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做得不错。” 他是少有能够看出房俊今日真正目的的几人之一,都以为这是房俊配合刘祥道清除御史台内部的其余势力、使其彻底掌控御史台,以便于能够更好为新政实施保驾护航,但李?知道,房俊的真正意图在于“百骑司”。 作为维护皇权而存在的“百骑司”,最先是李二陛下抽调军中精锐用以宿卫宫禁,但毕竟实力强横、用起来太过顺手,难免成为皇帝的鹰犬爪牙,监视百官、刺探敌情、收拢情报、秘密审讯,无所不用其极。 这样一个势力庞大、忠心耿耿的机构,对于李承乾这样刚刚坐稳皇位的皇帝来说,必然倚重。 但是李承乾相比于太宗皇帝差得太多,未必能够约束自己、约束“百骑司”,一旦失控,所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单只是“监视百官、秘密审讯”这一样,便会导致皇权难以遏制,国法不复存在。 然而“百骑司”的存在的确是有好处的,难处在于如何控制,所以房俊今日借由御史台之事将“百骑司”推到前台,使之彻底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产生抵制、引起警惕,使得“百骑司”再不能恣无忌惮的扩张。 身为皇帝最为宠信之人,得益于皇权之强盛,却还能回过头来意识到皇权至上的坏处从而予以遏制,可以说,房俊此举一心为公,值得称赞。 这是千古名臣的胸襟气度与眼界魄力,非常人所能及。 房俊笑了笑,以茶代酒,敬了李?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旁边的李道宗却没有那么精深的政治修为,见两人眉来眼去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奇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李?执壶给他斟茶,淡然道:“有些时候并非事事皆知才是好事,难得糊涂才是最高境界。” 时至今日,敢这么同李孝恭讲话的,朝野上下屈指可数。 李孝恭呷了口茶水,叹了口气,不无幽怨道:“时代变了啊,我现在对朝廷局势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很多事情根本弄不明白,自然不知如何去做,也只能尸位素餐窃据高位,等到哪一天陛下不用老夫站岗放哨了,便彻底退下去颐养天年咯。” 他对现在担任的吏部尚书没什么想法,只不过现在陛下需要他镇住宗室,才勉为其难而已,不然早就致仕告老优游山林了,上半辈子攒下偌大家业,如今与房俊合作的买卖更是日进斗金,那么多的钱不花出去岂不暴殄天物? 整日里醇酒佳人逍遥快活,还做个球的官…… 房俊小声道:“听闻郡王又纳了一房小妾,乃是龟兹美人儿,那叫一个身段婀娜、貌美如花?啧啧,您老可真是会享受啊,羡煞旁人。” 李孝恭干咳一声,捋着胡子,做威严状:“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若是到处传扬谣言坏本王清誉,本王必不与你干休!” 李?放下茶杯,直接道:“郡王就说是不是吧!” 李孝恭一滞,继而嘿嘿一笑:“跟二郎自是说不着,瞧他整日装模作样的,毕竟差着一辈儿呢……不过既然懋功你问起来,本王只能说一句,人间尤物哇,嘿!” 李?也笑起来:“有机会,也当寻一个放在府中,闲暇之时好生享受一番。” 房俊看着这两个当朝大佬、千古名臣在此龌蹉的言论龟兹美女何等异域风韵、肤白如雪,何等娇啼宛转、千娇百媚,顿时极度无语。 不过大唐风气素来开放,狎妓这种事也能堂而皇之在人前交流,更何况只是买几个异域歌姬放在房中狎玩? 只不过被两人排除在讨论之外,令房俊很是不忿:“二位也一大把年岁了,当爱惜己身才是,在下素问人体之各项机能其实都是有数的,譬如一辈子呼吸多少次,一辈子走多少步路,在譬如那种事能干多少回……咳咳,您二位悠着点,现在一时情急挥霍殆尽,将来怕是只能望之却步、有心无力呐。” 李孝恭顿时大怒,撵人道:“滚滚滚,既然嫌弃咱俩年老体衰,那就赶紧去别处,非得往咱们跟前凑什么!” 李?冷笑觑之:“别看我年长你二十余岁,但神元精足,当真比较起来,你未必是对手。” 李孝恭抚掌大笑:“他这毛头小子懂个屁啊?怕不是每一回都猴儿也似急匆匆爬上去,打个哆嗦便索然无味了,哪里知晓细嚼慢咽浅尝辄止的精髓?休与他谈论这个,与对牛弹琴无异。” 其余大臣纷纷侧目看来,不知道这三位谈论何事这般兴致高昂。 房俊被李孝恭鄙视,大为不忿,正待好生理论一番,便见到内侍总管王德入内:“陛下驾到!” 几位大臣赶紧纷纷起身,躬身肃立,恭迎陛下。 李承乾大步而入,穿着一身常服,坐在御案之后,面色凝重的将一份奏疏丢在案上:“刚刚从洛阳送来的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