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璟不耐烦的道:“这有什么好讲的?在那边也就是黄沙漫天到处都是土匪山贼,偶尔和瓦剌人打几架,就这么点儿事。” 李妙锦抱住贾璟的胳膊撒娇道:“哎呀!好哥哥你跟我说说嘛!”贾璟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坐下来严肃的对她道:“我说完你就必须走!听到了吗?” 李妙锦连忙乖乖的点了点头,贾璟迫于无奈,只能和李妙锦讲起了自己在三山堡的一些趣事,听得李妙锦两眼泛光,贾璟摊摊手道:“没什么了,就这么多,无聊罢?” 李妙锦摇摇头道:“多有意思啊!”随后居然趴到床上双手支着下巴道:“真想去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贾璟咧了咧嘴,听描述谁都想去,去了才知道是什么样的鬼地方,贾璟懒得搭理她小孩子一样的想法,于是打了个哈欠道:“你有事没事儿?没事儿赶紧的,我得休息了。” 李妙锦撅了撅红唇起身,随后没好气的对贾璟道:“你当我愿意找你不成?我是好心来提醒你!”贾璟看着她疑惑的道:“提醒我什么?” 李妙锦哼哼两声道:“我问你,今儿陛下给你台阶你为什么不下?”贾璟躺到床上道:“什么台阶,我怎么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李妙锦坐在他身旁道:“你少给我装湖涂!”贾璟枕着两只手不说话,李妙锦哼了一声道:“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我当你做了左都督终于有点儿男人样了,却还是像个孩子!” 贾璟闻言笑了看着她道:“你自己就是个孩子,还说我是个孩子?”李妙锦一巴掌拍在贾璟大腿上道:“少插嘴!” 贾璟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道:“什么叫成熟,什么又叫幼稚?”李妙锦沉着小脸道:“你刚才那种行为,就叫幼稚!两位国公不知道那些大道理吗?可是你见谁当着太后的面说出来了?” 李妙锦转过身看着他道:“二哥!你现在是个男人了!外面的世界就是这样步步惊心!你不学会这些,迟早会被他们吃的渣子都不剩的!” 贾璟眨眨眼睛看着她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如果没有道理,想来太后也不会生气罢?”李妙锦一时语塞,贾璟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 李妙锦拍了他一下道:“你还小!”贾璟仍旧带着笑意看着天花板不语,李妙锦苦口婆心道:“道理谁都知道,但是你见谁说出来了?今天的事情说白了不过是太后和陛下之间的事,做臣子的,就要有做臣子的样子!就像刚刚,人家母子俩又和好如初了,二哥你呢?却因此恶了太后!” 李妙锦紧紧的蹙着小眉头道:“二哥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如果太后跟陛下说些什么,二哥如何自处?”贾璟没有说话,李妙锦依旧死死的盯着贾璟。 贾璟笑道:“我不过是说出了实话罢了,难道太后和陛下容不下说实话的人?”李妙锦一拍额头,无语的道:“不是太后和陛下容不下!而是这个世道容不下!这个世道从来都是如此的!” 贾璟轻声道:“从来如此,便对吗?”李妙锦愣住了,贾璟笑着起身道:“世道老练并不一定就是成熟,坚持本心也不一定就是幼稚,小丫头,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倒是教上我了!” 李妙锦愣愣的看着贾璟,贾璟冲着她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同时笑道:“去罢!小孩子一样,还跑我面前成熟的不得了!” 贾璟说着提着李妙锦的脖颈就把她拎了出去,李妙锦瞪着大眼睛一阵挣扎,只是贾璟还是无情的把她丢了出去,并且无情的关上了门。 李妙锦气鼓鼓的跺了跺脚,大喊一声:“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罢!”说着便故意跺着脚走了,里面的贾璟撇了撇嘴,随后耸了耸肩膀,身上的衣服被茶水浸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让他十分难受。 于是贾璟连忙脱下了蟒袍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又不能洗漱,所以只能用毛巾沾着铜盆里的水擦了擦身子,洗了把脸之后就睡去了。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贾璟就醒了,从宫里住终究是不够安稳的,所以他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出宫了,在宫门外等了一晚上的柳泽等人见贾璟出来了,便上前躬身扶他上马。 贾璟微微皱眉看着身上已经湿透了,就连眉毛上都挂着清晨露水的柳泽,不由得微微责怪道:“怎么不先回去歇着?看到落了钥就应该知道我出不来了,还在这里等着做什么?” 柳泽笑道:“往日里更难的时候都有,不过是在外面等一会儿罢了,侯爷教导过,军人不可擅离职守!”贾璟张了张嘴,无奈的摇摇头道:“那也要随机应变!” 柳泽嘿嘿笑了笑,贾璟看了他一眼,无语的摇了摇头,随后一拉马缰便向着宁府方向而去…………… 吴执中自年幼之时便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好后生,无它,只是因为吴执中是这十里八乡最好学的人! 这事可是真的奇了,老吴家祖上八辈贫农,都是地里刨食的主,怎么就能造出来这样一个读书的种? 没有人知道年幼之时的吴执中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识字,但是的确是识得了,既然识得了,就不能叫娃儿继续做地里刨食的勾当! 吴执中十分感谢父亲的这个无比英明的决定,老吴头一咬牙一跺脚,从本就一贫如洗的家里掏出了最后一点儿老底供吴执中去镇子里最好的私塾上学。 这些年为了供吴执中上学,老吴头甚至在忙完地里的农活之后,还拉着吴执中的大哥去码头做苦工。 吴执中一直觉得是因为如此,所以父亲和大哥才会早早的都死了,是因为过度劳累才会如此。 但是好歹是把吴执中供出来了,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