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中,一把抱起自己。
他近乎是惊叫:“陆诏!”
陆诏把他放进医疗舱。
“我,”眼看好友在调整治疗参数了,岑炀艰难地坐起来,“我没有乱来!保持之前那个状态可以让我顺利度过这几天,等事情结束了,我再一起治疗,这样效率最高!”
陆诏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
不行,还是生气。
忍住,必须忍住。
他低头,继续去调整参数。
还好星盗船上的好东西多。陆诏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这一切发生在宇宙里。岑炀会不会也说,他没有乱来,这样效率最好。
终于,参数设置结束了,他重新去看岑炀,要求:“躺回去。”
岑炀嘴唇动了动,“陆诏……”
他微微苦笑。
“没有用的。你这么做,唯一的意义就是让我待会儿……”
“信息素溢出的问题,”陆诏说,“我帮你解决。”
岑炀的瞳仁又一次震动。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浑身都在跟着发抖。
“你要做什么!?”他明明应该质问的,可事实上,岑炀的话音毫无气势不说,话尾还带着轻颤。
“就是这样。”陆诏直起身,“如果这样不行,我还会采取更多方式。我读过很多和Alpha生理有关的书,你知道。”
这回换岑炀不回答他了,他还沉浸在因陆诏之前做法而来的震撼里——虽然确切地说,他没有做什么,仅仅是碰了岑炀一下而已。
只是这一下,就足够他全身上下一起虚软,包括因过量信息素分泌显得酸涩肿痛的肌肉。
“你……”岑炀的嗓音依然在颤,“你不用这样,把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陆诏说:“你是要自己躺好,还是我‘帮’你躺好?”
岑炀:“我不想……陆诏,我不想……”
陆诏:“嗯,但是我想。”
话音落下,他从好友眼神里看出一丝悲伤。
陆诏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澄清一下:“岑炀,我是作为‘朋友’在帮助你。如果能让你舒服一点的话,不如把我想象成一些医疗器具。”
Alpha青年:“……”
沉重的心情转瞬变成哭笑不得,岑炀:“这怎么能比?!你有体温,皮肤也是热的。”
陆诏说:“唔,我觉得你小瞧现在的医疗器具了。”
岑炀:“……”
岑炀在短短时间内第二次无言以对,到最后,只能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陆诏说,“那我也换一种说法。你也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如果是你,明知道我在痛苦、受伤,然后我把你关在外面不愿意见我,你会怎么样?”
岑炀哑然。
“你会用尽一切努力来帮我,对吧?”陆诏说,“——看着我。”
讲话间,岑炀的眼神慢慢发生着变化,视线打飘。
陆诏是不可能给他避开自己目光的机会的。见状,他直接伸出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钳住好友的下巴。
触手滚烫。
他的手指一点点从岑炀嘴唇上摩挲过去,继续说:“这种时候让你做什么,你都会愿意,只要能帮我减轻信息素带来的痛苦。”
岑炀:“我……”
“你愿意的事,我也愿意。”陆诏说。
“或者,”停顿片刻,他又道:“你可以这理解成,我是为了自己心中过意得去点,所以来‘强迫’你了。”
岑炀闭上眼睛。
“对,不是你在‘强迫’任何人,是我在‘强迫’你。”
说着说着,陆诏忽然觉得这个切入角度也不错,于是开始专门强调。
讲话间,他看到岑炀的身体又开始颤抖……真可怜,睫毛都开始颤抖。
终于,岑炀的肩膀松懈下来了。
陆诏见状,露出一个细微的笑。
然后,他放开岑炀,后退一步。
岑炀疑问地看他:“你不是说?”
“对,”陆诏回答,“等你从医疗舱出来。”
岑炀:“???”
陆诏又笑了:“如果你之前不自作主张,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岑炀:“……”自己还是快点躺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