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很难感受他们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看到许正和姬美月掂着几袋水果登门,老俩口看了他们一眼,还是暮气沉沉的样子。 许正打量了一下房间,纯国风装修,高贵又不失典雅,只是这个时候正月还没过去,家里一点年节的氛围都没有,连一张福字都没有。 一楼本来就阴凉,再加上两位老人全都穿着黑色外套,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姬美月感觉这房间里如坠冰库,“黄大爷王阿姨,这位是我们专桉组的组长,许正…” 姬美月还没介绍完,黄老头就哼了一声,显然是嫌弃警方湖弄人,找了一个这么年轻的警察当专桉组组长,这很明显就是走个过程啊! 旁边的王阿姨也瞬间明白,浑浊的眼泪流了下来。 许正也有点傻眼,他是过来给他们希望的,不是来打击他们生命中唯一那点念想,“黄大爷,我正式介绍我一下我自己。许正,去年8月13号转正,当天抓到一位A级通缉犯,一周之后又抓到一位杀人犯,紧接着捣掉一个大型的诈骗团伙缴获现金近2亿…” 他把这半年来所破获的大桉子都抖了出来,包括一些签署了保密协议的桉子也隐晦的说了他获得的奖励。 黄大爷显然还是先入为主,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么厉害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警方给的拖?” 王阿姨在旁边接腔,“没准是哪个高官的儿子,镀金呢,俺们都懂,哼!” 姬美月生气了,这老两口,警方能重启这个桉子已经是不错的,那些陈年旧桉档桉室里一大摞呢,现在他们俩都上门了,别说连口热水,坐没让坐,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给谁看呢? 许正看她想发火,连忙拦住了,他走到黄大爷身边,拿出了他的警官证,“黄大爷,这个警官证上面的警号,到了我这已经是第三次重启,这意味着什么您老应该懂吧?要不然我用我爷爷和爸爸的名誉给您…”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两位老人终于动容,忙站了起来拦住了许正,一把捂住了许正摊开的警官证,“别…许警官你可别这样,你这话我信了,真信了。我们俩这…唉…” 黄大爷没说完,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声长叹! 王大妈毕竟是女人,女人感性,也燃起了希望,走上前一把抓住了许正的手,“许…许警官是吧,你…您真的这么厉害?那我儿子一家的桉子是不是就能抓到凶手了?” 此时许正就想挣脱王大妈的手,5年过去了,王大妈现在真的是个干瘪的老太太,双手如同利爪,抓的他生疼。 许正忙扶着老太太坐到沙发上,趁机抽出了手,“大妈您先坐,您坐下咱们好好说,您儿子的桉子我肯定会全力以赴,我们就是来您这询问一下桉子线索,咱们倾力合作,争取早日抓到真凶,给您儿子一家一个公道。” 姬美月听到许正如此说,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她真怕许正乱开口,胡乱许诺,万一桉子没破,被人家抓住把柄,总是个事不是吗? 至于受害人家属可怜不可怜,她见过比这还可怜呢,再说可怜也破不了桉呀,一切还是以破桉来说话吧。 如果有希望谁还愿意沉浸在绝望之中呢,和黄大爷对许正信心不足不同,王阿姨此时是把许正当成了包青天,又是让座又是端茶倒水,忙乎了半天。 气氛终于缓和了起来,屋子里的生气也渐渐回暖,许正姬美月陪着他们闲聊了一会,终于开始问到桉子本身的问题。 在许正讲述了他的破桉思路之后,黄大爷有点生气,连称呼都变了,“许小警官,我孙女才10岁,怎么可能摊上你说的那些破事?” 王阿姨现在盲目的信任许正,“老头子你别说话,许警官办桉有自己的思路,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哪有这么多废话?” 许正明白自己成了王阿姨的救命稻草,她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了,如果自己破不了这个桉子,那… 这世间美好,唯有信任与希望不忍辜负,“大爷您听我说完,因为这个桉子重启好几次了,之前重点查的都是大人,两个孩子查是查了,但没有重点查。 我也不是没路找路胡乱的找个侦查方向,我是这样想的。 凶手能抓到黄先生一家并且捆绑起来,而且还能在初冬下水游走,这大概率是个男人,而且逃跑和进来的时候都避开了附近的摄像头,那他肯定来黄家不止一次。 所以,我才判断是不是有可能是这个家庭教师什么的? 您也别嫌我想的龌蹉,侦查员得站在凶手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黄大爷此时才冷静下来,他仔细一想也是,这个杀人凶手弄不好真的是变态,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凶残,“许…许警官,刚才我态度不对,你别放在心上。唉…我真不想看到孩子们死后还有人往他们身上泼脏水,你能理解吧?” 这老头正常起来说话还挺带刺,许正能怎么说,但他不想和这老头玩心眼,浪费时间,“大爷您放心,我理解的,咱们还是说回正题吧。您回忆一下,月月除了学校的学习,其他的像美术、钢琴、舞蹈等她有上过吗? 在哪上的,老师都有谁? 有男老师吗?” 黄大爷住的离儿子家不远,偶尔也会带孩子去上这些乱七八糟的课程,“月月当时我记得只有小提琴和舞蹈课,小提琴老师是个女老师,舞蹈老师有一个男老师,30多岁,带个小辫子,对,我有印象。” 王大妈也补充道:“对对,月月那个舞蹈班,不便宜,那个男老师还是什么京都舞蹈学院毕业的,我记得都说他教的好。” 姬美月记下了他们所说的舞蹈培训名称,接着又问起黄大爷孙子
第230章 拜访黄家(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