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行为是不能拿出来与人说的,谁会愿意自己的身边窝着一只白眼狼,不定什么时间就会被她咬一口呢哪怕先前与她和贾家交好的人家,也会因此生出疏远警惕之心的。
可薛家必已经恨她入骨,如何肯帮她隐瞒真相当然她是绝不肯认的,但终究会影响了她的名声啊。
王夫人很无力地发现,她对薛家可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二哥虽是权势显赫,文臣里他也伸不进去手。当然也不是没有能压住薛家的人,但那些人,王夫人好歹还有点自知之明,她是攀附不上的。
心中也不是没想过让贤德妃出面来施压,但这念头乍一浮现,很快王夫人自己就打消了。
一来泰安帝为人严肃,根本不允许后宫干政,皇后还给薛舒辰赏赐添妆了,这么做怕给贤德妃惹来麻烦;再说了,那进宫都是要按照日子的,最快也要到下个月,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为今之计,只有
\去顾家,找我那外甥女去王夫人急急地吩咐周瑞家的道。
“瑾萱啊,你可要帮帮姨妈和你宝兄弟啊,你叔叔婶婶可误会我了”王夫人把这事改头换面地说给薛瑾萱听“实在是忠安王妃自己听说了你舒辰堂妹的。她知道我与薛家有亲戚关系,便细细地问起我来。薛舒辰本就是那么出色,我也不敢蒙骗王妃啊,只好拣着略说了两句,谁人会说亲戚家孩子的坏话呢,是不是谁知,王妃亲自去相看了,一眼对舒辰就中意得紧,才有了要逼婚的事情。”
“如今,你叔父婶娘只以为是我使的坏,气怒之下,不但着亲家要把宝玉赶出国子监来报复,还欲宣扬说是我的罪过。姨妈可着实冤枉啊,薛家连门都不让我进,想解释都不成瑾萱,不如你陪我一起去一趟薛府吧,给你婶婶说些好话”王夫人殷殷地道。
薛瑾萱静静地看着王夫人,方氏已经把此事告诉她了,孰是孰非,她心中都有数的。忠安王府和薛家素无交往,忠安王妃如何会知道薛舒辰的呢,而贾家一直对忠安王府很是殷勤的。
王夫人求亲不成,这事薛瑾萱也是知道的。贤德妃、甄贵太妃,这不就是现成的原因么,呵呵,应该是一箭双雕,既在甄贵太妃那里卖了个好,也是报复了薛家对贾宝玉的看轻。
知道这桩事后,连丈夫都对王夫人厌恶得紧,这实在是小人行径。
两口子都为薛舒辰感到惋惜,在他们看来,柳湘莲虽然形貌出色,但毕竟根基单薄了些,以前的名声也不算太好,还是个武官,前途是比不上文臣的。而以薛舒辰的条件,她本可以嫁得要好上许多的。
太可惜了,顾进士也顿足叹道。如果一切正常,薛舒辰未来的夫婿必定是清贵门第,有人脉,有功名的士人。而薛舒辰和薛瑾萱情分深厚,和嫡亲姊妹也不差什么的,有这样的连襟,那也是一种助力啊
这贾王氏着实害人啊顾进士想着也恨起来了,嘱咐薛瑾萱要远着这位姨妈,不然哪天,说不得就害到了他们头上呢。再给金陵城的内兄、丈母娘去信说一说,提醒他们也不要上当
“姨妈,你这话和叔叔、婶婶说的可不一样啊,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了。”薛瑾萱淡淡地道“两边都是我的亲戚,我也不好偏向哪一边的。”
“瑾萱”
“不如这样,姨妈,”薛瑾萱打断王夫人的话,凝目直视着“您是吃素拜菩萨的人,您只要对着菩萨郑重发个誓,说您方才说的话是真的,如果说了谎话,那么,就报应在宝玉身上吧,日后宝玉一生不能平安顺利,落魄潦倒只要您肯立这个誓,我立刻去恳求叔叔婶婶,如何”
“举头三尺有神灵的,姨妈”薛瑾萱语气中透着一股冷意。
“你,你怎么敢诅咒宝玉”触动了逆鳞,王夫人霍地站起身来,对着薛瑾萱怒目而视。
“怎么了,姨妈为什么生气您既然没这么做过,那说得再厉害,宝玉也是无碍的,何必担心”薛瑾萱不禁冷笑起来“莫非,您先前说的,都是骗我的”
王夫人一时语塞,在薛瑾萱带着鄙夷的冷淡目光注视下,愤然道“真是好家教,我必要告诉你的母亲,问一问是不是她教得女儿与娘家人这般绝情的”
她转身就要离去,将要跨出屋门的时候,身后传来薛瑾萱不急不缓的声音“不劳您费心,我会写信寄回金陵城的,也要让母亲和哥哥知道此事的是非曲直。母亲是薛家老太太,她定然会以薛家和我兄妹为重的,就像您一心只向着贾家和自己的儿女一样。以后,还请您不要再上门了,咱们客客气气地远着,就是最好的”
“你”
望着王夫人怒气冲冲而去的背影,薛瑾萱眼中波澜不惊。乘机与贾家疏远开来,也是件好事,毕竟薛家和顾家与贾家不是一路人了。
她讥讽一笑,还以为贾家还是昔日那赫赫扬扬的国公府么,以为有贤德妃撑腰就可以高枕无忧
她与宋先生也时有来往,宫中的事情也有耳闻。被内监们任意拿捏的主子,还有什么体面权势可言
不用说贤德妃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