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兴将剑挪开,又搭在了柳辰的脖子上。 “我本来也没打算杀你,何至于把你吓成这样,我要杀的是你的儿子,今日我不杀他,来日他也会杀我,留此心腹大患,我心难安。” 昨日,他一时心慈手软,没有重罚柳辰,这不就有了暗杀之事。 柳寅在军营中听到此话,高兴的差点蹦起来,太好了!最希望柳辰死的人就是他了。 李云兴最好现在就杀了柳辰,为他除去一个心头大患。 柳辰若死了,就没有人能够骑在他的脖颈上面,他在柳家也就有了一席之地。 而且柳仲卿那老头不是最喜欢他这个大儿子了,若是这大儿子死了,他若是一时心中悲愤,跟着一起去了,那岂不是最好。 他正开心着,却一直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探出头看了一眼, 就见柳辰呵斥道:“住口,此事与我们都没有关系,我看这些流民就是受人指使,故意指认我们罢了。” 柳辰话中的意思是这些人是李云兴的人,是被他收买到,自然可以随便指认他们的。 “难道太子忘了,昨日我被打了军棍,根本下不了床,如何能去鬼市收买这些流民?我看他们分明就是故意诬陷朝廷命官,这乃是死罪,我要亲自杀了他们。” 说着便要拔剑刺去,只是他身上的伤实在严重,刚走了两步,差一点栽倒在地上。 不过这也更加说明他的伤还没有好,根本没有办法去鬼市收买这些人。 柳仲卿立刻接着儿子的话。 “的确如此,太子就算想要陷害我等,也应该想一个好一点的说辞,这般充满漏洞的话,连三岁的小孩都不会相信,太子要如何服众?” 李云兴听到此话,不住冷笑。 他乃当朝太子,什么人能让他费尽心思去诬陷,况且他想杀谁就杀谁。 而且这对父子着实在自作聪明,以为抓住了这一点,就可以当做理由吗? “谁说他们是昨晚去的?我记得刚刚他们未曾说过自己是被何时收买的,你们为什么就确定是昨晚,难道你们知晓此事?” 为首的流民见状,心中转了个个,立刻膝行上前,朗声说道。 “没错,我们从未说过这位老爷是昨日收买的,我们分明是两天前在大军还未到达之时,他就已经去鬼市上挑了我们,要的就是让我们在今日动手。” 李云兴侧头看了一眼,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看着倒是聪明,还知道识时务为俊杰,懂得变通。 看在他如此立功的份上,这一次倒是可以不跟他计较,不过,能不能将柳辰定死在这个重罪上,还需要他继续努力。 柳辰气的脸都红了,真没想到,向来是他将别人堵的哑口无言,这一次脏水泼在身上,他居然怎么洗也洗不掉了。 “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你们,而且我也不屑去鬼市那种肮脏地方。” 凭他的人力和财力,即便想要买凶杀人,也自然有更专业的江湖人士接这笔买卖,怎么可能去鬼市上找一些土匪和流民,不光毫无能力,也毫无道义可言。 此话一出,更是将这些流民的脸面踩在脚下。 为首的那个年轻人咬咬牙,像是认准了柳辰。 “太子殿下,雇佣我们的人就是大将军,我们都可以作证。” 顿时所有人都一起喊道他们可以作证! 柳辰完全被逼到了绝路之上,看了一眼众人,又回头看了一眼父亲。 柳仲卿已经在沉默中看清了当前的局势,太子刚来到东南大营,就遭到暗杀,这些人都是鬼市上的人,确实也能查到。 就算将此事捅出去,说这是太子自编自导自演,估计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太子将这个脏水泼到辰儿身上,那是因为他知道泼在自己身上完全没用,辰儿这是遭了无妄之灾。 不过真正买凶杀人的人到底是谁?这些鬼市上的流民究竟受雇于谁?柳仲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柳寅,毕竟只有那蠢货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突然,柳十三快步冲了出去,跪在柳辰面前。 “太子殿下恕罪,他们认错了人,其实真正买凶杀人的是我,与将军毫无关系,请太子殿下赐我一死。” 李云兴没想到此人会突然站出来顶罪,但看对方的神情,估计这才是真正的凶手。 “是你,可是你为何要杀我?” 柳十三是绝对不会连累柳辰,当初若不是柳辰,他可能早就死了,可能死的又可怜又可悲,更谈何有现在的成就。 柳辰不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