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我五、六岁的时候。 那会儿的记忆并不是很深刻。 有人来我家做客，但我当时并不知道是谁。 父亲让我称呼一声无涯道长，然后我屁颠屁颠的跑出去玩。 等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父亲本打算把无涯道长留下来吃一顿饭，但无涯道长表示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便离开我家。 临走前，我记得无涯道长还夸过我。 至于他说过什么话，这我真记不住了。 脑中的记忆只有画面，没有语言。 甚至连无涯道长当时长什么样，我都不清楚。 但我知道无涯道长和父亲的关系不一般。 “啸哥，您认识？”吴笛问我。 “算是认识吧……”我也不好回答吴笛。 完后，我俩骑着马回到龙国边境。 我带着毒牙赶回殡仪馆。 白玉凡还挺讲义气的，帮忙看守棺材，期间没有发生任何事。 “啸哥，回来了？” 白玉凡迎来我面前，指着棺材说道。 “既然您回来了，那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先告辞一步！” “等会儿！” 我喊住白玉凡。 白玉凡回头看我，一脸疑惑。 “咋了啸哥？” “你们三鬼派的仇不打算报了吗？” 白玉凡愣了一会儿，欲言欲止。 他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说实话吧啸哥，当初掌门选我担任三鬼派掌门的时候，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几天我想了很久，决定退出江湖，不想和阴阳界有任何的关系。我们三鬼派死去的弟子，我会用自己的办法偿还他们。” 这才一个星期之久，白玉凡变了另外一个人。 看着白玉凡离去的背影，感觉他从一个不成熟的小屁孩变成一个大人。 我尊重白玉凡的决定。 本想着帮白玉凡讨回公道，但他却把这些事情简单化。 我倒是很期待白玉凡会用什么办法偿还死去的门派弟子。 时间转眼到凌晨一点。 我已经坐在殡仪馆等待多时。 外面徐过一股风，而我也正好点燃烟。 “常太爷，等您很久了！” 话刚说完，常黑龙出现在门口。 他走进殡仪馆，脸上挂着期待般的笑容。 “我要的东西呢？”常黑龙问道。 我敲了敲桌面，两颗纯黑色的毒蛇牙齿摆在这儿。 常黑龙饶有兴趣的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他拿起毒牙打量一会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着常黑龙的笑容，我脸上也挂满了期待。 梁杰昏迷数月，今天终于能重见光明。 这次去一趟蓬莱仙国不亏！ “常太爷，东西您拿了，也该做点事情了吧？”我开口说道。 “不急……”常黑龙的目光看着我身旁。 我看了一眼凳角，恍然大悟。 我当即把竹筒烟递给常黑龙。 常黑龙双眼放光，他拿起竹筒烟津津有味抽着。 我就纳闷了，这家伙儿咋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常太爷，您不是抽老烟枪的吗？怎么对竹筒烟感兴趣了？”我好奇问道。 “偶尔换换口味，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树吧？”常黑龙回答道。 我安静等待常黑龙抽完烟，一包烟丝，愣是被他抽了三分之一。 这他妈不得肺癌？ 不过常黑龙是妖，他就算有病也不可能是肺癌。 我甚至猜不到以后的常黑龙怎么死。 终于等到常黑龙舒服完，他起身朝着棺材走去。 我也过去凑热闹，看看常黑龙是怎么把梁杰唤醒。 棺内的梁杰安然无恙躺着。 常黑龙把手放在梁杰的心脏位置，感应梁杰的心跳情况。 接着，常黑龙把梁杰衣服扯开。 梁杰的断臂已经结疤缝合，不可能用现代的医疗技术给他接上双臂。 “扳开他嘴巴。”常黑龙说道。 我听从常黑龙的嘱咐，把梁杰的嘴巴扳开。 常黑龙用手指甲对着自己的手腕划过去，黑色的鲜血从常黑龙的手腕滴落在梁杰口中。 常黑龙的血像是不用钱似得，任由自己的鲜血灌满梁杰的口腔。 “常太爷，满了！” 我提醒常黑龙，再这么下去，梁杰口腔内的黑血马上就要溢出来。 “合上嘴巴！” 常黑龙说道。 我赶紧把梁杰的嘴巴闭上。 神奇的是，本是植物人的梁杰全身动弹不得，起初他只能依靠插管延续生命。 然而，梁杰的喉咙却出现了滚动的情况。 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梁杰把黑血全都吞入肚中。 此时，常黑龙的手袖爬出两条不大不小的眼镜王蛇。 这两条蛇看起来很听话，围绕着梁杰身体来回爬行。 盖上，一觉醒来就行了。 “就这样？没了？”我一脸惊诧。 “还有！”常黑龙停顿了一会儿，说道：“以后，这小子就是出马弟子，我是他的出马仙。以后不能拜神，也不能拜佛，只能拜我。另外，既然他成为了常家仙的出马弟子，以后不能伤害蛇家仙，哪怕是普通的蛇都不行。” 我明白常黑龙的意思。 当我准备把棺盖合上，常黑龙随手把两颗毒蛇牙扔进棺内。 “啥意思？” 看见常黑龙这一举动，我表情呆住。 且不说我花费大量心机把毒牙从蓬莱仙国的监狱弄回来。 这玩意儿可是拥有千百年的修行，经过不少人之手，所蕴含的妖气可不是一点两点这么简单。 “送给他的见面礼。” 常黑龙头也不回离开殡仪馆。 当我看向棺内时，两颗毒牙竟然已经黏在梁杰嘴里。、 与其说黏，倒不如说是长出来的。 毒蛇的牙齿和僵尸牙齿有着很明显的区别。 我摸了摸自己的虎牙，并不怎么明显。 梁杰和吴笛都拥有各自的獠牙，我这个当大哥的，甚至连虎牙都没有，是不是有点不太合群？ 我在想…… 我要不要也整个獠牙在嘴里。 一个妖，一个尸。 那我岂不是得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