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让你试试。
也许这是天意,想让你来侦破此案找到真凶,了结办案人员的遗憾。
慰藉死者,也给那些心里放不下这个案子的所有人解开心结。
比如说那个报警人,常乐乐,据我所知,十年过去了,她今年应该有36岁了吧,孑然一身,看样子这个案子不破,她或许会孤独一生。”
有些人心理承受能力大,而有些人心理素质特别差,而常乐乐就是这样的人,死亡现场对她的影响可以慢慢淡去。
但是十年前,包括警察在内的所有人都怀疑她才是真凶,她只是打个电话报警而已,结果她工作丢了,被房东赶了出来。
杜美娟的家人疯狂咒骂她。
就连她自己的家人有时候也带着怀疑的眼神,更别说她家的那些邻居。
这种情况下作为普通人,她能选择的只有从北漂回老家,又从老家出去打工。
许正重新翻了翻常乐乐的口供,不下于十份,从一开始的派出所出警民警录的口供,到最近的也就是三年前案子重启又给她录的口供。
也许是常乐乐太紧张心理会自动的进行防御状态,主动的去遗忘一些事情,她这些口供,特别是最近几次的口供。
很多细节问题前后不一,她在口供里多次自言自语的说到她自己记不清了。
这不是她记不清,而是她本能的想遗忘这些事情。
这种情况很常见,普通人在马路上扶起一个老人还会担心受怕好几天,去得派出所录口供,甚至还可能会惹上官司。
常乐乐作为这个案子的第一报警人,每次案子重启都会被当成第一嫌疑人。
闫老刚才的意思暗示的很明显,让许正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或者侦查过程中有重大发现,要不然不要去打扰人家的生活。
许正打开常乐乐第一次办案单位给她录口供的视频,不经意的问道:“闫老,您要是说这个案子是您随意找出来的。
我可不信。”
第一份文字口供上,有闫信华的签字,很明显这是闫老的名字,而这个案子也是他当年经手的案子。
“臭小子看破不说破还是好孩子。”闫老无力吐槽道:“这个案子看似简单。
凶手从殡仪馆偷走被害人男朋友尸体,伪造出来案发现场。
但这么多年几次重启,办案人员从被害人及其男朋友,还有她那些同事朋友,周边所有关系,包括嫖客。
都排查了一遍。
硬是没有侦破此案。
我…我找你来帮忙,确实是有私心的,当年我确实是负责此案的副局长。
十年过去了。
唉…”
许正从闫老这番话里感受到深深的无奈,没有一个警察不想在退休前侦破自己经手过的案子,没有一个警察不想带着荣耀退休。
但世事无常,能坚持到退休的刑侦警察,很少有不带着遗憾的,没有人能百分百破案。
许正也不行。
如果没有系统的话,他别说破案了,估计这个时候还在六里河派出所当巡逻民警呢。
竹青在一旁宽慰老头子,“闫老,您这话说的,您才七十出头,还得再活二三十年呢。
肯定能看到这个案子被侦破。”
“生老病死,这是天意如此,说起来我还得谢谢小许呢。”闫老说着说着突然振奋起精神来,脸上闪过红光,眼神锐利带着坚决,“安乐死法案是你们长明率先推动的。
现在虽然在局部地区开始试点。
但我已经做好申请安乐死的准备了。
哈哈…等我真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怎么着也要有尊严的死去。
顺便把这一身臭皮囊一块捐献了。”
“您这是…”许正心一揪,有种不详的预感。
闫老洒脱一笑,似乎已经不是红尘之人,“胃癌,晚期!
已经开始扩散了,没有治的必要,那什么化疗喝中药的治病方法,我全给推了。
有这时间,我还不如伏案工作,万一临死之前再破一案呢。”
许正细细打量着闫老,老头子脸色红润有光泽,眼神略微浑浊,但还是有精气神呢。
怎么看都不像胃癌晚期患者。
当然,这不是他的回光返照。
“怎么,担心我啥时候会死?”闫老看到许正和竹青三人沉重起来,爽朗的笑道:“人生七十古来稀,我能活到这个岁数。
又在这世上为老百姓做了一点实事,心安理得的下去见见那些前辈。
你们说我还有什么可惜的?”
许正点了点头,收拾一下心情,重新笑起来,“您说的对,活的长不代表活的精彩。
既然您想让我重启这个案子,可以,但我还有一个条件。”
“哦,跑南粤省一趟回来就是不一样,学会讲条件了。”闫老来了兴趣,端起大瓷缸喝了一口茶,“说说吧,要人还是要钱。”
许正摇头,“都不是,是要权,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我们现在是在追逃局上班。
您得给京城市局这边说一下,我要兼职他们市局刑警支队的顾问一职。
当然如果您还有一点号召力的话,我也可以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