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烧酒笑着叹了口气,他望着侧面看到的晖无明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愧是我认识的晖无啊。”
烧酒记得狛守晖无从小到大都想当一个公平正义的人。
一切都结束后,烧酒定然不会回去黑衣组织,他想和晖无待在一起的话,就必须去接受审判。
烧酒知道这件事,只是他没有考虑过还有这种机会,现在甚至是有些惊喜。
他本来以为他这辈子都再也没有机会站在晖无那边的,最起码不可能光明正大站在他那边了。
以烧酒的状态来说,法官要是在法庭上给他判了个死刑,他都会觉得比死在外面要更开心。
但同时,这也是烧酒担忧的事情。
他给自己想好的结局是死在晖无看不到的地方,他看到了白羽阳司和乌丸诸冥变成了什么样子,所以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死在晖无面前,那是他原本的打算,本来一切应该结束在他粉身碎骨的那一刻。
可是现在晖无说相信他,晖无站在他身边。
那个他最不想看到的意外,他本来以为这个意外发生后他的结局就是满盘皆输,晖无却给了他希望。
或许是希望太过亮眼,烧酒会杞人忧天,他忍不住心想他真的有资格去过这种日子吗?
万一这只是一场梦,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是身边空无一人,晖无站在他的对面和他对峙呢?
不,无论如何,都比他那时在悬崖下看到晖无时的心情要好。
那天烧酒从来没想过晖无
() 也会掉下来(),他面对敌人时精神过渡不稳?()_[((),只想着和这个人同归于尽的话是最快解除危机的办法,却遗忘了后续可能还会有敌人出现。
烧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或许是人类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的起着作用,他已经记不清楚那天的细节和痛苦程度了,后来有医生说伤不是轻易受的,那么严重的伤势还要强撑着走那么远的路折腾自己的身体,身体肯定要给他反噬,就这么一次已经不知道折了他多少年寿数,掏空了他多少底子,更何况还有日后的无数次互相叠加。
他记得是敌人给他当了个垫背的,等醒过来,看着周围的茫茫白雪,烧酒也不知道该往哪走,摔的还懵住的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去。
他痛的几乎想要就这么一直等死算了,可冥冥之中像是有天意,他如同往常任何一次找死那样爬了起来,拖着浑身是血的身体,就那样碰到了也摔了下来的晖无。
烧酒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敢确认那是晖无,一瞬间他开始庆幸自己的坚持,他不敢相信要是万一他放弃了,万一他没有发现,万一……难道晖无就要留在这里直到死去吗?
烧酒之所以萌生出想要放弃的想法,是因为他看不到希望,可是现在希望就在他怀里。
烧酒背着晖无走出了悬崖,他听到背后的晖无发出的声音,可他不敢让晖无发现是谁救了他,只能一声不吭。
到了安全的很快就能让那些人发现的地方时,他也只敢用没有弄脏的手背去碰一碰晖无。
不能留下指纹,不能留下血迹,不能留下记忆。
无论做了多少,烧酒还是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抵不过晖无小时候为他所做的十分之一二。
晖无说是小时候的上杉瞬塑造了他的三观,可那只是烧酒怕自己把那么阳光开朗的少年带偏了,强迫自己学着他人是怎么做的,成了个披着皮的标准。
上杉瞬和狛守晖无是互相成就的。
乌丸诸冥说的果然正确,烧酒和乌丸诸冥某种程度是一样的人。
【我说真的开着冥婚婚礼呢怎么还是总要我在别的小情侣的场合挨刀啊!】
【并肩作战并肩作战!】
【烧酒你好爱,晖无也好恨(爱)啊】
【爱情长跑后总该来点纯糖吧呜呜呜】
【还好晖无知道了烧酒做的事情,别说什么一无所知更好了,这两个人就应该互相成全一起作战啊,不张嘴只会造成悲剧!】
【约定了出狱后还要揍你是在哪揍,谁家记得喊我围观()】
【前面的老师这里不是无人区!】
烧酒想了很多,可他看着晖无的眼睛,总觉得还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晖无已经认准了一件事,那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现在也一样,只要是他们两个就够了。
看着敌人们,烧酒冷笑一声,拿出了自己该有的气势:“总感觉有很可爱的家伙混到了这里啊,可爱的我都想笑了。”
那些护
() 卫们脸上的冷汗顿时更多了,甚至有人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刚才烧酒的野路子打架的架势就打的他们刻骨铭心,有的人还是被打晕了后因为人不够硬生生又被拉起来了,不由得捂住了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肾。
偏偏烧酒看到了这一幕,笑道:“捂什么肾啊,这还不算要害呢就这么小心?要真是要害了那捂起来多不文明啊。”
捂着肾的倒霉蛋膝盖一软。
晖无突然开了一枪:“动手!”
两个人没有选择继续逃跑是有理由的,他们休息够了也说开了,现在想怎么打就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