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太原府。
花花真定府,锦绣太原城!
太原古城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更是昔年李唐的龙兴之地!
朱高煦带着一万铁骑昼夜疾驰,紧赶慢赶后,总算是到了太原城。
望着眼前这座有两千多年建城历史的古都,朱高煦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徐滨见状会意出言:“汉王爷,北疆那边,究竟出了什么紧急事情?”
说来也冤,徐滨刚刚与孙若薇处理好了靖难遗孤的安置工作,就因为送佳人有说有笑地返回汉王府,被狗贼汉王爷当场撞见,他就被强行抓了壮丁,踏上这莫名其妙的北伐之路。
去就去吧,毕竟是为了保家卫国,徐滨倒也觉得没什么。
但是这他娘的自从离开了金陵帝都,狗贼汉王爷便下令紧急行军,昼夜不停地往北疆赶,中途只是偶尔些许个把时辰。
短时间内还好,大家都还忍受得住,但是这时间一长了,就算是胯下的战马也会受不了啊!
更何况,连同聂兴郭兰等汉王心腹在内,他们都不知道北疆出了什么事儿,要如此着急忙慌地赶过去。
汉王越是如此,他们就越是好奇。
难不成皇帝陛下在北疆征战出现了意外,要嘎了不成?
朱高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本不愿多解释。
不过当他目光触及聂兴郭兰等人时,却是叹了口气,转念思索后,索性将实情相告。
毕竟此去北疆,依照姚广孝那个乱世妖僧的说法,他们定会遭遇一场劫难。
也不能让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平白无故地冤死不是?
静静听完汉王爷的解释,聂兴四人直接当场懵逼,久久都说不出话。
徐滨难以置信地看着朱高煦,下意识地追问道:“汉王爷的意思是,太孙朱瞻基即将涉险,你这么着急忙慌地赶过去,是为了去救他?”
“嗯,差不多这个意思。”朱高煦点了点头,“大侄儿是当朝太孙,不容有失。”
“要是他折在了岭北,那大明朝的脸可就丢尽了,这会极大地损害大明的国际威望,所以不容许发生。”
四人:“???”
啥?
救太孙?
国际威望?
我去你大爷的啊!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带着我们去送人头?
聂兴表情顿时变得古怪无比,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问道:“咳咳,王爷啊,你说的这事儿,是不是这么回事……”
“姚广孝那秃驴察觉到天象异动,预测太孙要挂,然后你可以趁机上位成为太子……”
“那贼秃跟你提了笔交易,他出山主持新学推广,你远走北疆救下太孙,然后你自己会嘎……”
“然后你直接同意了这笔交易,怀着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赶去北疆战场营救太孙,舍弃了唾手可得的太子大位……”
朱高煦听着聂兴这些复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你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还真没说错,事情真相还真就这么回事儿。
所以汉王爷在四人的注视下,神情淡然地点了点头。
聂兴见状气得面红耳赤,憋了好大半天吐出了一句骂娘的话来。
“王爷,当初那次刺杀,是不是毒素钻进你脑子里,把你脑子烧坏了啊?”
“那可是太子大位啊,那可是大明天子啊,你唾手可得的东西,就这么不要了?还他娘的要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救朱瞻基那个狼崽子,你这不是妥妥地脑子有问题吗?”
朱高煦:“???”
嗯?
啥意思?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眼瞅着汉王开始撸起袖子,聂兴立马怂了,怪叫着拉开了距离。
“郭兰,徐滨,杨荣,你们仨说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这是正常人能够干出来的事儿吗?我都为王爷感到不值!”
三人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就连沉默寡言的杨荣都不例外。
站在汉王朱高煦的立场来讲,这次北疆之行,根本就是错误的!
就算他朱高煦视皇位帝位为浮云,那也不能为了救太孙朱瞻基,把自己命搭上啊!
咋滴大明朝真有一位大圣人,不是太子朱高炽,而是你汉王朱高煦?
呸,啥也不是!
朱高煦恶狠狠地剐了聂兴一眼,随即看向了岭北方向。
“北疆,本王肯定是要去一趟的。”
“鞑靼瓦剌这些部落各自为战,时常还爆发部落战争,对他们而言他们不是威胁。”
“但是,瓦剌有两个枭雄般的人物,脱欢和他的儿子也先,本王一定要宰了他们父子二人。”
“除此之外,周忱在执行牧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