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前面来传,韩国公府的任二姑娘正在外面求见侯爷。”正在一脸沉闷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景象的贾璟顿时便是惊醒了过来“谁”外面的亲兵道“是韩国公府的任二姑娘,现在正在外面等着侯爷呢。”贾璟顿时便是一阵头皮发麻的站了起来,不过也就是犹豫了一下,便是急忙的道“快请”随后急匆匆的便是向着前面走去,只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贾璟急匆匆的跑到了宁国府门口,却见韩国公府的马车正从他眼前走过
贾璟伸出手想要拦一下,却见车窗车帘飘摇之间,任素玄回眸一眼,含泪之中未必没有几分哀怨。
原本满心的话,在这眼神之中顿时便是化作虚无了贾璟呆呆的看着辘辘远去的马车,只能是缓缓的将手慢慢放下,一旁的亲兵见状便是上前几步“侯爷,二姑娘留下了这些,说是要交给您的。”贾璟看了一眼那个小箱子,接过抱在怀里,缓缓的抚摸了一下上面,只能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任元昭缓缓收回了视线,他比起任元川肯定是要更冷静一点的,所以此时也自然是能看出贾璟的不舍。
只是,,,听着身后传来的轻声抽泣,任元昭只能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只能说是造化弄人,或许两个人本身其实并不是那么合适罢。
这样其实也好,认清彼此之间的距离,回到陌路,也算是放过了彼此,早知如此绊人心,当初何如莫相识
任素玄方才匆匆见了贾璟一眼,自觉已是知足,只是不知为何,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个没完,想起那箱子之中都是自己收藏的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如今却全都还给了他,真真是越想越痛心
她这几日茶饭不思就是因为下不来这个决定此时被任元川这般一刺激,自己也清楚自己和贾璟是根本就不可能了,人家彼此之间两情相悦,如今更是都要定亲了,,,任京礼上次和林如海交锋回去之后也是大发脾气,他以为任素玄不知道,但其实他发脾气的时候,任素玄就在一边
任夫人责怪任京礼“你但凡有点儿本事,女婿还会被人抢了去”任京礼一脸憋气的破口大骂道“林如海这个老狐狸我怎么会想到他会半路杀出来不用说那些有的没的,这个贾璟也是个没出息的混账东西”
“现在怎么办我都看的好好儿的了,多好一个孩子,难道还真的就拱手让人了”
“还能怎么办人家现在才是翁婿相和,我早就知道了,他们本身就是亲戚,那个林家的小姑娘从小就和贾璟一起长大的,想来是早就有这个心思了人家先下手为强,估计没两天就要定亲了这个老狐狸,还故意气我,叫我去喝他女儿的喜酒我呸”任素玄直到现在想起这些话还是脸色苍白
心中一阵痛如刀绞她一直欺骗自己,但是直到今天任元川打上门去,贾璟都没有给个说法,这已经让任素玄认识到了她们之间没可能了
所以任素玄与其说是责怪任元川不如说是责怪自己,早就应该下定决心和他一刀两断,不然也不会如此连离去都不够体面
虽然想着自己是很潇洒的,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任素玄却越发的觉得心痛的连带着手臂都似乎有些疼
而此时已经回到宁安堂的人也是把自己关到了书房内,打开了任素玄留下的那个小箱子,里面一沓沓的书信,他自然认得出是他的笔迹。
还有香囊,扇坠子,小玩具这些都是他的东西,有的是他和任素玄一起买的,有的是任素玄做了还没来得及给他的,有的则是他送给任素玄的。
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被分手,贾璟一时间看着这些东西有些不知所措。把东西一样一样摆出来之后,才发现最底下还藏着一间衣裳,贾璟拿出来,才发现是一套鞋袜小衣,衣领上绣着“君过千山,妾意缱缱,越过千山,随君身畔”贾璟嘴角微挑,这小衣肯定是这丫头亲手做的,衣袖长短不一,前后也不对,除了领口的字显然是用心了,拆了绣锈了拆稍微好看一点,想来还没来得及修改别的地方贾璟眉头紧皱,缓缓的抚摸着那行小字,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连带着眼睛都有些发酸
贾璟伸手拿出那小衣的时候,却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纸,贾璟一愣,随后便是捡起来展开一看,是任素玄的笔迹“春江只影渡孤舟,夏凉转瞬入温秋。冬雪直钓寒江头,岁岁独上望江楼。堪羡几度寒暑客,沙洲并卧鹭与鸥。锦书频寄随云去,君若无意我即休”贾璟读完之后便是瞬间眼红将信摆在了一边不敢再看,只是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了泪水。
我一年四季都在孤独中思念你,年年都是期盼着你的回音,日复一日没有变化
我不奢求郎君你能够像大雁一样生死相随,只是连沙洲上的鸥鹭都会和彼此怀抱取暖,为什么我对你的一再示爱,你却视若不见
这些曾经的书信我曾无数次的想要都寄给你,但是现在却只能是随云消散,只因如果你没有了情意的话,那么我也不会粘着你让你烦恼,咱们两个人之间,自然就此罢休
比起自己失恋更痛苦的事情,应该莫过于,在你失恋的时候别人成亲了,,,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