高中毕业到现在有半年没见,但大家还跟上学时一样熟络。 “盛唐,咱们班其他同学呢?怎么没看见?” 这时,有人问道。 盛唐则笑道:“这次聚会,是我跟姚康分头联络的,他负责联系走读的,我住校嘛,跟你们这些货最熟了,所以我联系咱们住校的!” 这么一说,本来有些已经有疑问的同学,现在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这屋全是农村同学。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