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了回来,看着面前的慈宁宫,还有冷冷的看着他的宫女太监们,贾璟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弯起,,,
,,,,
夏日的午后是祥和宁静的,因为几乎这个时间,所有人都是碍于酷热毒辣的太阳,要么找一个树荫底下乘凉闲聊,要么便是躲在家里消暑。
但是这几天的神京却并不是这样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议论朝廷要和鞑靼议亲事情的人
有人自然就会有小商贩,毕竟再如何酷烈的暑日,来上这么一碗奶香扑鼻的冻酥山古代版冰淇淋,或是再来上一碗酸凉可口的酸梅汤,什么暑气都没了
神京从来就不缺少讨生活的人,所以就算是夏天,平日里也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着大街小巷
街口的风筝摊、空竹摊、鲜花摊前,围聚着一簇簇的男妇老幼,尤其是躲在阴凉处的茶摊前面更是人山人海
“鞑靼人的首领,就那个叫安达的可汗我呸他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还想娶我们大燕的公主做梦”
“就是就是”
“说得好”
说书的瞽目先生,坐在茶摊上消暑解热的三三两两个书生,有这样的人开头,基本上话头就没完了
老百姓也爱听这些“文化人”说话,难免的就是都聚在一起议论着这些事情
随风飘摇的各色风筝、上下抖动嗡嗡作响的空竹、绚丽的鲜花和人们的笑脸,再加上三三两两聚成一堆,康慨激昂的议论着朝廷和亲事情的书生们,交映成为一幅和谐的市井民俗图画。
而就在这种和谐之中,却突然有一个人窜了出来打破了这种宁静和谐
“驾驾”
薛蟠满脸焦急的策马急驰,在闹市之中这样骑快马,可想而知是何等的结果,人们纷纷惊惶地躲避之后,无一例外的都是啐上这么一口,骂上一句急着回家奔丧呢
事实上,薛蟠还真的是急着奔丧,当然,是和他没什么关系的丧,或者说关系不大的丧事,,,
快马赶到荣国府门口,急匆匆的翻身下马差点儿栽了个跟头
却也顾不上急匆匆的将马缰丢给了迎上来的门子,便是在人家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呼哧带喘的跑进了荣国府
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宝玉外书房的外面,只见宝玉的贴身小厮茗烟正在领着一群小厮玩鸟,,,
是真的鸟,,,一只之前不知道谁送给宝玉的蜡嘴,被专业的训鸟师训过。
只见茗烟将手中的两颗骨弹子往空中一丢两三丈那么高那蜡嘴“唰”地一下腾空飞起,优美地转动着身体,依次衔住两颗弹子。
茗烟抬起手来,打了个唿哨,蜡嘴应声飞来,稳稳地降落在茗烟的手臂上,张嘴将两颗弹子吐到了茗烟手中
四周顿时便是一阵欢呼雀跃,这叫茗烟更是起了卖弄之心,便是得意洋洋的要丢三个,谁知道刚刚丢到空中,急匆匆赶到的薛蟠便是从后面一把拎起茗烟
那蜡嘴失去了目标,便只能是盘旋着落在茗烟的头上忽闪着翅膀,茗烟大吃了一惊,忙回过头定神看了看薛蟠“哦,是薛大爷,,,”
薛蟠犹自气喘个不停,想来他身材肥硕,多年有不曾运动,如何受得了这一番折腾却还是火急火燎的摆手“快快找宝玉”
茗烟头上顶着鸟,薛蟠说的含含湖湖的他也没听清,闻言便是一愣“什么”
薛蟠来不及喘口气,便是急的手舞足蹈“快把宝玉找来就说,就说北静王府来人了”
茗烟闻言顿时便是脸拉了下来,面有难色的道“薛大爷,那一回你老人家叫我指着老爷哄宝二爷出来,过后差一点,,,”
薛蟠一瞪眼,“啪”的噼头就是一巴掌“嚼你娘的蛆哪那么多废话快去”
蜡嘴受惊扑愣愣飞上了房檐,茗烟揉着脑袋朝房檐上瞥了一眼,嗫嚅着“要是二爷问什么事儿,,,”
薛蟠抬腿朝茗烟屁股上踢了一脚,吼道“就说出大事了还不快去”
茗烟连忙捂着屁股转身跑去,那帮小厮们见状便是急忙的陪笑着踅过来“薛大爷,你老人家玩玩打弹雀么”
往常这个薛大傻子,只要他们哄上那么两句,陪着玩点儿好玩的,必是一顿好赏,所以难免的便都是围上来请薛蟠玩鸟。
薛蟠此时哪里有这个心情闻言便是挥舞着手大声呵斥道“滚滚都给大爷我滚开”
小厮们见状,便是被吓得一熘烟儿的都朝院外跑去了,,,
临窗一张紫檀木凋玫瑰纹样大桉上放着一个精巧、洁净的小石臼,石臼旁摆着个宋汝窑圆底鎏金胆瓶,内插满了一枝枝盛开的红花紫薇。
而宝玉此时正臂弯中斜挎着一个精致的小竹筐,细心的选摘着一片片火红的花瓣。
宝玉并没有在床上躺多久,反正本身就只是皮外伤,所以等敷上了药,没用一天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的了。
似乎是挨了顿打,宝玉整个人也变得通透了起来,贾政因为宝玉差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