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魁星楼热闹无比,今日登楼的全是金榜上的学子,大家相互恭维,有名落孙山的也想混进来,在众多学子面前讨个脸熟,但却被门口的店小二拦住,店小二满脸笑意,但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
“往日众学子都是我们魁星楼的客人,但今日真不巧,这个魁星宴请的都是金榜上的进士,我等也是受了掌柜的的驱使,万不能将尔等放进去,不然惹怒了众多未来的官老爷,我魁星楼是吃不了兜着走。”
名落孙山者自然不甘心,却也不敢硬闯,只能骂骂咧咧离开了。
眼看到了快开宴的时间,秦墨才悠悠的走进去,他在场中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云兴的身影,便只能来到一旁的座位坐下,只是他刚一进来,便成为全场的焦点,大家又开始议论起他今日赌约输了之事,说着说着便哄堂大笑,秦墨脸色铁青,几次想要起身离开,但想到柳仲卿说的话,只能稳稳坐在位置上,不理会众人的调侃。
很快,众多学子见他也不接话,便没了要调侃他的兴趣,转头开始问起云兴怎么还没来。
这里所有人都对云兴比较感兴趣,他们围着他打听许久,也未探听出任何消息,正想着借今日魁星宴,最好能将他给灌醉,再去了解他的身份。
就在此时,店小二在楼下喊了一声客人,请众人均看向楼梯方向,只见一个俊俏青年缓步走上来,正是李云兴。
他一出现,众多学子立刻围了上去,又是称赞,又是恭维,还将他迎到主位上,李云兴笑着应付眼前这些人,等他来了,宴席自然就开始了,小二们开始往上端酒端菜,歌舞也被抬了上来。
李云兴一眼便看到坐在角落的秦墨,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他有些奇怪,还以为秦墨今日定不会来了,没想到他还有脸面出现在这里,看来这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光凭这一点,李云兴对他的印象好了一点。
有学子看李云兴盯着秦墨,笑着说道。
“云兄弟,见到秦兄弟很是惊讶吧,我们也没想到他今日会过来,不过赌约之事本就应该信守承诺,秦兄弟已经按照赌约履行,以后我们若入朝为官,大家都是好兄弟,要互相帮衬。”
秦墨坐在席位的最末位,能听到楼下传来的脚步声,他听到店小二小声招呼柳仲卿,估计是在说上面都是金榜上学子,不方便柳大人过去,只是他哪里拦得住柳仲卿,他还是奔着二楼方向走来。
秦墨微微一笑,靠山已经来了,他自然不必再在这儿受委屈。
“杨兄弟说笑了,咱们不是什么好兄弟,我也不需要你们帮衬,我今日过来,只是有几句话想对云兄弟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拿住赌约之事对我百般羞辱,我信守诺言才会执行,但你对我的羞辱,我已经记住了,云兄弟逞一时之勇,断的可是自己的前程。”
李云兴挑了挑眉,还以为这人已经学乖了,没想到竟是特意来这儿找他挑衅的。
断了自己的前程?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也没有人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尚且没说什么,杨文轩却站起来替李云兴鸣不平。
“秦墨,愿赌服输,况且云兄弟是何等人中龙凤,你凭什么能断人家的前程,别忘了论科举排名云兄弟排第一,你才第十七而已。”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附和杨文轩,指责秦墨,甚至有一个年纪较小的公子直接问他有何本事这样说,他根本不配和云兄弟相提并论。
就在众声嘈杂之时,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来。
“是谁说秦兄弟不配?秦兄弟是我看中的人,日后在官场之上自有我保驾护航,科举排名高又如何?若是谁再敢惹怒他,我一个不饶。”
众人闻声看过去,见到是柳仲卿,一个个脸色几变,最后都露出一份了然神色,垂下头不敢说话。
难怪秦墨受了那么大的羞辱之后,还敢来到魁星楼,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原来竟是在这期间找了柳大人当靠山。
虽然柳仲卿之前也拉拢过他们,但大多数人仍旧选择观望,而且已经有一批学子主动投入柳仲卿门下,他们再被拉拢便也是后来者,不会受到重视。
这些金榜题名者都自诩有些才华,能凭自己能力上位,谁想着基于一群无才无能者之下,幸好金榜出来之后,提前投靠柳仲卿的学子无一上榜,他们略感欣慰。
在他们尚未定下官职,权衡好利弊之前,秦墨已然投入柳大人麾下,这倒有些出乎他们意料,毕竟秦墨之前可一直表示要绝对效忠太子。
李云兴看着这些学子垂头不语,有的虽然不屑,但迫于形势所逼,有的则是对柳仲卿说要保秦墨官运亨通,对官场上不公饱含无奈和心酸,有的更是在转动眼珠,疯狂在脑中权衡利弊。
而在这其中,有一人突然站出来反驳道。
“柳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此次科举是为了为朝中选拔有志之士,太子殿下科举规矩,首要的便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