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这才一笑,举杯说道:“那你这个外人可要当心了,我们一大家子,肯定要把你灌醉,来,喝!”
囡囡大舅妈也见风使舵,左右圆场。
酒桌上的气氛,这才慢慢活跃起来。
囡囡大姨父赔着笑,和华子良连喝了好几杯,试探着说道:“他小叔啊,我们在外面做工程,现在也难做。听说花溪村年后大建设,要搞旅游开发和新农村还有各种修路修桥工程。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给我介绍一些工程?”
花溪村大建设的事,早已经传开了。
一个多亿的投资,震惊四乡八里。
这时候的一个多亿太值钱了,普通人打工的收入,一年才几千块。万元户的说法,还没有被淘汰。
华子良也打起了官腔,叹气道:
“花溪村是有大建设,但是工程这方面,都是需要招标的。新农村建设,要村委集体拍板决定;旅游开发公司,我们刚刚注册了一个空壳子,要等村庄规划完成才能有所行动。修桥修路,是上面的事,不归我们管,我们也插不上手。所以,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谢运山赔笑:“小叔啊,现在的花溪村,还不是你说了算?王耀光我也认识,去年下半年,他抱着你的大腿,接了那么多工程,还在盖学校,可是赚翻了!”
华子良笑道:“王耀光接的,都是私人家的小活,积少成多。他干活扎实,不吹牛,所以花溪村的乡亲们都相信他,找他盖房子。现在的花溪村,王耀光上上下下都打理好了,年后的工程,村委初步决定,都交给他做了。你也是,怎么去年不找我?现在找我,我也没办法呀!”
谢运山继续讨好:“可是你们那么多的工程,王耀光一个人也吃不下啊。”
华子良一笑:“你以为王耀光,还是以前的王耀光?人家现在挂靠了市建筑公司,牛哄哄的。我们年后的招标,要审核竞标机构资格的。没有市一级的建筑公司背景,连门槛都进不了。”
谢运山立刻嘟噜嘴了。
他就是个小小包工头,手下二十来个人,还不如王耀光的规模。
王耀光现在,,瓦工大师傅都上百人。
华子良笑道:“要不,你去和王耀光谈谈?”
谢运山叹气,又开始吹牛逼了:“想当年,我们都不带王耀光玩的。他在外面接不到工程,只能在家乡干点小活,没想到啊,小卒过河赛大车了!”
美娟也烦这个姐夫,冲着华子良举杯:“感谢小叔今天送我回娘家,来,我陪你喝一杯。今天只吃饭喝酒,别谈工作了,这又不是花溪村委会。”
这顿饭,华子良吃得并不是很愉快。
夏天的时候,自己和嫂子在白龙村医疗室坐班,中午过来吃饭,那时候真的很温馨。
可惜啊,时光一去他不复返啊!
乡下过年,饭后都是老规矩,有个经济半小时活动。
薛长富打扫了桌子,笑道:“子良,饭后经济半小时,随便玩玩吧?”
谢运山也好赌,立刻支持:“是啊,我们来玩一把,每人做一庄。”
华子良笑道:“人不够吧?”
“我算一个!”
梅娘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说道:“我们戏班子里,也经常推牌九,这玩意我也算是科班出身。来,今天我坐庄,陈州放粮,你们有本事尽管赢!”
美娟推了华子良一把,笑道:“去玩,输了我给钱,大不了以后多辛苦一些,多看几个病人!”
气氛到这里了,华子良也不好推辞,坐了下来。
美娟不好意思和华子良太亲昵,坐在了梅娘旁边,笑道:“我凑一股,和梅娘一起坐庄。”
梅娘笑道:“还是我美娟姐姐捧场,来,我们一人一千块,先来个热身赛。”
一千块只是热身赛,可见梅娘也是牌九场上的大佬。
华子良倒是无所谓,一万也能玩得起。
薛长富没多少钱,但是作为东道主,不能孬种。
谢运山为了显示实力,打开皮夹,放出一叠大钞。
梅娘洗牌发牌,骰子丢出去,是个九。
“天三手、下四手、庄家领头手了……大家不要抓错牌啊!”
果然是业务精湛,梅娘非常熟悉牌九的规则。
华子良第一把押了五百,输了。
谢运山第一把押了三百,赢了。
第二把又来,梅娘看着谢运山,笑道:“大姐夫,押一千吧。”
谢运山真想赢钱,把一千块押了上去。
一翻牌,梅娘大杀四方。
三圈下来,梅娘和美娟赢了两千多,不玩了。
谢运山输了钱,自然不愿意罢休,又来坐庄。
梅娘押注太狠,自家押了一千,又在华子良这里押了一千。
今天的财运,在梅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