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三章(2 / 2)

,不脱一层皮肯定出不来!你们又这样富贵,那些差役可专门盯着有钱的人吸血,便是无事也会敲你们一笔。”

“……”

朝轻岫觉得差役敲诈问悲门主或者不二斋少掌柜的可能性实在不高,于是温声道:“只是过去为命案作证而已,料也不妨事。”

她说话时的态度还是又客气又斯文,王近皎却已经再不感到如沐春风,反而觉得有一口气噎在喉头,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这样一个不知世事险恶的年轻姑娘,究竟是怎么长得这么大?又怎么敢只跟着几个朋友就出来闲逛!

若非他无意加害这些人,必能让对方大大破一番财,得到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王近皎语气难掩焦急:“那在下就说得明白点,我三哥

乃是中箭而死(),这些天一直在外面打猎的人可只有简公子一位。等在下报案后?()?[(),官府必定会先将简公子带走,然后先打一顿杀威棒,再提了人过去讯问口供,衙门中的捕快大多都是酒囊饭袋,未必用心查找线索,指不定就会为了图省事,直接将简公子钉死在凶手的位置上。”

朝轻岫与衙门打交道的日子已经不短,知道王近皎这话并不纯是吓唬,那确实是许多县衙的做事风格。

她就笑了一下,问:“报案后我们要进县衙,那么王郎君呢,你难道就不怕受这份罪么?”

王近皎面色很沉:“王某人微命贱,自然不怕这些。何况此次死的是我兄长,王某就算想脱身也不能,宁愿担一担风险。”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道,“而且只怕姑娘也无法确定,此事究竟是不是这位简公子所为,何不直接将人从是非之地带走,免得越陷越深。”

他的语气很是诚恳,连王近皎自己听了都要被自己打动,他满以为如此恐吓一番,对方必然会抓紧时间离开,那位朝姑娘却仍然是一派轻松之态。

……难道是因为板子不会打在自己身上,所以朝姑娘觉得很无所谓?

过了一会,用自家手足关系揣度旁人王近皎听见那位朝姑娘轻轻笑了一声。

朝轻岫:“事已至此,难道四郎君当真以为是简兄弟动的手?”

王近皎面皮抽了下,勉强道:“王某怎么知道,只是我三哥乃是中箭而死,此事却是明明白白的。”

朝轻岫摇了摇头:“你要真以为是简兄弟所为,就没胆子将话挑得这样明白了。”

王近皎忍不住怒目看她。

是他要非要将话挑得那么明白吗?还不是担心这些公子小姐听不懂自己的言下之意!

朝轻岫唇角微翘:“而且要当真是简兄弟动的手,他又干嘛要留下三郎君你呢?”

王近皎忽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寒。

杀人灭口的事情被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来,似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看着对方从容的神情,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个朝姑娘喊姓简的那人时,一直喊对方“简兄弟”。

要不是朝轻岫等人看起来太和气也太文雅,陆月楼又说自己是奉命而来送官府的节礼,王近皎会更早一些察觉到,在自家投宿的客人们言行举止里掩盖不住的江湖气。

王近皎面色再度变得难看起来,他后退一步:“你们……”

朝轻岫:“足下无需多虑,我们来此许久,一直没对两位王郎君下手,此事还不足以证明善意么?”

王近皎面皮一抽,立刻就想去摸腰上的匕首。

刹那间,好像一阵风扑在脸上,王近皎感觉手掌一空,那把匕首就出现在了开朗活泼的许姑娘手中。

许白水拿着从王近皎身上得到的武器,观察了下,最后点头:“对你来说,这匕首倒是不算差了,至少可以杀人。”她笑得露出了虎牙,然后屈指一弹,轻而易举地将匕首弹成两截。

断裂的刀片跌落在地上,映照出了一张惊恐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