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知被捂住嘴巴，呜呜两声，挣扎开四哥的手，“四哥，我马上就要及笄了！”

距离她的生辰，还有不到两个月，等她举行了及笄礼，就是个大姑娘了。

“那也不许乱说！女儿家家的，怎能说这些话？”

锦云知低低哼了一声，不想理会四哥。

“等等……你们之间，可有发生什么逾越之事？”

锦云知正要走，四皇子突然又叫住，他的视线闪躲，耳根微红，明明有些不好意思，却还要强撑着问出口。

锦云知脑袋摇的比拨浪鼓还快。

“没有！阿九有分寸的！”

是她没分寸，强行摸他腹肌，还要趁着他醉酒亲他……

想到上次趁着谢九聿醉酒，亲他的那次，锦云知的眼睫微微一颤。

竟有几分回味。

“他最好有分寸！”

四皇子低语一声，这才陪着锦云知迈步出了殿内。

五皇子被四皇子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离开琉璃殿后，锦云知连忙冲到谢九聿面前，她担忧问道，“阿九，你可有受伤？”

谢九聿摇头，“公主放心，在下无事。”

“那就好。”锦云知终于松了口气，她想起在慈清殿发生的事情，目光顿时凝紧。

太后被困不了多久，过几日，朝堂上就会有太后党派的人呈上折子，说皇上这样做，有损皇家颜面，会导致太后晚节不保，影响南阙国运，各种各样夸大其词的理由，给父皇造成无数压力。

锦云知默默捏紧手指，她绝对不能继续坐以待毙。

云妃想生孩子，可以，等她离开皇宫，生一百零八胎都与锦云知没有半点关系，但她若是想要生父皇的孩子，给太后培养新的傀儡小皇帝，那就不行！

“阿九，这段时日，你可以暗中守着父皇吗？”

锦云知担忧云妃和太后又会用老路子对父皇下手。

“谨遵公主命令。”

谢九聿垂眼，喉结轻滚。

锦云知看他答应地如此利落，眉眼微微弯起，她迈步往前，靠近了些。

她趁着谢九聿不备，伸出双手，轻轻抱了他一下。

谢九聿脊背一僵，眸光怔了片刻，这才微微垂落，目光落在锦云知的头顶。

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抬手，手掌轻轻摁在锦云知柔软的青丝间，“公主的命令，在下都会做到。”

锦云知蹭了蹭脑袋。

额角发丝贴在谢九聿的下颌。

极柔极软的触感，好似羽毛般，微微拂过，搅得人心尖跟着颤动。

谢九聿黑眸微紧。

“阿九，辛苦你啦！”

锦云知从他怀中离开，眉眼弯弯看着他，“你替我做的事我都记在心上，等你入赘之时，绝对会有数不尽的聘礼！”

谢九聿低笑两声，眼尾微扬，眼底似乎有一抹细碎的光闪过。

……

乾心殿外的宫道内。

清儿垂眼，站在顾衔青的身前，“主子，清儿真的要听那个老妖婆的吩咐吗？”

那个男人毕竟是她曾经的父皇，她做不到。

顾衔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若想要活，就该听她的，你若想死，就不必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