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表姐发火,傻柱才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不是在轧钢厂,表姐也不是他的徒弟。 想到自己刚才那夹枪带棒的一顿数落,他顿时懊悔不已。 怎么能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这样呢? “我这个脑子啊!” 傻柱抬手照着自己这张破嘴就狠狠抽了几下,然后就赶紧拿来漏勺,把已经快要炸过头的肉片悉数捞了出来…… 后悔归后悔,但身为厨子的本职工作还是要干好的。 就在他等待肉片凉下来复炸的时候,大表姐正叉着腰站在厨房门口生闷气。 月经都差点给气没了! 不特么就是会做几个菜嘛? 装什么犊子啊! 跟谁俩骂骂吵吵的呢! 老娘不就跟你学个菜嘛? 你嘎哈骂人? 这可真是越想越气,最后她实在是压不住心里的火气了,转头又气势汹汹的进了厨房。 “何师傅,你出来一下。” 大表姐冷着脸站在厨房门口,咬牙切齿的对傻柱勾勾手指。 “唉!”刚点上烟的傻柱连忙把烟掐灭,一边道歉一边往出走:“那什么,凤春同志,实在是对不住,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得了,脑袋一抽就把你当我徒弟了,我给你陪个不是……” 他刚走到门口,话都还没说完,大表姐突然暴起,猛地上前一步,右臂抱着对方腰部,两腿屈膝,用右侧髋部紧贴对方前身,然后两腿深蹲,向下弓腰低头,用力将傻柱背起向身后摔了过去。 “我去你娘的吧!” 傻柱都懵逼了,他做梦都没想过, 大表姐会给他来上这么一个过背摔。 还特么这么标准,这么迅疾。。 一点准备都没有的他, 很干脆的就被摔了出去。 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然后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溅起一阵尘烟。 “咚!” 傻柱的反应也算迅速,刚一落地就原地一滚, 防备着对方的后手,然后又来了一个鲤鱼打挺想从地上起来。 哪知,大表姐却预判了他的预判, 傻柱刚要起来,她就跨步冲了上去,狠狠一脚又把他给踹趴下了。 “给老娘趴下!” 接着她又欺身而上,直接骑在了傻柱身上,并用膝盖分别压住他的两条胳膊, 让他不能反抗。 然后, 一个个大逼兜劈头就盖脸的抡了上来! “说特么谁狗脑子呢!” “给你脸了是不?” “你个嘎嘣死的!” 呼吸间, 傻柱脸上就是好几个巴掌印, 火辣辣的疼啊。 “卧槽!” 正兴高采烈的喝酒聊天的楚恒一帮人这才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然后就集体傻眼了。 傻柱能打这事情, 在座的这些人大部分都知道。 可现在却被一个女人骑在身底下揍,而且看这毫无反抗之力样子,貌似大表姐还占据了上风! 这特么就有点玄幻啊! 其实吧, 傻柱之所以会被完全压制, 一是突然袭击的缘故,二也有点怜香惜玉的成分, 他不反抗是怕伤到大表姐, 不然就他那蛮牛似的体格子, 怎么可能被压得一动不能动? 再有就是, 他本就理亏在先,挨两下打给人解解气也是应该的。 楚恒他们可不知道这些,见表姐的大嘴巴子越抽越起劲, 赶忙放下酒杯跑上前,七手八脚的把大表姐给拉了起来。 “表姐,表姐,咱有话好好成不, 别再把人打坏了。”楚恒用胳膊死死箍着大表姐的腰, 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不让她在上前。 “妹夫你赶紧松手,今天我非得弄死这狗揍的!”大表姐还没解气的,挣扎着想要在冲过去。 “姑奶奶,我错了还不成嘛,您打也打了,消消气成不成。”一脸巴掌印的傻柱苦笑着上前,点头哈腰的给赔着不是。 “我去你姥姥个腿的,你要是个男人,咱俩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练,你敢不敢!”大表姐依旧不依不饶,她在家都没挨过这样的骂,哪能咽下这口气。 “凤春,你干什么呢!” 这时,倪映红等人也从屋里跑了出来。 大嫂黑着脸走上前,怒声道:“你胡闹也不分分场合,今儿可是映红乔迁之喜的日子,这么多人都在这,你这不给人添堵那么?人家楚恒帮了咱家这么多,你就这么对人家?” 大表姐一听,气势顿时就弱了下去,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火气,恶狠狠的瞪了傻柱一眼:“今天我给我妹夫个面子,就先放你一马,改天咱俩再约一下,谁不来谁特么就婊子养的。” “别介啊,我这都认错了,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成不?”傻柱顿时哭笑不得,他是头回碰见脾气这么爆的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行了行了,赶紧松开她,你们喝你们的去吧。” 大嫂上前拉住大表姐,与倪映红几人一块领着她回了东屋。 楚恒活动了下胳膊,满心疑惑的走到傻柱跟前,问道:“不是,我说柱子哥,你俩这怎么回事啊?” “还用问嘛,您看表姐气的那样,肯定是傻柱占人家便宜了。”刘光天笑嘻嘻的说道。 杜三脸色一变,瞪眼道:“傻柱,你特么耍流氓了?” 他可是对大表姐倾心着呢,要是傻柱真这么干了,今儿说不得就得断一条手足了! “滚你娘的。”傻柱白了这几个货一眼,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的道:“就是……就是刚才我教她做菜,顺嘴骂了两句。” “你还敢骂她?”楚恒愕然的张大嘴,旋即就对他竖起大拇哥:“那你是真特么该。” 就大表姐的暴脾气,还敢骂她? 这不纯纯的厕所打灯笼嘛! “是是是,我是活该。”傻柱摸摸脸上的红肿,丧头搭脑的挥挥手:“喝你们的去吧,还有一个菜,我得赶紧做去。” “你麻利的,我可给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