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便摇了摇头挽了挽袖子起身道:“成!那今儿就给老太太姐妹们来一段儿!”贾母见状也不拦着了,反正都是自己家人,也没人会因此瞧不起贾璟,所以反而兴致勃勃的看着贾璟道:“你果然会唱?” 贾璟哈哈一笑道:“瞧您老说的,什么话?我什么不会?您就请好罢!”说着一甩下摆,笑着对宝钗和黛玉道:“今儿是你生儿,是她生气,不然没个百八十万两白银,说什么也听不到我唱的!只为你俩唱的,可听好了!为兄去也!” 俩人皆是脸色微红,不过也都是痴痴笑着鼓了鼓掌,贾璟笑着上台看了看龄官,龄官微微偏转过头去,贾璟想了想,轻声对她道:“来段儿《红鬃烈马》?会吗?” 龄官心神一动,看着贾璟眨了眨眼睛,连连点头,贾璟笑了,便道:“成!我来薛平贵,你做王宝钏可好?就来武家坡那一段而可好?” 龄官心中顿时放松了,甚至忍不住笑了出来,连忙点头,一旁的文官笑着道:“侯爷可还好扮上吗?”贾璟笑着摆摆手道:“不必,我这身儿也算是应景,给我来个髯口便是!” 这话说的文官一阵咋舌,是啊,谁唱戏的都是穿的假的,人家身上可是真真正正的穿着的蟒袍!可不就是正好的应景的不用换? 没一会儿后台上就都准备好了,小戏官们听说贾璟要唱戏,也都是新鲜的跑了过去趴在那里兴奋的看着,正在这时,龄官却又犹豫了。 柔柔弱弱的对贾璟道:“侯爷,要不要……………换一出?”贾璟愣了愣道:“怎么了?”龄官为难了一阵,随后还是支支吾吾道:“里面,里面的词儿不尊重呢…………” 贾璟了然的点了点头,却原来红鬃烈马之中武家坡这一折戏,里面有唱词是薛平贵戏妻,王宝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骂了几句娘………… 而贾璟,没有娘………… 再加上贾璟身份贵重,难免有点儿不尊重了,贾璟笑着拍了拍龄官的肩膀道:“戏嘛!谁还当真?只管演你的就是了,挨骂的是薛平贵,又不是我贾璟!” 贾璟如此说,龄官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这般做派,确实叫下面一阵窃窃私语的好笑:“倒是比林姐姐还林姐姐!莫非二哥哥就是偏好这一口儿的?” “不好说!我瞧着比林姐姐还要温柔病弱些的,没准儿我哥哥更爱这个!” 黛玉满脸黑线的瞪了窃窃私语的众人一眼,众人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惹得黛玉一阵脸红,再看去时,却越发觉得神奇,就好像是自己亲自和贾璟站在台上给大家唱戏一般………… 台上贾璟已然背过身去带好了髯口,转过身来整了整身上蟒袍,作了几个相,众人哪里见过这场面?不由得惹来一阵大笑,贾璟自己也笑了,对后面操持乐器的小戏官道:“先来一段儿我试试嗓子。” 几个戏官连忙笑着点头操练起来,贾璟走了几步,立定,随后便唱道:“提起当年泪不干!夫妻们寒窑受尽熬煎,自从降了红鬃马,唐王爷驾前去讨官!官封我后军都督府,你的父上殿把本参!自从盘古立地天,哪有岳父把婿参?” 贾璟故作悲愤的唱道:“西凉国造了反,为丈夫倒做了先行官,两军阵前遇代战,代战公主好威严,她把我擒过了马凋鞍,多蒙老王不肯斩,反将公主配良缘,西凉的老王把驾晏,众文武保我坐银安!” 众人没想到贾璟居然真会唱,而且唱的还很还好!只是黛玉到底是听出了点儿味儿,有些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宝钗。 贾璟继续唱道:“那一日驾坐银安殿,宾鸿大雁口吐人言,手持金弓银弹打,打下了半幅血罗衫,打开罗衫从头看,才知道寒窑受苦的王宝钏!不分昼夜往回赶,为的是夫妻们两团圆,三姐不信屈指算,连来带去十八年!” “好!” 台下众人皆是连忙鼓掌喝彩,就连贾母也跟着凑热闹喊了两嗓子,只是王熙凤却笑着看向了一旁的宝钗,宝钏,宝钗,嘿!二弟真是好胆子啊! 一旁的宝钗明显感受到了王熙凤的视线,也知道她的意思,却装作看不到的鼓掌,面上却到底是红了………… 贾璟好像真的是个跑江湖的一般,连忙躬身拱手行礼,湘云哈哈笑着学着外面的那套叫道:“快赏!快赏!”贾璟也笑着道:“还没唱完!各位太太小姐稍后待我唱完再赏便是!”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贾璟笑着对龄官招了招手,这才开了场,龄官率先唱道:“指着西凉高声骂,无义的强盗骂几声!妻为你不把那相府进,妻为你丧了父女情!既是儿夫将奴卖,谁是那三媒六证的人?” 随后有些胆战心惊的看着贾璟,发现他果然没恼,这才放下心来,便到了贾璟的词,贾璟跟着唱道:“那苏龙魏虎为媒证,王丞相是我的主婚人呐!” 龄官跟着唱道:“提起了旁人我不晓,那苏龙魏虎是内亲,你我同道把相府进,三人对面你就说分明!”贾璟偏头摆手道:“他三人与我有仇恨,咬紧牙关他就不认承!” 台上两人唱着,下面黛玉不由得看痴了,便好似果真是自己在与贾璟扮着妆唱着,这也就是黛玉不知道这出戏到底是唱什么的,不然早就跳起来了! 旁边的宝钗早就脸红了,却也是有些恼怒的,她不同黛玉,她是知道这出戏讲的是什么的,故而这才越发恼怒了起来,心里却还是暗暗得意,自己在贾璟心中必是那个王宝钏的!说到底还是我“掌昭阳院”! 台上的龄官也是这般想的,看着贾璟的眼神不由得情意绵绵,就好似二人本为夫妻,在唱戏讨生活一般,恰好贾璟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