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转变 “只怕相公这回是凶多吉少了”……(1 / 2)

“相公且止步。”

身后传来孙卓的声音, 刘绪回身, 厌恶之情直直上涌,“怎么,孙监察还想出什么风头?”

孙卓阔步走到刘绪身前,夜风习习, 衣袍随着他的动作翻起。

“相公似乎忘了些事, 我为相公守口如瓶,相公却挟持我的娘子, 生意不是这么做的。”

刘绪见识到了孙卓的疯狂,如果不是徐璎, 今夜孙卓就要与他同归于尽。

可如若放人,他的把柄还在孙卓手里, 无法控制孙卓, 反而要受制于人, 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孙卓看出刘绪的担忧, “相公放心,既然那么多年, 我都不曾向人透露半分,日后我也不会自找麻烦,只要相公还我妻子,我便从此忘却。”

刘绪沉思良久, 今夜之事就是逼急了孙卓, 狗急跳墙, 再抓着他妻子不放, 不知道又要谋划出什么事来。

“若是相公再不放手,我便要到陛…就不得而知了。”看他犹豫半天还没有说话, 孙卓再次出招。

刘绪一噎,瞪着他,“明日到城外接人!”

下三滥的招数,上不了台面。

刘绪甩袖而去。

夜晚归于平静,刘绪忽然被抓走,相府一片混乱,打听消息的打听消息,请人过府商议的慌慌张张出门去,门下省官员和几个尚书围在一起,长吁短叹。

“只怕相公这回是凶多吉少了。”

刘绪的夫人听罢两眼一翻,晕厥过去,婢女们急忙上去掐她人中,手忙脚乱地将人抬到卧房,又迅速跑去请郎中。

正在所有人一筹莫展之际,刘绪竟然回来了,全须全尾,老尚书撩起刘绪的袖子,查看他身上伤痕,结果只是破了点皮,并无大碍。

所有人将刘绪团团围住,问道:“陛下怎么放相公回来了?”

刘绪装傻道:“陛下急诏,遣人过来请我前去商议宗室子的事情,诸位怎么一脸急色?”

召人议事需要用绑的?连门都踢坏了!

所有人心思各异,明白刘绪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但他自己都没说什么,他们也不好再追问,只得顺着他的瞎话说下去,关切几句起身告辞。

那样被抓走都能好端端地回来,定是彻底屈服,恐怕今夜以后,刘相就不再是他们从前那个刘相了。

其余人回到家,刘绪多少是靠不住了,纷纷开始考虑自己的官途方向。

驳回中书省的圣旨最终还是通过门下的审议,徐璎给孙卓的特权合法合规。

孙卓接到齐胜意,然而高兴没多久他就又忧虑起来,他日后免不得要得罪许多官员,留齐胜意一人在家太过危险,思前想后,只有陛下身边最安全。

他同齐胜意商议过后,就向徐璎请求借住,不仅先前那两百金不要了,以后也会尽心竭力,狠抓贪污受贿之行。

免费劳动力,徐璎求之不得,欢欢喜喜地答应下来,以治病作为借口邀请齐胜意住到萍水街。

刘绪听闻孙妻被留在徐璎身边,不禁暗喜,孙妻可是孙卓的命根子,徐璎扣留她,二人必定生出嫌隙,闹翻是早晚的事情。她又给孙卓那么大权力,到时候反噬,看她怎么办!

不成,他得早日把那些宗室子教导出来,在孙卓和徐璎反目之前选出储君。

刘绪重心倾斜,对朝堂变化的关注减弱,孙卓雷厉风行,从赖遐马入手,拔出萝卜带出泥,抓出一串子官吏。

最后孙卓摸到工部司一个员外郎身上,他出于妒忌恶意毁坏同僚名声,依律罢免此人官职,永不再用,其余人等写悔过书,公开向高筠道歉,并赔以银两,再犯者从重处罚。

礼部准备春闱,徐璎插手在审查环节的道德里多加了一条,若本人及直系亲属有打骂女子或口出秽语等行为则视为道德低下,品行有瑕,不得科考,放榜后所有人可对考中人员进行举报,查验证明为真,取消录取。

审查直系亲属是考虑到恶劣的婆媳关系环境,多年媳妇熬成婆,大环境将她们的人性扭曲,她们不知道该如何抚平伤痕,只有依照经验从儿媳身上讨回,不少女子嫁人后被婆婆折磨而死,死去一个,便又再娶,只要有钱权,不愁没有媳妇。

律法虽然规定婆婆将儿媳折磨而亡是违法的,但民不举官不究,只要那儿媳娘家人不闹,此事就能轻飘飘过去。

如果那女子的郎君或孩子有心要告,晚辈告长辈是不孝,须得先挨上几十棍才行,受过杖刑,半条命都要去了,因此没多少人敢告父母。

徐璎加上审查直系亲属那条,礼部立即找过来,表示很难办,暗示她几乎没有人家不打骂儿媳,新妇挨些骂是正常的,都是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