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到时候记得叫我,”白羽阳司看起来只是顺口说着话,他抬起哈罗的两只前爪摇了摇,“看看毛不蓬松了的哈罗长什么样子吧。”
……
降谷零看着宠物美容院呆了呆,忽然想起来原来最后白羽阳司也没看到啊。
到底在干什么呢?明明之后有那么长时间,可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错过了。
降谷零忽然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和思考,他坐在车里,不去想公安零的事情也不去想哈罗了。
他想到了,原来白羽阳司再也看不到了。
那个时候他没有抓住那只手,又眼睁睁看着直升机在天空中炸成了碎块。
前几天他回到家里取东西,看到了白羽阳司喝完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咖啡杯,就放在厨房的水池旁边,降谷零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急匆匆走了。
现在这么一丁点的回忆都像是火箭升空一样,一起疯狂的涌入了他的大脑。
原来这么多细节一直都在提醒他白羽阳司死了,只是被他固执的忽略掉,现在一起翻涌而出。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想什么,他只是忽然意识到,他再也见不到白羽阳司了。
说到底不管过去多少年,人有一些本质还是不会改变的,降谷零小时候就容易控制不住眼泪,原来不是长大了就能控制住,只是在逼自己控制住。
车外的汽车和行人车水马龙,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降谷零低下头把头靠在方向盘上,一个人待了很久。
原来世事无常说的是这个意思啊。
【不知道透子
() 到底哭没哭(),我是真哭了呜呜呜】
【被炸死的是我?()?[(),阳司诸冥双生子还有所有人全活得好好的呢,对就是我学会了影分身术在那里死去活来】
【前面的大义啊,我信我信你还不行吗v你五十有没有用啊】
【好真实,我也是在亲近的人去世时没什么感觉哭都哭不出来,结果之后走在大街上看到了个有关系的东西,我当场就崩溃了】
【阳司和零的交流应该挺多的,可是在这次之前他们两个都还在算是吵架的状态吧,哪怕能互相理解,可是留给的最后一面却是在吵架,彼此都没说什么温和的话,真的……】
狛守晖无拿到了解药后,听灰原哀说了服药方法注意事项,就直接在阿笠博士那里借了杯水一口吞了。
灰原哀看着他的果决震惊了很久:“你都不考虑一下的吗?虽然我找不到什么弊端但是这可是你第一次见到的药啊。”
晖无把水咽下去,摇了摇头:“我感觉不吃很快会死,吃了有可能很快会事也有可能不死,干脆就这样吧。”
“可是……”
“没事的,”晖无无奈看着她,“反正我也没什么需要被瞒着我这种状况的人,大家应该都做好我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准备了。”
灰原哀有些惊讶:“你已经接受这种可能性了吗?”
“一开始还是挺震惊的,可是我并不害怕,”晖无笑了笑,“阿瞬他想救我,他说他一定会救我,所以我放平心态,尽可能活着,什么都去尝试一下吧。”
原来晖无说的“干脆就这样吧”是这个意思。
灰原哀:“有找到烧酒吗?”
晖无摇摇头:“完全没有啊,那个家伙这次真的很果决,不知道到底跑去哪里了,问到的一些线索全都是假的。”
灰原哀其实有些想问晖无,在那么严重的爆.炸下他真的敢肯定烧酒活着跑出来了吗?就那么神秘失踪了,无论怎么看都很危险。
但是或许这话也不必问,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很多人都觉得烧酒死活无所谓,那个家伙哪怕活着也会想要把自己折腾成死的,可是狛守晖无在乎。
他们觉得烧酒是精神病,晖无在想他到底被那些回忆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狛守晖无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了,刚从地下出来的那两天,他回过神有心事去想那些细节,想到很久以前父母姐姐死亡的真相,他会想要有呕吐的感觉,
还好前几天一直忙的连轴转,让他没那么多心思去想,不然光是几天前的痕迹都容易出现问题。
光是不经意想一想,晖无的反应都会这么眼中,更何况有很多时间去反复思考,就这么过了这么多年的烧酒。
晖无吃了解药,还要了点让精神镇定的药物什么的,不过他拿在手里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用。
晖无放下药看向灰原哀:“我吃的解药大概多长时间能开始有效果呢?”
“不知道,这是我现在最没底的问题,”
() 灰原哀叹了口气:“资料没有记载,我也不能擅自用药……”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一天、两头,也有可能是十年五十年是这样吗?”
“……是这样。”
晖无一下子笑出了声:“看起来发病之前都会像我平时的样子,那我就不担心了。”
“现在重点根本就不是这个吧?!”
“那什么是重点呢?现在这个问题只有两方面,一是怕死二是怕让身边的人伤心,可是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