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忍不住了才动的手,而后白侍郎又联合六科官员弹劾保国公;
其实这些都是小事,关键在于白侍郎出去到处言传保国公的儿子不行,你说,哪个勋贵能忍受这样的事情,所以就”
“我知道了”陈操点点头,心里有了计较“对了,赵天临现在如何”
问正事了,赵信放下东西,一本正经道“已经从扬中沙洲撤了,堵了运河四天,魏国公调集了扬州周围卫所以及南京部分守备部队前去围剿,赵天临有倭国的铁炮和咱们的火枪助阵,那些卫所兵都不是对手,属下在沿途安排了不少散播谣言的,只等魏国公抓住那几个死士,事情就成了。”
“抚恤安排的怎么样”陈操正在试着坐下,不过坐下去就疼得龇牙咧嘴,还不让赵信扶“对了,庞志凡那边安排的怎么样”
“大人就请好吧,死士咱们都给了最高的待遇,每人先给了五百两的安家费,到时候用死牢里的人替换出来,再给一百两;庞志凡那厮也知道怎么做,他的把柄不少,而且他也上了大人的船不是”赵信说着坏笑道。
三天后,徐弘基得胜而还,顺利的在扬中沙洲上抓了几个来不及逃走的海盗;又五日,南直隶谣言漫天飞,所言尽皆是此次海盗封堵运河水道,乃是因为右都御史李维翰私下授意,而海盗之所以能成功避过长江沿途各个卫所,也是因为有人提前授意。
十一月初九,庞志凡被扣押至南京,追问兵败责任。
李维翰是最不好过的,赵天临与之有瓜葛他是知道的,但这次他是实在冤枉,偏偏这种事情没办法去找人说,而让他最为恼火的事情,徐弘基在一开始就把整件事情上报京城,京师的传旨太监也在昨日抵达南京,想来这次肯定有大事。
“大人,”李维翰的心腹家丁李冲慌张的跑进别堂“大人,大事不好,横洲千户所千户庞志凡刚刚当着京师官员及传旨的太监的面,言及他们从海盗那里意外得来了汇源商行的货物,且这几天的谣言都传海盗之所以能进入长江,都是大人您的授意。”
“混账”李维翰差点骂娘,但自身也被气的发抖,这是摆明了有人要整他。
“李大人,”陈操笑吟吟的带着一大队锦衣卫威风凛凛的走进李维翰的别堂,然后颇为嘲讽的拱手道“李大人幸会了”
李维翰收敛了心神,见着陈操来者不善,便道“怎么陈大人的伤好了”
陈操哈哈大笑两声,然后道“托了李大人的福,陈某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说着冷笑道“等不了许久,也让李大人尝尝板子的滋味。”
“你什么意思”李维翰怒目道。
赵信从旁走出,朝着李维翰厉声喝道“右都御史李维翰,你的事发了,跟我们回一趟镇抚司衙门,这是驾帖,李大人,你是自己走呢还是下官派人帮你”
“你”李维翰手指陈操,然后道“当朝李太妃乃本官亲姐,本官乃正三品右都御史,你们有什么资格抓本官再说,本官乃言官,就是三法司会审,那也是清白身家。”
“李大人,你走不走”陈操冷眼看着李维翰“三法司正在镇抚司衙门等着你呢,你是要拖延时间给谁看”
李维翰真不知情,被抓获的几个海盗全部供出背后主使是赵天临,而赵天临是按照李维翰的授意进入长江封闭运河水道,目的在于嫁祸给操江水师。
这是大罪
关键现在的操江水师提督还是徐弘基,整件事情徐弘基最为恼火,传旨太监转达了皇帝严重申饬徐弘基的旨意,使得徐弘基下定决心已定要公事公办。
镇抚司衙门内,徐弘基为首,保国公朱彦荣为辅,南京三法司主官全部都在,李维翰乃是京师右都御史,官职虽然比之在场的人小一点,但实权确实在场所有人最大的,所以主审的人成了徐弘基。
“本官何罪之有”李维翰趾高气扬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因为身份问题,他甚至是坐在堂中面对众人的。
南京官员和京师官员,基本上不是东林党就是东林党一系的关联人员,三法司的主官却也都是东林党,对于李维翰出事,他们所有人都是紧张的。
刑部尚书乔允升当先开口道“魏国公,这件事情可有转圜的余地”
在场的全是高官,连衙役都在大堂外,乔允升敢当着陈操的面问徐弘基,自然也是知道陈操乃是徐弘基的人。
徐弘基转头看着右侧的乔允升,然后一本正经道“此事已经不是南京这边可以做主的了,本公已经派人八百里加急给京师送信去了,五天之后就有消息,但当下当着几个公公的面,事情必须要解决清楚,不然本公作为南直隶守备,难辞其咎。”
乔允升感觉自己吃了瘪,有转头看着曹于汴,示意他开口。
曹于汴领会正要开口,朱彦荣却突然开口道“李大人,事情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本公授命为钦差,有权监督,况且这回事情严重程度若是不上报,日后会有大祸。”
李维翰很是惊讶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