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璟呼吸急促的看着老子像后明显抠出来一块与其他地方新旧不同的墙壁,贾璟左右看了看,从地上捡起一把小刀,卷起袖子狠狠的刺向墙壁,果然一刺就破,却是薄木板刷上一层白漆。 贾璟面色一喜丢了小刀,直接一拳过去将薄木板击碎,墙上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洞,洞里放着一个红木匣子,用一个小金锁锁住。 贾璟颤抖着手将那匣子拿了出来,看也不看匣子上的金锁,直接拿起小刀再提起一个摔碎的桌子腿儿,将小刀插进匣子缝里,用桌子腿狠狠往下一砸,匣子应声而开。 贾璟掀开匣子,只一看便瞳孔猛缩,他双手颤抖着将匣子中那刺眼的明黄色暗龙纹小被子拿了出来,这颜色,这样式,这是臣子能有的东西吗? 贾璟看着这被子吞了口唾沫,这玩意儿,之前是用来裹他的襁褓…… 在被子下面又是两个匣子这次倒是没上锁,贾璟将被子轻轻放到一边,先把小的那个盒子拿了出来,打开一看明黄色锦缎裹着一个东西,贾璟掀开锦缎,是一枚玉制虎符。 应该只是一个装饰品,因为虎符的腹部刻着一个璟字,虎符的背上刻着两排字: “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看着这两排字贾璟不由得面色古怪,他没记错的话,某个一出生嘴里就含着玉的大脸宝的玉上……似乎就是这两行字……贾璟叹了口气,这就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吗? 贾璟将虎符贴身收好,再打开最后一个匣子,这次贾璟可不是瞳孔一缩了,他直接岔了气,接着吓的向后倒在了地上,手指颤抖的指着匣子中的东西,一时竟失声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匣子中用明黄色云龙纹锦缎包裹着的,正是一枚拳头大的玉玺! …… 贾璟颤抖着接过清风递过来的茶杯,手犹自抖动着像是打摆子了一样,他长长的饮下了一口热茶,感受着腹中的温暖这才稍微舒缓了一些,清风在一旁担忧的问道:“公子……” 贾璟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清风也只当贾璟是第一次见到皇帝难免有些激动紧张,反正清风觉得要是自己看到皇帝的话绝对比公子还不堪…… 贾璟当然不是因为太上皇才这样,他想起那要命的东西不禁一阵头疼,难怪贾敬连看他出个门都吓个半死,他胆子还真他娘肥啊!这玩意儿都敢私藏? 还好不是那枚“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个屁啊! 那玉玺四寸长短,上设一蹲金龙纽,下刻“太子宝印”四字,金玉相间,贾璟才想到,只有皇帝用的才叫玉玺,而其他人只能用金或者石做成的印,这般一想手上的这枚印虽然仍旧是烫手山芋但却是并没有那么烫手了…… 如果真的是那枚传国玉玺……贾璟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彻底疯狂…… 从古至今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自打祖龙一统华夏刻传国玉玺以来,多少英雄豪杰为了它甘心送死?多少曾经英明神武的俊杰因为他而眼红发疯?贾璟自觉并不是英雄,但他也有野心,而且野心不小,如果真的是传国玉玺的话,贾璟觉得自己是真的会贪婪的藏下然后苟不了一两年就揭竿而起大喊一声:“天命在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了…… 不过想来如果传国玉玺真的没在永熙帝手里恐怕永熙帝才是第一个发疯的那个……虽然天子有六玺但传国玉玺岂是一般玉玺可比的?一个皇帝是绝对不允许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拥有传国玉玺的。 贾璟舒缓了一下心情,暗暗的琢磨着未来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如今看来似乎是没有办法在明面上搞风搞雨了,太上皇时刻都在盯着自己,至少在太上皇还健在的期间,自己做不了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科举做官,触碰朝政积攒实力?想都别想!参军触碰军权?呵呵,怕是太上皇得立刻“挥泪斩马谡”……从商积累资本喂熟一个资本巨兽?太上皇不会允许他去做这种贱事的,而且……从古至今,商人都永远不可能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资本巨兽?呵呵…… 士农工商,都做不了,总不能让他真的去当道士吧?贾璟想着想着居然想到了这个念头,当道士……当道士……贾璟猛地眼前一亮,随后双手一击,对啊!当道士! 从古至今,最不引人忌惮的人是什么人?出家人啊! 有了这层身份光环,自己光明正大的结交那些勋贵子弟,那些名士才子,那些大儒高僧,那些高官门生不就都行了!我是出家人啊!为什么古龙说:“江湖四大忌,道士和尚女人小孩。” 因为这四者都是最人畜无害的,也是最容易被人忽视的,贾璟如果借着修道的名头行事就算是太上皇真的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都生了向道之心了,还怎么会贪心权势?殊不知当局者迷,太上皇潜心修道这么多年,不也照样坐视洪治功臣把持军方,洪治老臣把持朝政? 真要大刀阔斧的整治不过是他一句话罢了,为什么却仍旧看着永熙帝捉襟见肘的局面无动于衷?不外乎权势二字罢了,若真的帮永熙帝掌权,那他就真的可以老老实实的做这个太上皇了…… 贾璟若果真去做了道士潜心修道,太上皇只道贾璟怕是果真生了避世之心,借此机会苟住老老实实的发展几年,做事切忌好高骛远,沉下心来夯实根基才是贾璟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而且要做的隐秘,至少在太上皇活着的时候,贾璟,只能是一个避世修行的道士! 非是息此腾飞心,只待天下有变时! 贾璟嘴角微挑,若是自己这辈子只是个贾府公子也就罢了,这个位置能坐便坐,坐不了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