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津瑜是有多少年未曾听过廉家军的名号了。 五年?十年? 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与众军心中的战神碰面。 “他们有多少人?” “只有一小队骑兵,约不超过十五人。” 他深吸一口气:“传令下去,准备迎敌!” 虽然廉家军只剩下八百多残部,但依旧不容小觑。 张津瑜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意弥漫在整座大营。 三百尖兵入阵,钩镶盾牌组成严密阵形,长枪横戈。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张津瑜看清楚了来犯之敌。 为首之人赫然就是廉湛! 身边似乎还有一人,气质与他截然不同,英武霸气,浑身散发凛冽寒意。 “太子?”张津瑜吃惊不已。 他怎么也想不到,堂堂监国太子竟然会亲临沙场! 两方隔军相望,张津瑜虽然忐忑,但这西北大营的将士也是在吃过苦的。 区区一纵骑兵,又能奈他如何。 张津瑜高踞帅位,淡淡扫视四周。 “没想到太子竟然会亲自前来,实属意料之外。” “张津瑜!还不出来下跪迎接,莫非你是真要造反不成?!”廉湛怒吼道。 “武皇有令!宫中皇子没有诏令,一律不得出城,不得与军中将士接触!违令者斩!” 张津瑜冷笑一声,朗声道:“既然如此,太子已是一具尸体了,我又何须迎接。” 廉湛或许都没有想到,张津瑜说话竟敢如此大胆,他眼神望向太子。 李云兴神色依旧镇定。 “本宫乃监国太子,你乃叛国之臣,本宫如今是来汾州平定叛乱。” “你现在降了,本宫留你一具全尸,若你要顽抗到底,那也休怪本宫不客气!” 张津瑜哈哈大笑起来,“凭你这区区十五骑兵?拿什么跟我六千士兵抗衡?” 廉湛冷哼一声,拔出佩剑,遥遥指着张津瑜。 “你可以试试!” 廉湛驱马向前一步,三百士兵便后退一步。 毕竟廉湛的名号,在他们心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张津瑜眼看众将士人心涣散、军心不稳,当即厉喝道:“尔等再退!便是违抗军令!” “军令?何为军令?” “你并非西北大将军,身无虎符,通过简单几字便诱骗将士离开驻地,冒上砍头的风险!” “如此行径,还配在这号令三军?” “本宫劝你早点放下刀兵,投降认罪。否则……”李云兴眸光冰冷,“本宫今天便取你性命!” 张津瑜怒极反笑,“太子又有诏令可证明,你乃皇帝派来的钦差吗?” “有何不可!” 说罢,李云兴从怀中掏出虎符,亮于阵前。 “此乃西北大营虎符!见此虎符犹见圣上!还不速速让开?” 一见虎符,众将士都面面相觑。 虎符怎么会在太子手中,他们想不明白。 但他们只能放行,任由太子入内。 好在李云兴准备了这一手,他知道吴叔邈没有回到营中。 里面必定有人会浑水摸鱼,借机煽动军心。所以才故意亮出虎符,震慑对方。 “太子可以入内,廉将军不行!” 张津瑜突然发难,太子架马独自走在前面。 身后的廉湛等人则被隔在了外围。 “太子小心!”廉湛眉头紧皱,低声喝到。 李云兴微微皱眉,看向坐在大将之位上的张津瑜。 对方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李云兴回头给了廉湛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策马继续往前走。 张津瑜也没拦着,他目光阴冷的望着李云兴走进。 “太子殿下,果然好胆量。” “可知这军营之中有多少人想要你的性命?” “如今你落单而来,就不怕……” 张津瑜话音未落,却感觉脖颈处突然传来冰凉感觉。 他猛地睁大双眼,却只看到寒光闪过。 接着他便软绵绵倒下去,死不瞑目。 “无知鼠辈,也敢与本宫作对!” 杀完人,李云兴收起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