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璟搀扶着黛玉下车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得到黛玉的颤抖!于是贾璟好笑的道:“先生他们又不吃人,你怎么怕成这样?” 黛玉闻言恶狠狠的瞪了贾璟一眼,随后也是稍微放松了一点,毕竟也是公侯高门官宦人家的女儿,不至于这点儿本事都没有。 贾璟嘲笑了黛玉两声,黛玉就当作他在汪汪叫了,端正了仪容跟在贾璟身后走去,码头上已经被贾璟的亲兵封锁了,所以只有贾璟他们一行人。 贾璟笑着对黛玉道:“先生们先一步上船了,你不用紧张,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第一次见老太太的侍候都不见你怕,如今怎么爬成了这样?” 黛玉没搭理他,跟在他身后上了船,懵懵懂懂的进了一间屋子,然后便见周焕和周夫人正坐在椅子上笑着看着她。 黛玉便知道二人就是贾璟的先生今儿师母,轻轻的收回视线,轻踏莲步上前缓缓的福了一个礼,贾璟上前笑道:“先生,这位就是两淮巡盐御史林探花林大人的独女。” 周焕点了点头和周夫人细细的打量着黛玉,随后不免眼前一亮,其实方才黛玉进来的时候两人就有惊为天人之感。 黛玉虽然娇袭一身病弱之气,但是经过这些年的舞剑锻炼身体,气色已然是并不见苍白病弱了,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眼波流转之间果真一个月宫仙子!只是黛玉今日为了和贾璟的服色一改往日小清新着装,穿了一身大红色织金菊印花对襟褙子,内着白色交领中衣,下着黑底绣竹叶印花马面裙。 虽不显俗气,却也少了几分仙气,却也叫周焕夫妇眼前一亮,黛玉上前见礼之时二人连忙叫起,周夫人更是将黛玉叫上前来,拉着黛玉的手喜滋滋的打量着她。 黛玉含羞带怯的微微低头,周焕笑道:“璟儿已经把你的事情跟我说了,你我近些年来偶有书信,虽是第一次见面,却神交已久,也不算陌生了,不必如此客气。” 黛玉微微福礼道:“近些年来多蒙龙溪先生关照,今日幸蒙一面,难免多了些礼,还望先生勿怪。” 两人见黛玉虽然含羞带怯,但是为人处世确实落落大方,不免更加心喜。 周焕笑道:“我与你父乃是旧交老友,虽这些年来彼此逐利宦游多年未曾联系,彼此之间却还是敬仰思念的,他的女儿,我当视若己出,所以不必如此生分。” 黛玉微微福礼道谢道:“家父若是知道有龙溪先生这等至交好友,也定然会十分心喜的。”周焕笑道:“不必如此客气,我虚长你父几岁,你称呼我一声伯父便是。” 黛玉微微停滞了一下,烟波流转间似乎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贾璟,但是却好像又没看,她微微带着些歉意的笑道:“称呼伯父还是稍显不尊重,我称龙溪先生为先生罢!” 周焕和周夫人对视一眼,皆是意味深长了起来,一进来的时候他俩就发现俩人之间好像有点儿那么不对劲儿了! 周夫人更是高兴,三人说了些话,周焕看出了贾璟似乎有话要说,于是便给了周夫人一个眼神,周夫人本来就看到两人之间关系不凡而按捺不住心中喜悦,此时接受到周焕的眼神示意便笑着起身拉着黛玉道:“好孩子,咱们娘儿们儿俩一块儿的去外面说些话。” 黛玉被周夫人拉着便回头看了贾璟一眼,贾璟对她点了点头,黛玉这才笑着对周夫人点了点头,周夫人便喜滋滋的带着黛玉出去了。 周焕笑着看着贾璟道:“林如海之女果然不凡,昔日林探花之风流资质已然是超凡脱俗,如今一看其女,果然也是不落凡俗。” 贾璟笑道:“您这么推崇林大人呢?”周焕笑着看了贾璟一眼道:“你姑丈当年之风采你没见过是不知道的,虽武功不及你,但时人谓之,未必就弱于你。” 周焕笑道:“林如海五世列侯,清贵如斯,更兼才华惊人,貌若潘安,年纪轻轻就高中探花郎,更为老荣国公看重,招为东床快婿,当年可谓风头无两,同年之人有几个不嫉妒眼红的?就是为师当年,未必没有慕羡之意…………” 贾璟揶揄的笑道:“这话叫师母听了,您又该遭殃了!”周焕脸色一黑道:“哼!为师岂会惧怕她一介妇人?不过是谦让与她罢了!休要惹恼我,不然便叫她知道知道何为大丈夫…………” 贾璟看着门口起身恭敬行礼道:“师母,您回来了?”周焕立马慌乱了起来急忙补充道:“能屈能伸!” 随后讨好的笑着看向门口,却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周焕不由得一脸恼怒的转过头去看向笑的打跌的贾璟,咬着牙道:“孽徒!” 贾璟赶紧憋住笑道:“先生,先生!我错了!咱们聊正事!聊正事!”周焕这才放过了他,随后道:“有什么事,快说!” 贾璟笑着上前道:“是有大事相托于先生。”周焕闻言也是微微严肃的皱起眉道:“何事?” 贾璟将自己和叶时的推断跟周焕说了,贾璟严肃的看着周焕沉声道:“所以我们推测,姑丈极有可能已经…………”周焕闻言也是眉头紧锁。 贾璟叹口气道:“就算是没有,姑丈也有可能陷入了大麻烦,所以我想求先生去扬州之后能够尽力的帮助姑丈解决一下眼前之难。” 周焕没好气的看了贾璟一眼道:“这话还用你说?我与如海本就为至交好友,我若是不知道此事也不在扬州也就还则罢了,也未必能插的上手,但是既然我就身在扬州,岂会不出手相助?” 贾璟笑了笑,随后对周焕严肃道:“扬州盐政,动一毫便是山崩地裂,可以说是天下至凶至险之地,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