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案子有转机,可接下来的调查给众人当头一棒。
十年前杜美娟玩的那款Ai情侣养成游戏,早在五年前便已经停服了,因为这款游戏是某公司自研自发,停服就是退市。
当年他们运行游戏的时候是租用的服务器,又是小公司,后续开发的游戏又与Ai情侣养成游戏不相容。
所以游戏用户数据在退还给用户未花完的充值币之后,便全部删除了。
这样的话是无法调查到杜美娟和宋浩在游戏中做了什么。
“竹青,天石。”许正没有气馁,反而转变思路,“你俩立即联系卷宗中记载的杜美娟亲朋好友,看看能否通过这些人。
尽量还原她在游戏中干的事情。
特别注意的是她是否与某位网友在游戏中进行过恋爱,或者结婚的行为。”
历届专案组都调查过杜美娟和宋浩的亲朋好友和顾客等身边接触过的人,包括微信朋友圈和抖音这种网友。
许正现在的侦查思路很简单,既然之前警方已经调查过线下线上的那些人,但案卷中没有对杜美娟和宋浩的游戏好友进行大范围排查。
那么有没有可能凶手就隐藏在其中呢?
许正觉得是有这种可能的,十年前甚至更久之前的游戏中,除了竞技游戏,像PC和网页游戏都有结婚的功能板块。
虽然是游戏,但有些性格偏执的人认知与正常人不同。
他们会认为游戏中结婚等于现实。
这样的话,就有一种可能,杜美娟的某位网友与她现实中见面了,再得知她现实中的身份和工作,认为自己感情被骗了。
所以这位网友便认为杜美娟给他戴了很多帽子。
继而怀恨在心,终于在宋浩车祸身死之后,策划了谋杀杜美娟。
许正想到这里,苦恼的挠了挠头,如果真相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便与他们之前的想法相互矛盾,本来他们一致认为这起案子是团伙作案。
如果凶手是一个偏激的人,那么大概率只会一个人作案。
再说这年头,再好的朋友,哪怕是父子和亲兄弟,也不可能为了这点事情组团杀害杜美娟吧。
闫老看着许正吩咐完竹青二人陷入沉思,等到他脸上露出苦恼之后,便主动询问道:“怎么,是不是思路又走进了小胡同?”
许正便把他刚才猜想的说了出来,又问道:“闫老,您说如果按照咱们之前的思路,凶手不是一个人,最低有两人或者三人。
作案动机不明,作案现场很干净,作案手法很娴熟。
那么这个犯罪团伙应该是熟悉或者略微知道杜美娟的生活起居。
甚至包括常乐乐这些室友的情况他们应该也知晓,要不然作案时间不可能正好是杜美娟室友不在的情况下。
所以我倾向于这个犯罪团伙肯定有人与杜美娟认识。
但之前的办案单位排查了所有杜美娟和其男友宋浩身边的人,就是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您说咱们是不是遗漏了一些人,比如某个暗恋杜美娟的朋友或者同学?”
闫老沉吟不语,这个问题他曾经也是反复斟酌,反复查看排查记录,可依然解不开这个疑问。
“有没有可能是杜美娟的同事,或者邻居呢?”房华在一旁补充道。
许正摇头否认,当年警方可是大量排查三里屯酒吧的营业人员和顾客,至于杜美娟的邻居,那更是挨家挨户的调查。
看着房华略微稚嫩的圆蛋脸上满是苦思,许正突然脑海中掠过一道闪电,仿佛一下子砸开他苦思不得的难题。
“闫老,我知道咱们遗漏的是什么人了!”
听着许正兴奋的声音,在场众人全都抬头看过来,闫老语气激动的催促道:“快说,是什么人?”
许正却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操作电脑打开卷宗,找到杜美娟当年所住单元楼楼下那一家人。
“闫老,您看这份排查记录,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凶手可能就是这家人之一,或者与他们有关系。”
这份排查记录是十年前办案人员做的,非常详细,记录了这一家四口人,在案发一周之内的所有行踪。
其中男主人当年43岁,案发时间并不在京城,这一点有人证和物证都能证明。
女主人42岁,案发时间在家睡觉,同时她女儿14岁也在家,两人互相作证,加上手机定位和小区摄像头的录像,以及警方对她们二人的询问。
也排除了她们作案的可能。
这家的大儿子,当年16岁刚上高一,住校,也有不在场证明,学校保安和摄像头录像,还有他老师与同学作证,这个孩子在案发当天是一直在学校。
作为死者杜美娟的邻居,而且正好还是楼下住户,这家人,特别是母女俩当年可是被警方反复询问,光记录的笔录就比其他人多两页。
可以说她们二人在警方怀疑对象中,重视度这家人只比常乐乐低,至于原因有很多。
一是正好是上下楼天然就有矛盾。
二是杜美娟和常乐乐的职业,酒吧夜场女,特别是前者经常会带人回来办事。
那种床上运动和床板晃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