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来哪里劲儿。
过看宫止表情,方思绪似乎要比他通畅透彻少。
“我还护士长说,许竹生……啊,也就是温先生在出车祸之前,脾气和性格是一等一好,”成医生说着说着,仿佛也觉得有点儿困惑,得用自己专业知识来填补这其中怪异逻辑,“确实是有很多患者会在经历过接近死亡重创之后,性情大变……”
施重也知道这道理,认同点点头。
“但从车祸中再醒过来温先生,似乎……”成医生一边想,一边宫止二人讲述着自己认知中温竹森,“完全变一人。”
“完完全全变一人。”成医生笃定重复一遍。
*
宫止离开施重办公室。
去往温竹森病房路上,他一直在忆施重之前他说过话。
——“在查询温先生过往病历时候,我还看到他药物过敏史,是苯二氮卓类药物,证明他正在服用治疗神经药物,所以……建议直接刺激他记忆,还是要等慢慢恢复。”——
——“更何况,谁能保证七年前那人,就一定是温先生呢?你也要太过急,凡事还得慢慢来。”——
即便有施重说这些话,宫止中也还是存在着自己疑虑。
这七年来温竹森,和曾经大家认知中温竹森是完全同两人,根本是一场车祸就能够改变。
如果是因为车祸,那如今这性格和七年间大相径庭温竹森又该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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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温竹森仍旧在轻声细语哄着伤鼎鼎:“小叔,真怪你呀,是我没有做好今天在外游玩儿一整天准备,是我身体状况缘故啦。”
“那、那以后小叔一定要照顾好森森,”鼎鼎立下宏图壮志,“把森森培养得比乖宝贝还要壮,一拳就能打哭乖宝贝!”
温竹森惶恐:“……啊,那倒也至。”
门外宫止:“……”
宫止敲敲门,到温竹森说“请进”之后,才推开门走进去。
“乖宝贝~”因为伤,鼎叔小奶音比平日少许多昭示着开起伏,过自家乖宝贝,还是很热情,拍拍森森床沿,示意乖宝贝道,“坐在这里~”
宫止顺着自家小叔创造台阶,迈开长腿走到床边,远近坐在温竹森病床床尾处,偏过头来看温竹森脸色。
“宫先生……”见到宫止,温竹森一下子想起自己失去意识之前事情,由担忧道,“宫先生,您没吃亏吧?”
说着,就反手在床头柜上摸索自己眼镜,想要看看宫止有没有受伤。
他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此时说起话来稍显有气无力,微微苍脸也被身上宽大病号服衬得越发小。
宫止头微动,摇摇头,声线温和:“没吃亏。”
非但没吃亏,那一家绝望盲在到律师为他们讲清楚利害之后,哭着嚷着说要赔偿温竹森。
Frederick毫犹豫他一句“你们那仨瓜俩枣儿还是留着取保候审吧”,而后向律师转达宫先生意思,丢下一句“绝和解”后,离开公安局。
温竹森总算能够放下来:“那就好。”
宫止没再吭声,拿起水果刀,手娴熟给温竹森削苹果。
“谢谢宫先生。”温竹森双手接过,拿在手里端详半天,才微红着耳根咬一小口。
宫先生实在是温柔细得很。
病房门被轻轻敲敲。
施重声音在门外响起:“阿止,我来给温先生送药。”
温竹森颅内淤血超过几毫升,他现在情况只适合保守治疗,日常吃一些神经营养药物,等待淤血自行消散。
至恢复记忆事情,那就只能随缘。
宫止担施重着温竹森大放厥词,站起身走出去,避免温竹森被他吓到。
“温先生情况已经没有大碍,”施重低头看眼时间,头也抬宫止说道,“一会儿你就可以让人给温先生办理出院,家休……”
“还是在医院休息吧。”宫止赞同道。
到家,温竹森很有可能会因为社恐而想方设把他赶出去,但是在医院话,一方能够保证温竹森状态;而另一方就是,连温竹森都没有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