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段插曲,等郑殊回到家时已经10点过10分了,他蹭蹭蹭走上楼,径直走向俞斯年的书房,里头传来说话声,似乎在打电话。 郑殊本不想打搅的,不过总得让男人知道他已经回家了,所以他还是若无其事地敲了敲门,接着拧开把手,打开往里面探。 俞斯年就见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伸进来,接着露出一张笑眯眯的脸,额前的刘海调皮的翘起一缕,迎着他的目光,露出一口洁白的牙,跟只脱线的小狗似的。 郑殊抬起手朝楼上一指,无声地示意他先去洗个澡,待会儿再过来。 俞其听年点了点头,于是郑少爷悄然退下,还细心关上了门。 “斯年,刚才是阿殊吗?”视频的那头是位上了年纪的夫人,长长的马尾绕到一边,看起来温婉柔和。 俞斯年轻轻嗯了一声。 “我能见见他吗?”那位夫人问。 俞斯年说:“他刚聚会回来,可能不方便见您。” 夫人沉默了一下,接着轻轻一叹,“每次都这样,你总有理由拒绝这件事。” 俞斯年眉头一皱,“妈……” “你一直说挺好,但既然你们是伴侣,那这四年来为什么我跟他连面都没见过?他是秦老师和郑先生的孩子,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他。” 为什么? 因为之前他们的关系实在太恶劣,不管是为了保护母亲,还是单纯不想让郑殊知道他的过去,他都避免双方见面,哪怕只是一个电话,一个联系方式。 俞茴雅的精神在这几年疗养下虽然已经平稳很多,但稍微激烈的言语依旧可能会引起她的应激反映,郑殊又不是个会体谅别人的人,甚至有可能为了报复他,故意恶意刺激她。 会邮任相本汉打管 书*力书¥0分 前新中根本没打算一直销任和家,又何必言这个险?哪怕现任和味似乎有看长大了一点,值事了一些,他还是不放心。 “下一次吧,妈,我提前安排好。” 俞茴雅闻言笑了,笑容里充满了无奈,随之流露出了浓浓的担忧,她犹豫片刻,终于问:“斯年,你在国内是不是过得很不开心,这场婚姻其实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对不对? 俞斯年跟郑殊 结婚的太突然,俞茴雅是在婚礼之后才知道这件事,当然邦时候郑富源已经时日无多,只能仓促地举办,接着俞斯年直接进入万煌,就一直忙碌到现在,这四年,他回去探望俞茴雅都是利用工作闲暇之余,很少,也从来是一个人。 俞斯年有些后悔开视频了,他推了推眼镜,试图让自己的表情更加自然一些,但下颌紧绷还是泄露了一丝情绪,“没有,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还记得一个月前,你突然打电话给我的那个中午……不,在国内应该是半夜,我算过,1点钟,你说你可能要对不起秦老师和郑先生了。” 俞斯年微微一顿,目光透露出一丝茫然,“我……我忘了。” “那晚你喝了酒。”俞茴雅顿了顿,接着肯定道,“我听得出来。” 谢章的暴虐会在酒精的刺激下被无限扩大,那些恐怖的场景让俞斯年记忆太深,也太痛苦,所以非必要场合他绝对不碰任何酒类,哪怕拒绝不了也从不让自己喝醉,但是那天……他失态了,唯一一次在母亲面前泄露了自己不稳重的情绪。 没错,那时候关即殊已经在公司里堵了他5天,律师团已经草拟了离婚协议,清点双方财产,他终于意识到这场婚姻要走到尽头,所以准备彻底放手。 他不是舍不得郑殊,而是觉得对不起郑富源和他的夫人,恩情没有报答,每每想起郑富源病床前的嘱托就让他良心难熬。 “对不起。”他说。 俞茴雅摇了摇头,要说亏欠,那也是我跟谢章的事,跟你无关。所以,你要是在郑家真的不开心,妈妈支持你离开,我们可以用另外的方式回报郑家。 她等了一个月,本来是不想提的,但俞斯年又回到了原来报喜不报忧的状态,这让她越发担心。 不稳定的婚姻,互相折磨的婚姻会带来什么,她切身体会,实在不希望儿子也再经历一次。 俞斯年揉了揉鼻梁,“没有,妈,你言重了,我们相处得还算愉快。” “斯年……” “没骗您,就是他年纪还小,性情不稳定,有时候说话太过随性,冒冒失失的,所以怕你俩见面产生误会。” 一个月前,这或许只是安慰母亲,粉饰太平的漂亮话。但是现在,想到方才悄咪咪伸进来的脑袋,他的嘴角不由地扬起一丝弧度,心说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