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尝不是一种新型的和平。
降谷零喃喃道:“这个人……居然有这种想法吗?真是异想天开。”
晖无道:“一个人的力量真的能抗衡整个国家?看来他是打算自己先试一试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怎么掌握了这些东西的?”降谷零沉思无果,他转头果断对晖无道,“我先回去了,你不要着急,这些事情不一定是真的,我去……”
“要是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呢?”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打断降谷零,降谷零一回头看到了烧酒。
长发青年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扒着门框看着两人。
他的脸色还很苍白,脑门上还有些冷汗,一看就是刚从头疼的情况中清醒过来。
烧酒现在头疼的时候已经会出现幻觉了,哪怕晖无在的时候也得把他绑起来才能确保安全,晖无是看他平稳了睡着了才出来和降谷零说话的,现在看来是醒过来后自己出来听到了对话。
烧酒重复道:“要是说的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这怎么办?降谷零?”
降谷零一下子没能想出该怎么回答,顿时沉默了。
如果那个人说的只是很离谱的话,那么降谷零会直接讽刺回去并不在意,之后努力把那个人在安全的情况下控制住就好了。
可是事情拓展到了世界和平这里,就无法让人完全忽视。
那个想法虽然离谱,却是一种绝佳的方法,只是谁也不知道能支配这个想法的人现在有没有出生。
烧酒静静看着几人,眼睛里似乎有着很多东西。
晖无看了他一会儿,转头对降谷零道:“抱歉,零,你先回去吧。”
降谷零也知道现在不会有结果,只好点了点头走了。
这两个人消失后,晖无看了看别的地方,发现护士有人在向这边张望,连忙拉着烧酒回去了病房里。
烧酒一言不发的被拽了回去,直到关上门后他忽然笑出了声:“轻点啊晖无,这么着急让别看到了以为我们干嘛呢~”
烧酒的话简直有个九曲十八弯的起伏,听的晖无额角青筋直跳:“……你小时候不是这么说话的。”
“可我现在是这样了,”烧酒说这话忽然凑近晖无,他的头微微前倾,几乎是贴在晖无面前,“所以说啊,怎么办呢晖无?”
烧酒说这话时太过动感情,下意识会让人忽略他语气里的悲伤,可狛守晖无却注意到了。
晖无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逃避,盯着他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甚至主动更加贴近了烧酒,还伸出手抓住了烧酒的手臂,可烧酒忽然退却,他微微后仰却被晖无抓住无法后退。
晖无盯着烧酒的那双桃花眼,一眨不眨道:“你是想着如果是真的,就听那个人的也无所谓是吗?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这甚至还不知道真假!”
烧酒无奈笑了笑:“我想的是假装这样把解药拿过来,然后咱们再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那些情报泄露是无法威胁到烧酒的,他是那种天塌地陷只要晖无活着一切关我屁事的人,只是关乎钥匙的事情他才有些焦急。
烧酒低头看着晖无的手:“问题是啊,那个人既然点了我们的名字,就肯定知道我们的性格吧,真的有那么简单吗?演戏就能得到钥匙?”
“……晖无,这次看似需要着急的是我,可是实际上威胁的却是你啊。”
晖无:“……”
那些足够让制度崩塌的事情被爆出来,烧酒可以不在意,晖无却不可能不在乎,他是要为保护这个制度去奉献出一切的公安警察,他是正义的,不可能看着国家陷入混乱。
晖无深刻的知晓这件事,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那可能只是一个骗局,就和乌丸莲耶一样。”
“乌丸莲耶一开始就没说钥匙在那里,可这次万一要是真的呢?”烧酒轻声道,“晖无,你要我怎么不以最坏的打算去迎接这个‘骗局’?如果是真的我情愿他这么骗。”
晖无猛地睁开眼睛,直勾勾盯着烧酒:“所以你宁愿想着我们永远分开算了,也要一开始就去相信一个有可能是骗局的消息?!”
“……”烧酒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晖无看,眼神里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晖无的嘴角动了动,他忽然松开了手,苦笑道:“我还在想着怎么陪在你身边啊,你是在干什么?”
“我……”烧酒沉默了很久,叹息道,“对不起,我想得太多了,这确实还是个未经证实的骗局,对不起……”
烧酒似乎是有些后悔,他伸出手去想要抓
住狛守晖无(),手却被狛守晖无截住(),反被抓住了手腕。
“已经没有意义了,阿瞬,”晖无苦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无论最后这是不是个骗局,我们都还是会被困得死死的,毫无挣脱的可能性了。”
这是个骗局的话,晖无没有钥匙,两个人很快就会生死相隔,也有可能是一起共赴黄泉。
这不是个骗局的话,那个人有办法让他们各自回去各自的组织,两个人会活着,然后这辈子都难以再见。
晖无后退了两步靠住墙壁,直接顺着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