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没好气的冲惜春脑袋上就来了一下子,惜春叫了一声,双手捂着小脑袋瓜就“呜呜”的发出败犬哀鸣低下了头。 贾璟没好气的道:“你这个小脑袋瓜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老太太叫你画的大观园总览图你有想法了?”惜春都着小嘴儿摇了摇头。 贾璟没好气的道:“没画完不知道赶紧构思?整日里没点儿正事儿才会胡思乱想!画画好了吗?还有几副没有临摹?一天能画几张?画的一点儿神都快没了,就是因为心思不正!” 这一番家长无理取闹斥责孩子不写作业的瞬间把惜春说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站起来气鼓鼓的哭着喊了一句:“我讨厌哥哥!” 随后便哭着跑开了,一旁的平儿见状连忙就要拦住,谁知道惜春早就跑的没影儿了,贾璟在一旁没好气的道:“让她走!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平儿闻言担忧的看了一眼惜春跑远的背影,微微有些责怪的道:“爷干嘛拿四姑娘撒气?” 贾璟没有说话,平儿温柔的抚平贾璟的肩膀褶皱道:“爷的心情不好?”贾璟叹了口气,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却还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说着便心事重重的低着头整理着玉带,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平儿见状从身后轻轻的把臻首靠在了贾璟的肩膀上轻声道:“爷原来可不会拿姑娘们撒气,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跟别人实在是难以开口的话,爷可以冲我来,我没事的。” 贾璟闻言苦笑着看了一眼平儿,平儿仍旧是温柔的微笑着看着贾璟,贾璟沉默了片刻后叹了口气道:“我真的没事,就是,,,,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了。” 平儿伸出手按在贾璟宽厚的肩膀上,贾璟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对平儿道:“是我的不是,的确是拿惜春撒气了,你,你一会儿去劝劝她,就说我给她道恼了,,,,就算是我的不是,这小丫头最近也是实在有些不像话了!” 平儿看着明明已经知道自己理亏却仍旧是嘴硬的贾璟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看看四姑娘。” 随后走到贾璟的正面,双手握住贾璟的手道:“但是侯爷如果真的有什么难事,或者是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可以跟我说,我是爷的丫头呢,,,,” 贾璟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笑了笑抱住平儿,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馨香,随后在平儿头发上亲了一口道:“爷知道了,没事的,不要担心。” 平儿虽然脸红红的,但是还是给了贾璟一个温柔的微笑,贾璟双手捧住她的俏脸,在一侧亲了一口后道:“那爷就先去了。” 平儿温柔的点了点头道:“我等爷回来。”贾璟笑了笑,随后便转过身扬长而去,只留下平儿有些担忧的看着贾璟的背影。 以贾璟的阅历铸造的心境来说,可是很难被打乱的,但是平儿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就算是她现在也没能抚平贾璟波澜起伏的心情,,,, 不管心里多不情愿,既然已经决定去做了,那贾璟也不会临阵脱逃,不就是去接一下元春?他贾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贾元春还是洪水勐兽不成? 虽然心里发虚,但是该做的事情说到底还是得做,所以贾璟也只好这样给自己壮胆,该做的事情,到了该做的时候,贾璟就不会退缩,并且要尽力的去做到最好! 贾母说的没错,元春在宫中受了太多的苦了,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几乎都是在尔虞我诈的黑暗苦楚之中渡过的。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贾家,其实心中未必没有责怪和委屈,现在好不容易过的好一点了,自己有何妨锦上添花一番呢? 就算是贾璟自己的内心,何尝没有过希望她能过得更好呢? 所以贾璟拿出了自己能拿出的最好的一切,两百多个亲兵组成的仪仗威武浩大,头面四个手持铜裹红漆清道,前面俩上写着肃静回避后面则是写着贾璟的官名爵位。 至于后面的也都没闲着,几乎都同时充当着仪仗的作用,锣鼓铜角,幡旗伞盖,吾杖仪刀班剑,戟槊斧节殳一个也不少,这就是他身为国侯能够掏出来的最阔的仪仗了。 声势浩大的队伍自然是引起了百姓围观,等到看到是贾璟的队伍的时候一个个不免奇怪又不奇怪了,不奇怪自然是京中能摆的起这样的仪仗的绝对不算多,奇怪自然是奇怪这个人居然是贾璟! 众所周知贾璟是以出了名的爱兵如子和亲民着称的,得益于各种说书人和玉麟军士兵的左证,几乎神京城没有一个不知道贾璟的这个特点的! 所以自然是此时为贾璟如此大张旗鼓而感到奇怪!这位侯爷往常可是从来不摆这些谱的! 贾璟见到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便命令仪仗不必加快行程,他摆这个场面本来就是做给元春看的,是为了元春的面子,此时自然是不可能草草收场。 所以等到贾璟走到谷王府的时候,天色早便已经暗了下来,贾璟神色莫名的看着谷王府的牌匾。 柳泽上前道:“侯爷,咱们已经到了。”贾璟回过神来,对柳泽点了点头道:“去敲门,就说本侯来接谷王妃回府!” 柳泽低头称是,带着两个人上前敲门,谁知道这个时候谷王府的大门却早就打开了,里面是一驾马车,虽然很是豪华,但是马车的周围却只有十几二十来个宫女太监,看起来颇为寒酸。 贾璟见状不由得剑眉微蹙,驱马上前,那太监连忙上前道:“来人止步!此乃娘娘宝驾!不得冲撞!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贾璟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个太监见状不由得大怒的道:“咱家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