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无他们那边发给他的情况信息翻了出来。
很不幸,这是真事。
降谷零:“阳司,阿尔他……”
那对兄弟在白羽阳司和乌丸诸冥那里学习到的是从神骨空雾那里开始,一代代传下来的剑术,或许简单用弟子来概括也不对,可他们对于两个领袖来说,意义也是绝对无法替代的。
怎么可能会死?
降谷零还记得阿尔第一天去染了黑发回来,和他一样是金发的降谷零回到组织的时候看到他这样子,还以为他被人欺负了才想着染头发,赶紧去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事啦,白羽先生教了我怎么打架,我可不会被人欺负的,”阿尔笑着朝降谷零摆了摆手,“我只是……想要看看弟弟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降谷先生,我真的很想他,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了,可是我一定会努力的。”
少年的眼睛尽管埋藏着悲伤,却明亮如星。
把那件事告诉阿尔时,降谷零也阻拦过白羽阳司,白羽阳司却说那对兄弟的命运只能让他们自己来选择,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这真的是兄弟两个的选择吗?
白羽阳司下意识抓向乌丸诸冥的手,却被乌丸诸冥反过来握住了手腕。
乌丸诸冥低着头道:“他们是在说米伽和阿尔死了?”
“……是。”
沉默了一会儿L,乌丸诸冥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低,一下下止不住掺杂着咳嗽声:“是吗?这就是选择啊,这就是那两个小子的选择了。”
() 白羽阳司看向那些官员(),沉声道:他们没有资格去评价阿尔和米伽的生死。
坂田正雄也在焦急的间隙注意到了乌丸诸冥他们?[((),顿了顿,他道:“现在两兄弟已经死了,恐怕这回是真的没什么谈谈的必要性了。”
“还有啊,”乌丸诸冥忽然抬起了头,“还有我这条命呢。”
乌丸诸冥站起来,官员们一下子都安静了。
这全都是因为乌丸诸冥此时身上的表情太过可怕,他虽然笑着,却让这帮老油条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下意识想要后退。
他们努力的回想着,当年面对乌丸莲耶时有这么可怕吗?
青年赤红色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他随手抓了一个人,道:“你看着年纪也很大了,你知道我也是实验体出身的这件事吗?”
被抓住的人感觉到不说的话可能会被直接捏死,他道:“这件事除了黑衣组织的部下外,和这件事有关的人估计无人不知吧?”
“是吗?我那么有名啊,”乌丸诸冥笑着拍了拍这人肩膀,“那完了,我成为了唯一的实验体呢。”
这人忽然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乌丸诸冥身上肯定也有实验数据,再怎么说是失败作,可是这个人也活到这么大了啊!
“唯一”的这个前缀词,总是能够吸引他人注意力。
乌丸诸冥继续抓着这人的肩膀,笑的更灿烂了:“我小的时候,不管是扎针吃药,还是被那些研究员欺负,我都在想,要么有一天我这把这些人都杀了,要么我全留下来,看他们在我手下瑟瑟发抖的时候,那感觉似乎也不错,对吧?”
“可是最后我哪个选择也没做,因为我长大了,我看到了更多的人和物,我终于逃出乌丸莲耶的阴影了。”
“……米伽那个孩子,”乌丸诸冥的笑容恢复了常态,“他主动来找我,那就是莫大的勇气,他是唯一能学我的剑术的人,他的哥哥也是,和我小时候一样,两个人一起……那个时候我一直觉得这是命运。”
知道两兄弟都能学习剑术时,乌丸诸冥和白羽阳司都想起过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哪怕有那种死亡威胁着,可是既然他们传承了我的东西,作为传承者,他们肯定会活到我后面的。”
“现在不行了,”乌丸诸冥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他们死了,连十八岁的生日都没来得及过,就因为太多人觊觎他们,连尸体都不能留下来。”
被抓住的那个人声音有些颤抖:“你是什么意思?”
乌丸诸冥冷漠看着他:“我觉得看到你们这些人因为失去重要的人像我一样痛苦,才比较有意思。”
那人脸色顿时变了:“你住手,你这疯子想干什么?!”
坂田正雄飞快走了下来:“大家先停一停,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余地在哪里?”白羽阳司的声音蕴含着明显的怒火,“你们总是认为有人死了我们会忍耐是吧?”
“我们也并没有想让双生子死去!”
() “是啊,你们只是想逼他们变成一个人,想逼他们害死自己的亲人。”乌丸诸冥的声音很轻,“好吧,我得说一声,那两个小子反击的……真好啊。”
他闭上了眼睛,呼吸还是很乱。
白羽阳司道:“一开始你们就想杀了零和琴酒,一边想要和我们洽谈,一边又在逼迫我们这边的人,我也很奇怪,你们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们的脑子,”乌丸诸冥睁开了眼睛,“想的是没什么好谈的,让我们乖乖低头看他们装就好了,毕竟谁能抵挡得住他们嘴里的香饽饽长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