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步履铿锵的从城郊演武回来,走进了书房。 皇帝道:“朕让你去城郊统兵演武,邀各方使节以观之,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 霍去病坦然道:“各方使节出身的国,郡,部族,多是臣的手下败将。 我们汉军的战斗力,近年一直在增强,而他们大多还停留在被击溃时的状态。 城郊演武,臣让禁军邀各方来长安的随行军伍较量。 骑射,战阵,单兵搏杀等方面,他们处处与我汉军差距极大。” “臣看的索然无味,留了张次公坐镇,带领陈庆,赵安稽等人足够了。” “合着你是嫌弃各方来使所携兵员太弱,提不起兴致。” 皇帝失笑道:“你代朕去演武,岂能说回来就回来,让人笑我大汉不是礼仪之邦,有失体统。” 霍去病:“对有些部族,强权才是公理,没必要太客气。 不然他反而会觉得款待过甚,生出轻慢之心。” 皇帝嘴角的笑意扩散,显然是认同了霍去病所说,对着内侍董旭努了下嘴。 董旭眼疾手快,小碎步靠前,把一盘放在皇帝面前,散逸着丝丝凉气的白色果子,端到了霍去病面前。 “前数日,朕与你等说过,按河图洛书所示,找到一处上古遗存下来的小洞天。 那小洞天内仍存部分上古之气,这果子就是从中摘的,寒气颇重,灵气也浓,盛夏食之,别有一番滋味,去病你尝尝。” 霍去病笑笑,就近和一旁的舅父卫青,另一边的公孙弘同食。 众人在皇帝的书房,议事到下午。 而城郊的兵府演武,也是到了落日时分才散。 观看演武的各方在散开后,仍议论不断。 禁军演武过程展现的战力,远距离长弓速射,弩箭队列连射,乃至汉军玄奥莫测,杀气腾腾的军阵变化,有些来使并未完全看懂,但不妨碍他们大受震撼。 汉军的强势,稳压各方部众不止一筹。 由禁军组成的一个七人队列,相互配合,邀身毒,西匈奴各部五倍于己的人马对垒,竟还能略占上风。 若实战用上弓弩射杀,汉军显然会更强。 这场演武,汉军体现出来的力量,远在各方之前的预料之上。 出奇的是各家来观礼的藩属国,部族代表,没有人为此沮丧。 他们现在也是大汉的一部分,汉强,并不会让他们感觉戒惧不安,反而有种隐隐的自豪感。 这就是凝聚力。 慕强是天性,动物尚且知道选最强者来带领和保护族群。 大汉够强,归属感由此而来。 因为差距足够明显,反而生不出反抗的念头,不然就是在找死。 ———— 张宿是从大汉东南向的会稽郡来长安的人员之一,生的面貌憨厚,四十六岁。 会稽郡的郡守张跃也亲自来到长安,两人是同族的本家。 一行人回到驿馆,张跃为首的众人,仍兴致勃勃的议论在演武场上的见闻。 “冠军王手下禁军,以前只是听闻,这次亲见,实难以置信。” 郡守张跃已快六十了,但此刻两眼放光,胡须都在颤动,显是心下极为亢奋:“这几年时常听到我汉军兵锋扫击南北,西征万里。 今日一见半点不虚,我汉人有此强军,强将,无忧矣。” 张跃还带了个主簿和一个三十人的郡兵队伍,同来长安观礼述职。 郡兵的首领,就是张跃的贴身护卫之首。 再加上张宿,几人聚在一起,争相议论: “来长安的各地来使,竟有两千多人,有人从万里外赶来。” “嗯,我大汉近几年的变化,国力,国境,军功,皆前人所未有。” 几人交谈到亥时才散。 星斗满天。 张宿不疾不徐的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他的举止,就变得有些奇怪。 他取出一个小瓶,从中倾倒出来的却是一个阵列。 那阵列呈球状,带着微光,落地散开,顿时将房间里的一切声息,都封禁起来,防止被偷听。 然后张宿拿出一个海螺样的器物,往其中送入声音:“我已探查到一些事情,‘王’应该是被霍去病囚禁起来了。” 彼端很快传来一个声音:“你确定没被发现? 现在的长安,可不