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郑殊的嘴角疯狂扬起来,眼睛亮得能比肩头顶的灯光,小心脏跟装了小马达一样激动,这种被撑腰被偏爱的感觉,简直太棒了! 郑殊捧着手机身体慢慢地往旁边栽倒,脑袋贴在柔软的布料上,对着视频里的男人深情款款地说:“斯年哥,我真的太喜欢太喜欢太喜欢你了!怎么办呢,我现在就想飞回家狠狠地抱住你,你说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好,有你这样的伴侣呀?今天晚上做梦我一定会梦到你的! 这种直白的情话,俞斯年在这一个多月里,从最初的不适应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再口是心非,他也得承认非常受用。 但今晚,他盯着屏幕中的郑殊,脸却不可抑制地慢慢发烫起来,连同耳根都渐渐染上红色。因为他的视线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抹深色,就垫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下,那布料越看越眼熟…… “阿殊。” “嗯?”郑殊软软地上扬了一个音调。 看着屏幕中俞斯年纠结的眉毛,微微发红的脸颊,以及闪烁的眼睛,他强忍着笑意做出无辜不解的模样,甚至还拿脑袋蹭了蹭那深色的衣服。 俞斯年:“……”在这个动作之下,向来克制隐忍的男人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是不是把我的衣服带走了? “你说的是这件吗?”郑殊坐起身,把那件睡衣拎到了面前,让人看得更清楚。 迎着摄像头,他那厚如船底的脸皮终于带上了一丝不自然,垂下眼睛,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暖昧,于是有些害臊地低声埋怨道:“要那么多天不能亲亲你,抱抱你,我会不习惯的,所以.…就把这件衣服带走了,让它代替你陪伴我,以后咱俩同床共枕,也算先适应起来。” 说着,他把睡衣搂进自己的怀里,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笑嘻嘻蹭着自己的脸颊,都是斯年哥你的味道呢,真好闻…… 啪……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俞斯年把视频给切断了。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把手机往旁边一甩,抬起双手搓了搓下巴,方才的画面有点让人受不了。然而夜深人静,手机细微的震动实在太清 晰了。只震了几下,不用想也知道这信息是谁发过来的。 俞斯年原本不想看,但是心底不知道什么时候住了一只猫,拿着爪子软软地拨弄着无法平息的心,麻麻痒痒的,将好奇心完全撩拨了起来。 终于,他沉默了半分钟后,还是把手机拎到了面前。 [斯年哥,你要是睡不着,我的睡衣你随便哦,嘻嘻。] [害羞捂脸JPG] 俞斯年:…… 大 艾玛拎着两朵玫瑰花走进俞斯年的办公室,在后者阴晴不定的目光下,她清咳着解释道:“那个……郑先生昨晚的委托代理,这半个月将由我为他代送鲜花,这是今天的一朵,补上昨天的一朵。”说完,她又瞄了一眼老板的脸色,小心问道,您不介意我拍个照,交代一下吧? 俞斯年没说话,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笔。 艾玛于是调整好镜头角度,按下快门,正要完成任务准备转身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忽然,男人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半个月,12朵玫瑰,1888?” 艾玛惊讶地回头,您怎么知道? 俞斯年瞥着今早的银行短信通知,反问:“我不该知道吗?” 艾玛:“……”草,一大早怎么这么阴阳怪气。 她讪笑了一声,“这不是郑先生的好意嘛,我琢磨着也是对您的重视和喜欢,哪儿能不成全?俞董,您要是不高兴的话,我就把红包退回去。 俞斯年看着她,还是没说话,但眼神艾玛懂了——你是他的秘书,还是我的? 得了,看来是闹别扭被殃及池鱼了。 艾玛正色道:“我现在就义正言辞地回绝郑先生,以后这种事情还是请让别人代劳。”她刚要发短信,俞斯年却制止了她,息事宁人地说:“不用,就这样吧。” 嗯? 艾玛有些闹不明白老板的真实想法。 俞斯年看她依旧杵在办公室,眉峰上扬,你还有什么事?艾玛嘴角一抽,没了。 罢了,反正都是这俩的情趣。 等秘书一走,俞斯年看着那 小酒瓶中的两朵玫瑰,想到昨晚的梦,颇为头疼地摘下眼镜,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头。 有些事的度可能没他想的那么容易掌握了。 不过好在,郑少爷似乎懂得见好就收,接下来几天没再刺激他,每天睡前规规矩矩,说说笑笑地跟他分享船上八卦,给他看一路而来的风景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