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朝会!
文武百官难得过了个好年,喜气洋洋地聚集在午门之外。
不得不说,汉王爷虽然嚣张跋扈,蛮横霸道,不当人子……
但是自他监国理政以来,大明朝还真是焕发出了蓬勃生机,展现出了不一样的新气象。
原本朝廷规定的休沐日是自正月十一日为始,赐百官节假十日。
然而监国汉王爷就是不按套路出牌,自腊月三十开始就命百官休沐。
直到今日,才举行一次朝会。
而且最令百官感到高兴的是,他们的俸禄终于涨了,不必再向以往那般,整日拿着最低的工资,干着最累的活,为了生计还得昧着良心收受贿赂……
一想到这儿,众多官员都是感慨莫名,纷纷聚拢在一起议论纷纷。
现在时间尚早,他们小声议论,倒也不至于受到惩处。
今儿个是永乐十一年第一次朝会,意义非同凡响。
虽然皇上御驾亲征北伐瓦剌去了,但是监国汉王爷还在,太子爷也在。
今日朝会宣布的重大国策,很有可能决定大明朝这一年的走向。
所以在京的文武官员全都来了,老老实实地准备上朝。
事关切身利益,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连侥幸熬过寒冬的金忠金老爷子都赶来上朝,更何况其他那些在京官员。
户部尚书夏元吉忧心忡忡地走来,无视了向他打招呼的群臣,默然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昨日汉王府的谈话,至今盘旋在他脑海之中。
夏元吉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汉王朱高煦究竟有什么办法,解决土地兼并的问题?
是,你是监国汉王爷,你嚣张跋扈,蛮横霸道。
但是土地农桑乃是王朝根基命脉,就算你想阻止士绅兼并土地,那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天下官员集体抵制,你连政令都出不了朝堂,拿什么制止兼并?
朝堂是皇帝的一言堂,但出了朝堂之后,那可不一定啊!
老夏头正想着,杨荣杨溥等人走了过来,脸色有些难看。
“夏大人,我等听闻您昨日去了汉王府,可有什么收获?”
几人满怀希冀地看着夏元吉,摆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毕竟夏元吉资历太老,乃是历经三朝的元老,连杨荣都曾得过他的举荐,众人自然不敢在他面前托大。
然而老夏头心情本就不好,正思索间被人惊扰,那心情更是不好了。
“老夫也不知道汉王意欲何为,但是老夫可以告诉你们一句,要出大事了!”
话音一落,夏元吉便闭口不言,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
杨荣等人见了一脸懵逼,不知道究竟要发生什么事情。
很快午门大开,百官当即噤声,列队入朝。
等他们来到乾清宫正殿,却见汉王爷与太子爷正一左一右地坐在龙椅两侧,只是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瞧见这一幕,不少朝臣心中一凛,生出了不妙之感。
太子与汉王之间的矛盾,愈发激烈了啊!
这私底下就开始争吵了,等会朝堂之上,他们的党羽还不知道吵成什么样呢!
“都来了,那就开始吧,繁文缛节就去掉了。”
朱高煦一手托着下巴,环顾群臣,冷声开口道:“第一件事,宣布一项人事任命!”
人事任命?
听到这话,群臣下意识地看向了吏部尚书蹇义。
蹇义:“???”
你娘咧!
看我做什么?
他汉王任命官员,跟我吏部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你们真以为,监国汉王爷任命官员,会走我吏部的正常流程?
“通政使虞谦何在?”
话音一落,百官侧目。
通政使虞谦心头大惊,着急忙慌地出列行礼。
“下臣通政使虞谦……”
“行了,你以后就不是通政使了!”朱高煦摆了摆手,打住了他继续废话。
“经锦衣卫查证,原通政使虞谦自永乐六年上任以来,贪腐受贿金额高达十一万两,今革其官职贬为庶民,随同杨士奇等发配南洋教化蛮夷!”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满头白发的虞谦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开口道:“汉王……臣冤枉啊……殿下怎可凭空污人清白?”
“诶,你说对了,本王就喜欢污人清白!”
“你自己做的那些勾当,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毫无痕迹?”
眼见汉王爷冷笑连连,不为所动,虞谦只能转头看向了面无表情的大胖胖。
“太子爷,臣冤枉啊,汉王这是党同伐异铲除异己啊太子爷……”
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